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心狂徒,让老夫来送你下黄泉为我师侄出气!看法宝!”全长老往腰间一掏,甩出一件法器凌空飞向东至,他手揑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乾坤钟!”全长老大喝一声,法器陡然间胀大,却是金光闪闪的一口巨钟,“轰隆!”声中从天而降把东至整个人罩入其中。
“哈哈哈,这厮被全长老罩住在乾坤钟下死定了。”玄天宗众弟子们轰然喝彩,额首相庆上门捣乱的恶客被全长老法宝收服。
巨钟之下东至哑然失笑,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口巨钟周身赫然充斥着许多残余能量,这回东至有如身在宝山,岂能空手而回?老实不客气,他单手往巨钟内壁上一扣,能量潮水般汹涌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在众弟子恭维声中洋洋得意催动自己的看家法宝,欲将东至直接炼化的全长老大惊失色,与自己心神相连的法宝突然间莫名其妙地感觉不到了,明明就在本人眼前却与自己像是毫无瓜葛之物。
“呵呵,看来我们以后是不是该调整以除妖灵来收集能量的预案啊,其实对付这些宗派收获也很不错。”眼看着眼角代表收集能量单位的数字从1跳到4,东至感概道。
他与朱儿忙活了两个月多来除妖灵才不过收集到一个基本单位的量多出一点,连二都没到。可就这会儿东至吸取的这只大钟上蕴含的量一下子就把数字推高到四,是他们两个多月成果的一倍有余。
钟外,全长老大汗淋漓地看着自己的“乾坤钟”金色光芒逐渐暗淡下去,发出如同临死前遗言似得哀鸣后便再无任何动静,完全切断了与主人的联系。
“咔嚓、咔嚓。”金属迸裂的声音响起,犹如响在现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看呐!看呐!”有弟子发疯般指向乾坤钟,巨钟周身不断地出现着裂痕,“嚓!”最后无可避免地从内部被东至一拳打成片片粉碎散落一地。
玄天宗鼎鼎大名的全长老整个人犹如痴傻一般楞在当场,这么多年耗尽无数心血,历经百般杀戮来收集材料铸造而成的法宝“乾坤钟”,居然就在自己眼前被一个籍籍无名的除妖者从内部轰成碎片。
“我要杀了你!”他状若疯虎像东至扑来,“我不打破你的钟你不也是要杀我的?这说的是什么话?”东至笑道,法力型的全长老没了赖以逞凶的法宝根本不堪一击,东至随手一脚将他踢飞出去,也无意再去欺凌这个“弱小”了。
中生代翘楚玉震子断掌,本门三大长老之一的全长老被人家像踢条疯狗一样踹翻在地,玄天宗这回真是黔驴技穷,偏偏本门第一高手宗主广牟有私事外出未返,余下者无人实力在全长老之上,过来与东至放对那就是白白送死。
于是乎,东至一路无阻地直入玄天宗正殿,玄天宗门下皆都躲得远远地观望,场面颇为好笑。
“壮士,壮士。”总算是有人敢过来与东至对话。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面目和善地走来,“老夫玄天宗鲍慈,还请壮士你高抬贵手,上贵宝地寻衅生事的不过是本门几个不肖子弟,你又何必动这么大的干戈?
老夫在这里向你保证,等本门宗主回返,势必给壮士你一个满意的交待如何,还请壮士你消了这口怒气先行回去,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与本宗并无深仇大恨,何苦闹到这步田地。”
“哼哼哼,又来这一套。”朱儿不屑地与东至说道,“为什么反派都这样,打不过就开始来跟你好言好语地讲道理,他们砸我们店的时候可没这么慈眉善目地来讲道理过,东哥哥你可别上这坏老头的当啊,等他们那个什么宗主回来,肯定是变着法子出坏主意来阴我们。”
“呵呵,”东至俯下身子对老者道:“其实我对贵宗也没恶意,不用等到你们家宗主回来了。我这人很简单,你们砸我的店,拆我的招牌,那我就砸你们玄天宗,拆你们的招牌。”
“你这……”见东至不吃自己那套,老头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我怎么了,老伯伯您老还是闪开一点,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带着您老,我可不负责哦,”东至亮出双刀,腾身而起,刀声大作眨眼间把玄天宗正殿内的开派祖师雕像切成一块一块乱石,雕像轰然倒塌,震得整座大殿嗡嗡作响。
“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你等着,等我们宗主回来要你的命!”远远跑开的老头恶形恶状地遥指东至怒骂。
“哦,不用等。”东至闪电般急掠追向搁下狠话后逃走的老头,只不过几个起落就把他一把拎在手里。
“我、我该死!刚刚是老夫一时鬼迷心窍,壮士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这老不死的计较。”老头吓得瑟瑟发抖,他实力不过平平,靠着与宗主广牟的亲戚关系才在宗门勉强混到个供奉当当,平日以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骗骗那些善男信女还行,今天碰到东至这软硬不吃的主可真是手足无措,吓得手软脚软。
“说说,你们家宗主上哪去了?”
“宗主他、他……”老头欲言又止,“说!不然后果我可不负责。”东至森然道。“别别别,我说我说,我那宗主侄子上南荃城里头的“花满楼”找他的相好白牡丹去了。”老头急匆匆地交待。
“原来如此,那我就上城里头直接找他去,不用等什么他回来再来找我。”把老头往地上一丢,东至转过身来。他收起双刀,暗自运起“正极诀”,走到大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