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的老族长本来是看朱儿无聊,百里潇湘公事繁忙没时间陪她,于是自告奋勇带着小丫头四下里游玩,以尽地主之谊。
不料一老一少玩着玩着突发奇想,两个人各自就地捕捉蟋蟀赌斗。老族长想来朱儿一个小丫头身上能有多少钱财,估计跟自家彤彤差不多。他豪气干云地声称一局定输赢,赌注是朱儿身上能掏出的全部身家。结果老族长的蟋蟀不太给夜莺之主面子,被朱儿那只打得溃不成军。老族长笑呵呵地掏出张银票大方递给朱儿,不曾料想小丫头居然拒绝接受,然后、然后击溃百里风墙王级至尊的事件发生了。
老族长目瞪口呆地看着朱儿从口袋里一叠一叠而不是一张一张地往外掏出银票来,还是大额的那种,打理的井井有条,堆放有序。在夜莺城明媚的阳光底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晕,彻底晃花了百里风墙族长的眼睛。
“这、这到底有多少?”老族长偷偷咽口吐沫,小声地询问自己的债主。
“呵呵,百里爷爷别急啊,也没多少,不过就****。”朱儿娇俏可爱地吐着舌头报出一个天文数字来。
“……”百里风墙老族长几欲晕厥,自己这是造的哪门子冤孽啊,没事做什么不好,非得跟这小丫头斗蟋蟀赌博,“赌博害死人呐。”此时老族长有了无比深刻的体会。朱儿报出的这个数字几乎等同于白族整整一年与六国贸易的盈利总额。也就是说百里潇湘少族长忙忙碌碌,四处奔波一年的收获被他不争气的老爹眨眼间就都输给了朱儿。
老族长愣在当场,交钱吧,这么一大笔钱让他怎么跟女儿开口;赖账吧,身为辰天大陆九大王级之一,他丢不起这个脸。此时面对朱儿的追问,老族长恨不得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得了。
“哎!”老族长灵机一动,“朱儿啊,你族长爷爷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你看这样成不?”他偷偷摸摸地掏出张地图来。
“来来来。”老族长向朱儿招手,他指着地图上标示出来的一个地方,“这处地界内昨晚刚刚发现有道挺不错的银矿脉,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潇湘,要不我就把这处地方作为赔款抵押给你行不行?”
“嗯,我先想想。”朱儿小脑袋晃悠着,小家伙多狡诈来着,刚刚就是她怂恿老族长跟她来斗蟋蟀,反正输了她就装着自己身上没几个钱,随便给点就成,老族长又不可能来检查她身上到底带着多少钱财;赢了嘛,呵呵,朱儿大小姐虽然吃素,有肥羊送上门来她的刀子可一点都不钝哦。
“好吧,看在潇湘姐姐的份上,我就勉强同意了。”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
悲催的百里,签下大名,朱儿还算通情达理,没像对付东至那般让老族长打上手指印。
将文书笑纳入怀中,朱儿仔细地收好铺满桌面的银票堆,一脸可爱状问道:“族长爷爷,咱们还玩斗蟋蟀不?”
老族长惊慌失措,连连摇手,再来这么一次百里潇湘少族长那个少字恐怕就得去掉了。
不久之后,白族少族长百里潇湘疑惑地发现某个不明身份的商队出现在夜莺城,主事者手持老族长亲笔签名的文书堂而皇之地接收下本地一处偏僻所在,随后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便神奇地在那里开采出一条不错的银矿来。
百里潇湘向老族长问起此事时,向来行事坦荡的老族长难得地支支吾吾用不太靠谱的理由搪塞过去,少族长欲加问明详细状况,老头恼羞成怒还冲爱女发起火来,少族长无奈之下只有不了了之。
百里风墙族长与朱儿斗蟋蟀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东至护送依依不舍的彤彤返回白族。在彤彤跑去找朱儿玩耍的空隙,东至告知了少族长自己的决定。百里潇湘得知祁可受伤之事与任天翔因为当日选婿落选报复东至有关后很是内疚,甚至要求与东至同去浥梁,被东至断然拒绝。
“眼下白族恰逢“敬雨节”,潇湘你怎能跟我一起走呢,你的责任在这里,而替可可讨回公道是我的责任。”
“可是东大哥你孤身去浥梁,我……”明知东至实力超群,少族长还是忍不住担心,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朱儿跟我联手呢。”东至呵呵笑道。
知道东至心意已决,百里潇湘默默起身投入他怀中,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对他的支持。夜莺城巅峰之上,少族长居所,两人重温旧梦。
当日午夜,被任天翔囚禁于天牢内,不日即将问斩的前浥梁钦天监监正于大人透过牢房狭小的缝隙夜观天象,老泪纵横,“紫微复明,有强援将自他方至,将星不稳,陨落在即,我主大吉,我主大吉之兆啊!”
翌日,九月初三,日时相冲,诸事不宜,东至踏出浥梁国都内的传送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