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
尚银楼的厢房，阿九专用的房间，卫啓一脸惊诧的看着阿九，问道。
“九哥，你这样会不会太……”聘婷更是大惊失色！
“我已经决定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她！”阿九却是一脸平静。
阿九说完，卫啓和聘婷夫妻间互看一眼，无奈一叹，许久都没有说话。
在他们的印象中，阿九不是好冲动的人，却也不是这样不急后果的人。可是却偏偏为了一个不爱他的顾瑶，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些产业可是他花了好多的心血才有的，可是现在竟然要全部的交给皇上，只为了不要让顾瑶削发为尼。
“阿瑶现在怎么样呢？”许久后，聘婷开口问道。
阿九摇头，情绪低落的说道：“她被父皇打了四十大板，在昭阳姑姑的景阳殿，不见任何人。”
“你做的这些，她根本就不知道，而且，她可能还会不领情？”卫啓怜惜的看着阿九，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阿九心底一颤，低靡的点了点头。
“值得吗？九哥，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你这样放弃所有，还不一定能得到她所有的回报，值得吗？”聘婷有些埋怨的看着阿九，话语直接的问着他。
“不管值不值得，我的这些产业，总有一天都会成为我和她的祸和劫。现在父皇还没有立储，尽早的散了，是福。”阿九抿了抿唇，说道。
“只是要委屈你们了，这么多年陪在我的身边，这些也有你们的份的。”阿九歉意的看着卫啓和聘婷。
卫啓挥挥手说道：“和我们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将军府还不愁养不活我和聘婷。就算以后真的败落，我在你身边这些年所学的。也是有能力让聘婷过上好日子的。”
“我等一下进宫，去见见阿瑶。”聘婷看着阿九，无奈一叹，说道。
“别告诉她我所做的这些事，现在不是好时机。”阿九紧忙说道。“我今天所交出去的所有产业，必定会引起三哥的怀疑，也许会拿来在父皇面前使绊子，可能会危机到将军府，我不想她因为这些操心。”
“九哥！”聘婷没好气的唤了一声阿九，很是恼怒。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在顾忌顾瑶，可是顾瑶却是那样不管不顾的拿着簪子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卫啓忙上前，轻拍着聘婷。安慰道;“好了，就随着阿九吧！他也就这么一个想要死心塌地爱的人，或许，散了这些，真的是福。”
“可是我气。我气顾瑶不识得九哥的好。”聘婷跺脚说道。
“会明白的，如果真的是知道还装作不知道，那只能说顾瑶不识好歹，是顾瑶的损失！”卫啓拍着聘婷的肩膀，含笑的说道。
……
聘婷来看顾瑶的时候，顾瑶正上完药。趴在软榻上，看着玉娟给她的小人书。这些小人书，玉娟没有说是谁送的。可是顾瑶心底明白。
除了阿九，不会在有别人。
这半月来，阿九都有来景阳殿，却是没有来找顾瑶，每次都只是在昭阳公主那里坐坐。便离开了。
这里每天都有好些好玩儿的，好吃的。都被玉娟拿到了顾瑶的面前。顾瑶也不扭捏，都接受着。
但是心底明白这都是阿九给的。
顾府，顾老太太和秦氏托人送书信来，顾瑶却是报喜不报忧。
“倒是挺悠闲，还有这闲情逸致看着小人书嬉戏！”聘婷走进来，正好看见顾瑶捂着嘴哈哈大笑着。
听到聘婷的声音，顾瑶一愣，脸上的笑滞了滞，问道;“卫夫人怎么有空过来？”
“顾瑶，你——”聘婷一听她叫她卫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本是想要闪她两巴掌，可是却又看见她可怜兮兮的趴在软榻上，只得恨恨的瞪着她。
“请坐吧！”顾瑶也不理会聘婷脸上的怒气，指了指一旁的椅凳，对聘婷说道。
聘婷瞪着她，许久，终是无奈一叹，坐在了软榻旁的椅凳上。忽的眼睛一转，看着顾瑶手中的小人书，似是上次阿九问她借的，现下见到顾瑶爱不释手的，心中终是有了些平衡，气也消了大半了！
“屁股还疼不疼？”聘婷看了看顾瑶，问道。
“好了些了，没那么血肉模糊了！”顾瑶点点头，目光落在小人书上，回着聘婷的话。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来探病，就算是精神不好，你强撑着看我一眼啊，要是真死了，你都不记得我的样子，那可怎么办？”聘婷挖苦着顾瑶。
“要真死了，才舒心了！”顾瑶轻哼一声说道。
“你那点不舒心呢？你可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那可是藐视皇室，若不是有人护着你，你还有活的机会吗？”聘婷看着顾瑶的这不知好歹的死样，无比鄙夷的说道。
“所以我才说，要是真死了，才安心！欠着人情，我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顾瑶无比忧伤的说道。
“阿瑶，我问你，”聘婷也不和她在贫嘴，正经的问道。“阿瑶，真吗？”
提到六皇子，顾瑶眼底和脸上瞬时就散去了玩味的笑意，浮上的是无尽的忧伤和难过。而这层忧伤和难过，似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可是我却再次的犯错了。”顾瑶声音浅浅的，满是自责的说道。
“阿瑶，你知不知道，在你如此难过伤心的时候，有一个人比你还要伤心难过，他不是因为得不到你的回应而伤心难过，而是看着你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