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权想如要了解一个人的真实情况最好就是旁敲侧击,于是他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好像在这玩很久了,你不上卫生间吗?你不睡觉吗?”
这人叹了一口气,一股臭气喷出。
“唉!上卫生间就带上小键盘,游戏不能停的,边上要不断地敲击键盘。睡觉麻,当然是要睡的,我点击开始很久了不睡怎么能行?”
“睡觉了游戏咋进行?”
“说出来你也不信,在梦中打,我一闭上眼睛仿佛进入梦中,但梦里的世界仍然是古魔英雄传里的世界,而且画面刚好接上你刚才玩的时刻,游戏就开始在梦中继续,双手当然也不能闲着,仍在敲打着键盘的。”
“这是何苦啊!走吧!回家吧!难道你要玩死在这?”
“我也想走啊!可这是魔教游戏,一玩上它就中了魔,身心都被控制,让你欲罢不能,让你感到离开它一分钟都痛苦万分,他们根本不用强迫你,只需让你点击开始。”
“你玩多长时间了?”
“一年多了吧!我其实也是齐齐学院的学生,你我曾有过一面之缘,可能你记不得了,那天你曾给过我一支烟。我叫张跃,有天下午有个同学说有个网吧里有新版的古魔英雄传,然后他就带我走进了这间网吧,当然他也是收到信息后第一次进去,还没有人能第二次走进这间网吧!”
“这么说我已经出不去了?”
“按理说你已经进入游戏中了,但魔力对你的影响远远小于其他人,因此你还能过来和我讲话,但你点正式的开始就难说了,当然我知道你能力也许超出人的想象,我虽一直在网吧,你的信息还是掌握一些的。”
张跃正说着游戏里正遇到紧急时刻,忙放下话题全神贯注打游戏,身上的灰尘在狭小的空间弥漫。电脑里当的一声响,似乎在提醒什么。张跃便一只手抓吃着桌子上的面包,另一只手仍快速地游移在键盘上。原来是吃饭的提醒。
不提醒他们可能早就全饿死了,探花舵想得真周到啊!肖权想。
一层的游戏大厅除了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外没有其他任何声响。此时肖权感觉几百个键盘声合在一起形成一股冲击力,脑神经很不舒服。
“你玩起来就舒服了,就听不到键盘声了,否则这些声音会折磨死你。”张跃盯着屏幕说。
“是啊,不玩就不能转让装备,他就不告诉我去探花分舵的路,但你刚才说进去的每条路最后都是通往这间网吧,那他告诉的路已没用了。”
“这倒不是。如何你真能按他说的转让完成装备又能安全的退出来他就会告诉真正去探花分舵的路。可惜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见得吧!我想我能做到。”
“很多人总是信心满满,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说。”
“你来这多长时间了?”
“比我预计的五分钟要长点,七八分钟左右吧!”
“七八分钟?你太大意了,告诉你吧,你进来时还是早上现在太阳快下山了。”
“怎么可能?”
“你有手表吗?”
“这么古老的东西现在谁还戴?”
“你细看通风口的光线,是不是有点暗红了,我每天都是通过观察通风口光线的变化确定时间的。这间网吧里的网络时间已被更改被重新设定了程序,这里的时间是探花时间,进入游戏你感觉只一会时间就过去了一大段。我也只是感到我走进这间网吧不大一会,可一年多就过去了,那天宿舍里的同学还等我回去请客!唉!最可怜的就是我的父母了,说好过年回去吃饺子的,没想到啊!他们突然就失去了我的消息,等他们终于收到我的信息时我只是向他们要钱,我说你们不给钱我就完了,一年来他们不停地往我的账号里打钱,为给我打钱房子都卖了。这些钱都被探花分舵收去了,他们不仅吸走了我的鲜血灵魂还要吸干我的每分钱,呜呜呜呜呜……”
张跃空张着嘴嚎着,干涩的眼睛里没一滴泪,脸部的肌肉抽搐着,皮肤像龟裂的土地,像一位老人的脸,当然敲打键盘的手并未因为哭泣而停止。
肖权细看通风口,果然有点偏红。他对张跃动了恻隐之心,张跃的样子既可笑又可怜。
“救救我。”张跃突然抬起满是褶子的脸,乞求的目光充满绝望。
“要我咋救你,把你硬拖到外面?”
“拖到外面已没用了,我的身心已被游戏控制,拖出去我还会跑回来玩,而且探花的人也不会放过我。”
“你要我怎么做?”
“赶快回去,现在就走。”
“回去咋帮你?”
“回去找你的舵主,然后联合其他分舵联手干掉探花分舵,这是唯一的希望。”
“可我现在是来救人的,不能什么也不做就回去,而且救人的事等不得。”
“你一个人是根本救不了的,就算你真的进入探花分舵也必是有去无回,到目前为止进入探花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其中还有几个功力高强的舵主照样有进无出。工厂曾几次攻打探花,活着回去的都是守在外面的人。”
“这么凶险啊!”肖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但他主意已定,不救出小丫他不会回去,就算龙潭虎穴也要闯。
“要救你我必须进去先探听情况,情况不明再多人攻打也不行,放心吧!我进得去就一定出得来。”肖权显得很坚定。
“好吧!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