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为何有此叹息?”
这是谁?
呼延赤金转目望去。
只见,卫清抱着一把及腰长的大踏步走了过来。
他本来是呆在船舱里和众人挤在一块儿的。可是,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雇佣兵与他的性格存在着及大的差异;况且,语言也不通!干脆,他就出来呼吸一下海风,顺便舒缓一下压抑的心情
。这一踏上甲板,刚好碰到呼延赤金,所以才有此一问。
说起来还是巧了,他登上的这艘恰好是呼延赤金的坐艇。
就这样,初出茅庐的小战士与呼风唤雨的亚洲执事就这样又碰到了一块儿。
“卫清,你怎么来了?”呼延赤金格外诧异。
卫清走过来与之并肩而站,笑道:“先生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您刚才不是答应过允我加入的嘛!!!”
“哦~!”呼延赤金恍然大悟。
看来,他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大可能对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时刻记在心头。
“先生,刚才为何有此一叹?”卫清掉转话头,再次询问。继而,他又说:“说不定,我能为先生分担忧愁呢!”
“呵呵”呼延赤金轻轻一笑,他对眼前这个热心肠的年轻人喜欢到心坎里去了,他说道:“卫清,我年长你十几岁,如果不嫌弃,可能称我一声大哥。”
是啊,大哥倒是比先生顺耳多了。
人家既不是教书的,又不是郎中,干嘛要称人家为‘先生’呢?!
闻言,卫清险些受若惊,连忙推辞,“这怎么敢当呢!”
虽然呼延赤金为人严肃,但他的性格倒挺直率的,而且也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没什么敢当不敢当,你让你叫你直管叫就是!”
“可是,这我们的年龄”卫清还是不好意思下口。
呼延赤金善解人意,他可以从一言一行中了解到对方的心思,“谁说年龄差异大就不能以兄弟相称了?”
“我爸爸说的”这句话卫清没有说出口。下一句他倒是说出口了:“既如此,我若推辞倒显得矫情了咳~,大哥,认识您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呢!”
呼延赤金说:“我姓呼延,名赤金,你就叫我呼延大哥就好。”
“复姓呼延,这倒是一个不多见的姓氏。”卫清在心里思道。继而,开口道:“呼延大哥,小弟卫清这厢有礼了。”
俩人行了兄弟之礼,这关系就算是确定下来了。
就这样,卫清一眨眼又多了个兄长,而且还年长了他十几将近二十岁;更要命的是,还是一个恐怖分子头领。
南宫贤将齐羽的新世界定义为恐怖组织。其实,严格来说,新世界并不是恐怖组织,至少他们还没有涉及过恐怖活动;甚至,他们也不同于黑手党那样的犯罪组织,他们比黑手党更为严整
有序;倒像是一支不合法的武装力量。
“呼延大哥,刚才为何有此叹息?”卫清再次将话头绕回原点。
呼延大哥!
这个称呼倒是挺亲切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萍水相逢,这种没有基础的兄弟情谊能维持几天?
确切地说,跟本就维持不了三天。
在卫清的眼里,呼延赤金终究是齐羽的羽翼。
淑涟、封拉、山林守护者夫妻等人,这些人虽然与卫清没有深交,但能够凭着出众的个人魅力令卫清一生铭记。
呼延赤金又有什么魅力呢?现在还不得而知。
三次询问之下,呼延赤金倒也不隐瞒,跟这位新认领的小兄弟推心置腹,“卫清,你看那边”
“那边有啥?”顺着呼延赤金手指的方向,卫清翘足观望,但一无所获。
茫茫地中海,碧波万顷。
“仔细观察!”呼延赤金递过来一个望远镜。
卫清接来望远镜,只见,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不乏游人游人
游人就是旅游者,无拘无束的旅游者。
骷髅岛在当地人眼中是禁地,可在游人的眼里,那就是一个风景秀丽、最适合野营与冒险的小岛。
“我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那么多的游人你都没看到嘛?”
“哦~这个看到了!可是,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问着问着,不需要解答,卫清自己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说的对,这些游人的确是个大麻烦!想想看吧,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家
伙闯了进来,顺便又报了警,这可就麻烦了,说不定还会引起国际纠纷呢”
呼延赤金一手扶着围栏,一手遥指广袤的海面,“来自旅游者的困扰还只是其一,伤及无辜固然不好,但还可以承受。我更担心的还是军队”
“军队?”
“没错!”
“哪里的军队?”卫清有些心惊胆战,不安的思道:“莫非,呼延大哥知道那个南宫什么的特别部队吗?”
紧接着,呼延赤金的回答打消了卫清的疑虑。
呼延赤金说:“全世界范围内,就数这一地区最不安稳,种族仇视与歧视引发着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今天是阿拉伯人想消灭犹太人,明天又是犹太人想消灭埃及人,后天又变成了犹太人想
消灭华夏人!这附近到处有军队在游弋,如无意外,两个小时之内他们就会蜂拥而来”
卫清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那就赶在两个小时之内拿下骷髅岛不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