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兄长又再玩一出声东击西的策略呢?他招募那么多的雇佣兵打着安全部队的旗号去送死,旨在混淆我的耳目?
入晚时分,我作了紧急部署,准备再次转移!以防备兄长的打击来临。
十二月六号
暴风雨依旧没有降临!然则,空气中的平静气氛越是充斥,我就越是担忧。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事呢,我说不上来,可心里惶惶然不可终日。
上午是非常劳累的。我将为数不多的力量收缩并扩散...,这是一场情报战,异常辛苦!为此,我的一名作战统领向我抱怨,他宁愿去和新世界的巅峰力量决战,也不愿意打这种折磨人的情报战。我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所以,也丝毫不在意。他们对我的忠心,完全可以让我毫不顾及地放纵他们。
中午时分,我去了病房看望卫清,可他还是老样子,依旧没有意识。
局势地图、情报、防御,还有昏迷不醒的卫清,这些事情让我的心情非常沉重。这些事情,没一样是可以让我安心的。局势地图上到处都是新世界的旗帜,似乎他们已经支配了整个世界;几天的情报战,让我收到了许许多多的虚假信息;因为情报的不准确直接影响到我的防御部署。情报不准确,可以再收集,然而,时间一旦被浪费,就彻底的找不回来了!
局势的失败又能怪得了谁呢?只能怪我无能。然而,卫清的昏迷却让我的良心受到谴责!至从把他收回来到现在,每天的空闲时间,我只要一想起他,就会在心里不停地责备自己。二十多年来,我从未伤害过无辜的性命;卫清,他让我破了例,他是我伤害的第一个无辜的生命!
下午,一个不亚于山崩地裂的消息传进了我的耳朵,让我精神振奋起来。
护理员淑涟对我说:卫清他有意识了。当时我正在小憩,当我听到她的声音的时候以为是我精神萎靡,出现了幻觉而已!耐心又可爱的小姑娘又对我说了一遍。这一下,我听的清楚了,的确是卫清有了意识。揣着异常喜悦的心情,我急忙去病房探望他。
当我到达病房的时候,卫清依旧还是那样;除了有均匀的呼吸之外,什么也没有。按照淑涟的说法,他流眼泪了,还说了一些胡话。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她正在为他讲故事,讲述一段离奇而又充满悲剧的亲情故事。
这个清纯的小姑娘有着一颗认真的心,她为了照顾这个病患丢弃了自己的一切,每天二十四小时守护在他的床边;除了呆在病房里照顾卫清,她哪儿也不去,甚至,连别墅的大门也很少出。按照她的说法:直他康复为止...
就在她为他讲故事的时候,她却突然看到他流了眼泪,还说了一些胡话。这个情况,可把她吓坏了,这个天真的傻姑娘,还以为他这是快不行了呢!在病房里,我告诉她,他这是脱离‘死亡’的前兆。听到这个消息,小姑娘是有多么的高兴啊!是她将一个年轻的生命从死神的手里夺了过来。
如今,在这寒冷的冬季里,在座宁静的小城里,在这个危险的边缘地带,我对这个曾经萍水相逢的男孩儿的亲情充满了我的全部身心。
十二月七号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也不知道是天气真的好,还是我的心理的作用。我想,很大程度上,天气的好坏应该取决于我的心境吧!对于我来说,有的时候阳光明媚的天气是好的天气;有的时候,疾风骤雨的天气是不错的。
眼下这种兵荒马乱的日子里,我的思绪破天荒的第一次乱了起来。一个上午,我整个人都乱糟糟的,思绪也理不出来。
本来,我打算去签署调动命令呢,结果却对着局势地图看了老半天;在我想看局势地图的时候,却拿出一纸世界地图看了起来;在我调动情报人员的时候,却阴差阳错地将他们派上了一个我不熟悉的区域去执行拓荒任务...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了我?
我想,我应该去看医生。然而,我心里十分清楚,我之所以这样神经质的原因。
不过,万幸的是,今天兄长依旧没有向我发动攻击,否则,我将在劫难逃。
理清头绪之后,弥补了我犯下的错误。
下午,百忙之中,我抽空去了病房,去看望卫清。
病房里,卫清的状况有了极大的好转。首先,他流了眼泪,他说了胡话,他不停地叫着妈妈,爸爸。淑涟为他擦了又擦,可是眼泪却依旧流淌不止!
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说实话,我不知道!但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通常情况下,小孩子在五岁左右时就逐渐脱离父母,走向独立的生活;卫清,这个大男孩,今年也有二十三周岁了吧!说实话,他对家庭表现的如此依赖,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他的家庭我也算是见识过的,那是一个非常幸福、非常美满的家庭!他母亲的有度的宠爱,铸就了他对她的怀抱的依赖;他父亲的威严,给了他行事的底气和安全感!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不停地流着眼泪,口中叫着爸爸妈妈。照顾他的淑涟也禁不住被他的表现感染了情绪!
后来,卫清的胡话说的更厉害了。他说了许多骂人的脏话,虽然是不带脏字的脏话,但他骂的可凶了。从他的胡话中,我听出来了大概的意思,应该是某人或某个机构在做着某种有悖天理道德的事情。不用说,这肯定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