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内的夜是祥和安静的。中天的圆月将皎洁的月光象水一样均匀地铺洒在天坑里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天坑内是树影婆娑夜虫呢喃。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安好!

在一处天然形成的石台上,带着金色面具的般若国王和她的王后并肩站在一起,仰望着中天的圆月,显得心事重重。石台的周围长满了奇花异草。

也正是鲜花怒放的时节,淡淡花香润浸在夜凉如水的清露中,若有若无地悬乎在空气里,很是暗香袭人。

般若国王用手轻轻扶在王后的香肩上,轻轻说道:“我们回去歇息了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此刻般若国王才看见般若王后美丽娇艳的脸上挂着两滴晶莹的泪水。那两滴泪水映着清冷月光,象两颗珍珠般散发出润泽的光芒。

王后轻声说道:“我的王,你为什么会那么狠心,居然不让落儿和我道一声分别就让她一个人独自上路了?你不知道我有话要向我的落儿交待吗?她刚刚十八岁,尚处在在父母跟前撒娇的年龄,你就那么忍心将她打发出天坑国吗?你知道天坑国的外面是一个多么复杂和难以把握的世界吗?落儿是那么的小,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善良。面对天坑国外面的复杂世界,她又该怎么去应对啊?”

般若国王也觉得自己在这间事上有点理亏,轻轻拍拍王后的香肩叹了口气,说道:“王后,你就理解一下我吧!我的心情此刻也和你一样难受,你就不要再责备于我了。落儿刚刚才离开我们几个时辰不到,我就感觉她似乎已经离开我很久了。你知道吗?此刻我已经在开始想念我的落儿了!”

般若王后是个善解人意的王后。她见般若国王也是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知道般若国王此刻的心情也和她一样难受,便用手拭了脸上的泪水,说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好了,我不怨你了。我们回去吧!”

般若国王扶着大腹便便的般若王后慢慢地走下了石台,消失在花丛的暗影中。

而在天坑另一处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另外两颗灵魂却显得异常的焦躁不安。这两人就是烈山和凌霄使者。

凌霄使者面对着石壁面色沉寂地运行着身体里的七经八脉。这是他每天必须修行的功课。但今天他的气息怎么也平息不下来,身体内的那股浑圆之气变得飘忽虚无,无法聚集凝固于丹田,这让凌霄使者感到不可理喻。

烈山背对着凌霄使者,她身处在更加阴暗的角落里。若不仔细辨认,根本无法看清洞穴里的乱石堆里还坐着一位瘦骨嶙峋的人影。

坐在乱石堆里的烈山盘腿而坐,微闭双目。她又要开始通灵了。

当烈山开始念念有词的时候,凌霄使者终于明白他无法聚集真元运转筋脉的原因了。原来是这个习惯通灵的老婆子一直在扰乱着他的心智。凌霄使者厌恶地朝乱石堆里的烈山看了看,站起身,走出了山洞。他要寻一处清静的地方继续运功。

深入灵界的烈山此刻已经与隐灵太岁感应在一起了。

隐灵太岁幼稚的面孔老态的神情又在烈山的面前悬乎着出现。烈山冥冥中看见隐灵太岁额头上那几道殷红的皱纹似乎更加深刻了,仿佛有暗红的血液在那几道皱纹里隐约流动。烈山有种触目心惊的恐惧。

冥冥中的隐灵太岁用他惯有的幼稚但又苍老的古怪声音首先开口说话了:“烈山啊!这次的事情也许已经被你们办砸了。天坑国的般若国王应经受到神的指引抢在了你们的前面行动了。他已经将他的碧落公主派出了天坑国,正在赶往紫水国的路上。现在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前去阻止碧落公主。一旦让她见到了紫水国的禹商国王,事情就非常难办了。你儿子尚在建立中的地下王朝就会受到一股强大力量的打击。”

烈山说道:“那么天坑国的圣婴怎么办?”

隐灵太岁说道:“据我看来,圣婴离现世还有一个月的光景。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去阻止已经在路途之上的碧落公主。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还是快快上路吧。至于那位凌霄使者,他就不和你一起去了,他会继续留在天坑国,注意着天坑国的一举一动。凌霄宫已经将宫内的所有黑衣使者派遣出来,他们已经在赶往天坑国的路上了。烈山,你是幸运的,这次会有许多暗处的力量帮助你。你快快出发吧!”

烈山回应了一声:“是,我的主人。”隐灵太岁的影象就渐渐的虚化消失了。

从冥冥中回来神来的烈山此刻已经精疲力竭满头大汗。每一次这样的通灵都会耗费掉烈山体内所有的真元之气。烈山虚脱了似的半靠在一块冰冷的青石上,她现在连动弹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难怪她通灵之前要坐在一丛乱石堆里。

就在烈山精神涣散地瘫坐在乱石堆里的时候,一个佝偻如鬼魅般的瘦小身影出现在烈山的眼前。烈山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鬼魅人影,却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此人正是卿卿巫医。

卿卿巫医用闪烁发光的眼睛在黑暗里洞若明烛似的看着烈山,嘿嘿奸笑两声道:“你是哪儿来的不速之客,居然在我们天坑国内与一个身处黑暗深渊的阴暗灵魂通灵。你这样将会把我们天坑国送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你知道吗?”

烈山的真元之气已经耗费殆尽。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卿卿巫医走到她的面前,束手无策。

卿卿巫医又嘿嘿奸笑道:“难怪我今晚炼丹的炉火摇曳不定。天坑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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