希娜之壁

王城,夏洛特家族墓地

格瓦利特脸色近乎惨白的看着自己那狼狈得简直不能见人的样子,嘴角残留的血丝只能让他那惨白的脸看起来就像涂了颜料一样,这个样子,简直就跟那在钢索上跳舞的小丑。在这一刻,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愧感在格瓦利特的心里油然而生。

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啊……而且做这种可笑的自残行为给谁看的?自己的这个样子,简直就是可笑而又让人觉得让人无可奈何,难怪戈蓝希特会有些不悦,而且这种行为,不仅让自己的家人担忧,已逝去的曾爷爷,恐怕也会不由的皱眉有些责怪自己这种举止吧。

但是当时的他,只能用这种方法,用这种让自己疼痛的方法去让自己好过一点了。只有疼痛才能让他觉得,这样他好像能分担曾爷爷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了。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少年,他已经不在了。

“清醒了吗?”戈蓝希特有些冷漠地开口,“你也是跟着调查兵团五年的人了,应该知道,即使你多幸运,别人多幸运,都会有人在你面前死去,不止是家人,更是朋友。有时候甚至他们无声无息的就这么逝去,我们也不知道呢。”

“对于逝去的人,我们只需要去缅怀和认真的为他祈祷,之后,就用全新的面孔去面对新的生活。他从逝去的那一刻开始,就只是活在过去的人了,不仅是你,还是大家。”戈蓝希特松开了抓住格瓦利特的手,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远方,“你该成长了,利特,你不是小孩子了。”

格瓦利特怔住许久,眼眶中溢出了泪水,却被格瓦利特硬生生地止住了,任那泪水没有滑落。伸手随便擦了擦眼泪,目光终于从迷茫中带上了一丝的坚定,即使当中悲痛的色彩没有褪去,但他不再有迷茫。

“好了,我们已经有些打乱了这个葬礼了。”戈蓝希特面无表瓦利特,“虽然是你挑起的,但是我也有责任,所以这七天里你和我都要留下来守夜。”

“嗯……”格尔瓦利默默地点头,关于这点,他无话可说。

“但是,守夜是大人做的……你们不用了吧。”夏洛特夫人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大人做守夜的。

所谓守夜,就是在人下葬的那一天开始算起,连续七天都陪在墓碑附近过夜,这种事情一般由身为那逝去人生前最重要的人来做的。但到后来慢慢演变成了,家族里的成年男性才需要做的事情。

“是的,毕竟这一直是历来的传统了。”莎兰也点了点头,“还是让我们大人来吧。”

“不必了,家主大人。传统和规矩一样,就是由人定下和发展来的。”戈蓝希特回绝了莎兰的好意,“况且在等我当上家主后,肯定有好多事情都需要做的。”

莎兰听了后也就不再说什么,由着他做了。

在场的人们在这一刻开始信服起了这个未来的家主起来,他的遇事冷静和成熟的作法,一致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和赞赏。

人们都在想着,如果是他的话,能把夏洛特家族带向更加辉煌的未来吧?

“既然如此,大家……都散了吧。”莎兰说。

所有人默默地颔首,然后有些沉默地开始慢慢地走人了。

这事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是有些疲惫的,小孩子都眼眶红红的,甚至有人问曾曾爷爷怎么啦,为什么要把他放在那里面的时候,那个问的小孩的母亲,捂住了嘴巴默默地在那里哭泣。

格瓦利特突然发现,不止是他一个人如此的伤心,大家都是这样的,他们神色各异,他们都沉默地看着远方,他们都透露着同一种情绪——悲伤。他突然开始问自己,自己在前进的道路上,是不是有些太在意外面的世界,反而忽略了,身边的人呢?

他们都一样是自己的家人,他们即使与自己不熟,他们依旧会用带着淡淡温和的目光看着自己。而自己……从未去注意过啊。

想到这里的格瓦利特,深深地开始检讨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他迫切的需要答案,是不是外面的世界真的是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不顾身边人的感受了。

戈蓝希特可不给格瓦利特任何思考的机会,“利特过来,帮我把土壤填平了。”目光看过去,正是那块新埋下去的,土壤的表面有些参差不齐,格瓦利特心中一滞,有些犹豫着。

“快点,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把这块墓碑给装饰一下。”戈蓝希特把那水管中的水放到一个盆子,等放满了就把水龙头给拧紧防止有水出来。然后在格瓦利特有些惊愕的目光中,不顾自己一身华贵的黑色礼服,就这么挽起袖子掏出口袋中的手帕,弄湿后,拧了拧,擦拭起了墓碑起来。

格瓦利特知道,他在任何方面都不如戈蓝希特,这也正是,戈蓝希特更加适合作为继承人的原因,他会放□段去做任何事情。比之自己的冷静下判断,他能更加的考虑周全的下判断,所以……

“快点,没时间让你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怜自哀。”戈蓝希特看着格瓦利特还有些发呆的样子有些皱眉,“我知道你现在很需要静一静,但先把这些放一边,把手上的事做了,懂?”

“哦……”格瓦利特有些呆呆地回应,他突然发现这个性格温和而说话谈吐大方的表哥,似乎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

至少他能用那种很嘲讽的语气来批判自己而不是去安慰自己。也能像现在这样,有些不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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