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儿听了赶紧擦泪,忙道,“刚刚常太医他们拿着药箱就朝着郊外的方向去了,不是去王府的方向,我们还有时间通知小姐的。”
一旁的刘姐道,“既是如此,我们收拾一下便去王府告诉夫人,让夫人提前与王爷坦白,避免到时候被那些护送太医去郊外的暗卫给先说了。”
娟儿嗯嗯的点头应下,枫婆婆道她怀有身孕,不宜坐太颠簸的马车,便做主这次让她与刘姐二人过去王府告知王妃。
王府之中,十八娘正与老王妃相谈甚欢。
按着澜凤苍的嘱咐,十八娘将她日常饮用的那药方子写给了老王妃,并且与她婆婆说这是冬季用于防冷躁的,清肺润嗓子的。
老王妃近两日身子总觉得有些疲重,听了十八娘的建议,便唤黄鹂去将方子上的药抓来。
十八娘将那丫鬟黄鹂买回来的药材检查了一遍之后,确定采药无误了,在老王妃的注视下微微一笑,这才开始煮泡药茶。
干枯蜡黄的药材,煮出来的水竟是清澈见底的,老王妃接过药茶之后,呷了口,然后便不满的与十八娘说道,“十八娘,你可知罪啊!”
见她婆婆虽说着质问的话,但是那凤眸之中却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十八娘略略一想,便知晓了她婆婆这是在怪她没有早点将这方子孝敬给她呢!
她颔首笑道“十八娘知罪了。”
老王妃见她如此恭顺有礼,笑了笑,道,“你这个礼物,母亲欢喜得紧!”
十八娘见老王妃将药茶都喝了,便笑着与她再斟了一杯,“婆婆不嫌弃便好了,十八娘给您说之前,可是担心这药茶不喝您的口味,您会嫌弃呢。”
老王妃满意的喝着药茶,似乎想起了什么,拉过十八娘白嫩微微发凉的小手,与她笑道,“母亲可是记得王儿也甚是欢喜此类药茶,你可有将方子给王儿他用?”
十八娘见她凤眸之中闪烁着笑意,知她婆婆这是在教她如何取得丈夫的欢心,俏脸不由得红了,不好意思的道,“在偏宅时,十八娘有煮给王爷他喝的,但是药方子倒是还没有给他。”
老王妃听了,便拍着她的手与她说道,“那待得王儿他回来了,你便再煮给他喝,他常年混杂于沙场上风吹日晒的,也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了,你以后帮母亲照顾着他些,可行?”
被老王妃这么一提醒,十八娘才想起那男人胸前的三道刀疤,虽然不大,但也足有一寸多长!
与老王妃说道,“婆婆您放心,十八娘定会尽最大的努力照顾好王爷的。”
听得儿媳这话,老王妃满意的点头,与她笑说道,“有你照顾他,母亲也能够放心,来,再给母亲斟上几杯,这药材喝着甚是舒畅,改日也给你姨婆送去方子。”老王妃嘴里所说的姨婆,自然便是与她关系最好的尚书夫人。
十八娘笑道,“也不是什稀罕物,怕是姨婆会不欢喜。”
老王妃阻止道,“你可别再藏拙了,你姨婆她的口味跟母亲一个样,定也是欢喜这药茶的,而且,小锋子在这冬日里都不怎么愿意喝水,喝这甘甜的药茶,母亲想小锋子他也是欢喜的。”说起她的这个侄孙,老王妃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使劲地跟十八娘说小孩子有多淘气都可爱多讨人欢喜,最后,再问十八娘一句,“你听着可欢喜?”
被她婆婆这么一问,十八娘脑海里便想起了她同样淘气、在冬季里同样不欢喜喝水的仨包子,半点犹豫都没有的就点头,与老王妃笑说道,“甚是欢喜!”
见她脸上那真心的欢喜之意,老王妃便趁热打铁,与她说道,“你姨婆比母亲还小上一岁呢,可人家的小孙儿都会满大街跑遇人就喊了,母亲的金孙儿到现在却还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呢。”她的语气深含忧愁,期盼的看着十八娘,道出了她最想问的,“你啥时候可生个金孙儿给母亲带去跟人炫耀?”
回到阁院之中,十八娘回想着老王妃刚刚的话,心思当真是百转千转。
她原本是打算这两日告诉澜凤苍关于他三孩子事的,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她这才刚想找机会与他说出真相,他那边便接到密旨离开了,连个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
想起刚刚她婆婆看着她、那种期待她给她生金孙儿的神态,十八娘欲言又止,差一点儿就把持不住与她婆婆说了她私藏仨包子的事。
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这件事她是必须先得跟男人说才行,不然被老王妃知道,即便是老王妃会欢喜三孩子,可她私藏孩子的事要如何解释?孩子这么大了还不让他们认祖归宗,她又要如何去与极为注重王府子嗣的老王妃解释?
孩子的事,她得先与澜凤苍坦白认错才可。
军营那边,澜凤苍毒伤昏迷,整个人完全处于半死状态,常老太医急中生智,想起来那一看就知道是这苍小子的种的仨小包子,立刻对着意志薄弱的澜凤苍怒吼道,“你要是死了,十八娘与你的那三孩子可就要活受罪了!”
当晚澜凤苍脱离了危险,第二天还在被窝里熟睡的常老太医便听到外面的马鸣声,暗叫不好!
一个机灵的下了床连靴子都没来得及穿便跑出帐营,但是只看得到澜凤苍骑着烈马跃出围栏的矫健背影。
这小子身上的毒伤还只是刚刚除了一点毒性,这一路奔驰回去不死也得脱上两层皮!
常老太医对着四周怒骂道,“猪崽子!谁让你们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