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身于妖刀下的武士们丢弃的松脂火把此刻又将天坑内的蒿草树木引燃,渐渐升高的火舌开始卷伸着在天坑内漫延肆虐。
见此情形,仍在半空中和凌霄使者僵持着的般若国王心急如焚。
凌霄使者此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阴险狰狞。般若国王知道若再和凌霄使者僵持下去,下面的天坑会很快陷入水深火热的灾难之中。
般若国王的身体突然凭空旋动,手挺利剑,顺着凌霄使者的拽势朝凌霄使者暴射而去。高手对决,最为忌讳的就是急攻冒进。特别是处在相持的阶段,这样的急攻冒进更加危险。凌霄使者等待的也是这样的机会。
般若国王向其挺剑直刺而来的时候,只见他借着般若国王急如罡风的来势奋力挥动手中绳索。
般若国王只觉得一股奇强无比的劲力顺着他手中的利剑滚滚传来。般若国王想要收势已然不及,只觉得整个身体就像一片飘叶似的被剧烈地卷了起来,朝九霄云外飞去。
下面的天坑国的武士们一见般若国王被凌霄使者掀到了半空瞬间不见了踪影,一时间一片哗然,所有的人心神大乱,整个天坑内瞬间乱作一团。
漫延的火舌开始在天坑内呼啸着肆虐,六神无主的武士们的头颅在黑衣人的月牙妖刀下,如同瓜菜般纷纷滚落。惨绝人寰的杀戮在天坑内如火如荼地上演着。哭声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火借风势风助火势,翻卷的火舌将整个天坑燃烧得象炼狱一般。
凌霄使者和黑衣人此刻依旧在半空中盘旋着,向着天坑武士尽情地杀戮着。对着这些原始蒙昧的天坑武士,他们寻找到了血腥杀戮的邪恶快感。他们在酣畅淋漓的杀戮中体验着体腔内血液奔流的疯狂!
而在山洞口的月清依旧在用移灵*苦苦寻找着他的师傅卿卿巫医。因为功力不济,月清在冥冥中的混沌世界里依旧一片迷茫。而耳畔又隐约传来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他一边要在太虚之境寻找卿卿巫医,一边要竭力关闭心门不受外间事物的打扰。这双重的困境让月清挣扎在极其危险的边沿。
般若国王的随从们此刻也看出月清在苦苦地支撑和坚持着。天坑内漫卷的火光映照着月清汗迹淋漓的脸,显出隐约的痛苦之状。般若国王的随从们虽然也被眼前惨烈的景象吓得噤若寒蝉瑟瑟发抖。但还是围着月清纷纷坐下。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用他们的*簇拥着月清,他们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月清的身上。
但月清毕竟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又怎么能够担当起如此重大的使命呢?
这些平日里过着平静如水的日子的随从们,当突然面对如此巨大的灾难的时候,他们除了六神无主的混沌和茫然,便只有彻底的恐惧!
此刻凌霄使者在摇曳的火光里已经看见了山洞口的情况。他一转身形,朝山洞口狂掠而来。有几个胆小的瞟见凌霄使者象一只夜鸦般地掠来,惊叫了一声“妈呀!”便起身屁滚尿流地往山洞内飞跑而去。
凌霄使者的人还未到,手中的绳索却已经象一条毒蛇似的朝山洞口伸缩而来。绳索又准又狠地缠在一个跑动得稍慢的人的腿上,那人尚且来不及叫唤,已经被凌霄使者扬手甩入了下面熊熊燃烧的烈焰里。
就在凌霄使者再要挥鞭而出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过隙白驹般地从山洞nèi_shè身而出。那身影矫捷轻盈,一道白练从其袖间飘逸而出。稳稳地缠在了凌霄使者的绳索上。
白色身影的出现让凌霄使者出其不意地一惊。定目细看,却见是一个貌绝天下的女子。这女子正是已经身怀六甲的天坑国的皇后——爵亟皇后。
爵亟皇后虽然身怀六甲啊,但从她从山洞内飞身而出的身法上看,依旧轻盈灵动。此刻爵亟皇后袖间的白练和凌霄使者的绳索又纠缠在了一起。
爵亟皇后的一双美若秋潭似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凌霄使者。两人在熊熊燃烧的烈焰的上空停滞不动。
凌霄使者紧勒手中的绳索。爵亟皇后紧拽袖间的白练。一个貌若水莲,一个邪恶如魔,在火光摇曳,浑天漆黑的背景下凝固不动,这样的场景旷古少见。
就在爵亟皇后和凌霄使者相持不下之时,只见从黑漆漆的空中一道人影从天而降,一道寒光凌空朝凌霄使者的天灵盖直刺而来。
凌霄使者暗觉头顶风声紧急,绳索抖动,身形急转,爵亟皇后的白练和凌霄使者的绳索分拆而开。顺着凌霄使者的动势,爵亟皇后的白色身影往半空飘逸而起。这时就听一声极其关切的声音传来:“夫人小心!”
说话之人正是从天而降的般若国王。
般若国王于九天之外重新杀了回来。凌霄使者也不答话,手中绳索已然向般若国王的寒玉宝剑飞卷而来。
般若国王已经尝过了凌霄使者以柔克刚的厉害,当然不会就范,见凌霄使者的绳索飞卷而来之时,剑走斜锋,依旧朝凌霄使者凌厉削来。
凌霄使者已经预料到到般若国王不会就范,绳索在半途收招,几乎和般若国王同时改变进攻路径,绳索又向般若国王挺进的腰部飞卷,身形却向一边飘荡而去。在没有任何阻挡的广阔空间里,凌霄使者的绳索占尽了便宜。
此时的爵亟皇后见丈夫般若国王已经和凌霄使者纠缠在了一起,山洞口的危机暂时解除,也不回答般若国王的话,于半空中展动轻灵飘逸的身影朝正在疯狂屠戮着天坑国武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