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卫母惊愕,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零零八的腹部。
这谎言,撒大了。
零零八被卫母那热切的目光看的面红耳赤,她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杀气,只剩下无尽的女儿神态。
看到母亲的眼里露出了笑意,卫清知道,她这一关算是过去了。继而,他又添油加醋,以情以理搏得成全,“如果爸爸不同意,您的儿媳必定殉情,倘若爱妻离去,我也绝无苟活的可能!同意,或是不同意,您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三条人命。我卫清何德何能?得此真爱,死也无憾!只可怜拙荆与那尚未出世的孩儿”说到这里,他居然还从眼睛里流淌出了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呜咽两声,继续往下说:“从我记事以来,爸妈就教我做一个好人,只可叹,清儿天资愚笨,不知道‘好人’这一涵义。但是,清儿知晓:世间有万恶,以杀胎取卵为众恶之首。”
鼓起勇气说完这一番话,卫清便再也没有胆量抬起头来。
他那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他父亲不同意这门婚事,俨然就成了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
事实的确如此!
如果他父亲不同意,如果零零八真的母子一体并殉情,那么,他父亲可要真的背上杀胎取卵的万恶罪名了。
卫父严肃地问卫清:“你真的肯为了她去死?”
卫清下意思回答:“清儿可以为了天下人去死。”
言罢,这才觉得自己大言不惭。
这的确是大言不惭。
卫父转而又问零零八,道:“你肯为了我儿去死?”
零零八紧紧地执往卫清的双手,“我可以为清去做任何事情,当然也包括‘死’在内。”
言至于此,卫父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呢?!
卫母又有什么可反对的呢?!
卫清和零零八早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他们只有真情,没有儿戏,他们可以说到就做到。
卫父筹思片刻,很快就做出决定,郑重对二人说:“为父的岂能做那十恶不赦之人!在此,我同意你们的婚事,并会择日为你们举办婚礼。不过,在这之前,儿媳似乎应该报上来历。”他看出零零八非同寻常,所以对她很是不放心,倒也给予她充分的尊重。
谈话到此,卫清乐了,零零八也乐了。卫母更是紧盯零零八的腹部,一刻也舍不得移开目光,“孙子多长时间了?”
卫清答道:“无天。”
无天,就是一天也没有。
不过,无天与五天,卫母又怎么能觉察到其中的奥妙呢。
卫母对卫父笑道:“我看儿媳不错,不似那种朝三暮四之人啊!”
闻言,卫父触碰一下零零八的目光,对道:“确实很犀利!”
卫母又说:“我看她像是当兵的,而且是上过战场的那种。你看她的眼神,那种煞气,与当年我父亲的眼神真是一模一样。”
卫父点了点头,“说的没错!”
两位长辈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谈开了,完全不顾及当事人还在场呢!
一旁的卫清与零零八二人再也按耐不住沉默,急忙出言打岔:
“清,我不舒服”
卫清一惊,“亲爱的,你怎么了?”
“一路舟车劳顿,身体吃不消!”
听到这里,卫清打消忧虑,心里偷着乐,“亲爱的,我扶你回房休息。老爸,妈妈,我先扶拙荆回房,一会儿就过来”
不由分说,卫清装腔作势搀扶着过度劳累的妻子回房休息,而零零八倒也装的像模像样。
伴侣俩离开了,只剩下卫父卫母怔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似乎,她的体质很弱,不像当兵的。”
“嗯~!”卫父沉吟半晌,“一试便见分晓。”
“怎么试?”
“我去成何体统!当然是你去”
卫母瞪起双目,“怎么试?让我和她打一架吗??她一体两命,而我已经老了。”
就在这时,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不需要他们去试探零零八的底细,自然有人将结果公布在他们面前
“老卫,快让你儿子出来,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快让他出来,我数三声”
“有人在家吗?我们是警察。”
几乎在同一时刻,失了物狗的疯姐与江云飞同时抵达卫清家。
“怎么回事?”卫清的父母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有从零零八这一档事中回过神儿来,就又掉进了另外一个迷惘中。
痛失爱狗的疯姐闯进院子;警察也随后拥进来。
“老卫,你儿子小清呢?快让他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卫父不明就里,问道:“疯姐,你这是为何?”
‘疯姐’,看其相貌,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不到四十的中年女子。其相貌丑陋,简直是奇丑无比;如今,她的怀里抱着一条鲜血淋漓的死狗,那情景着实是惊悚到了极点。
卫母问道:“疯姐,你家小狗怎么了?”
疯姐歇斯底里,神态近乎疯狂,“我家阿黄被你那天杀的儿子杀了,你你们快让他出来给我一个交代。”
卫父不想与这种女流之辈交谈,转而询问警察:“警察先生,深夜到访,有何贵干?”江云飞说道:“真是抱歉,这么晚了还要叨扰。我们是要找卫清了解一些情况,请问他可在家否?”
这边,卫父与警察交谈。
那边,卫母与疯姐起了口角之争!
“疯姐,请你说话注意分寸,不许谩骂我家小清。”
“你那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