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守城主将这时才明白过来自己犯下的大错,可这又能怪谁?
整个要塞内部早已乱作一团,天空时不时有飞行魔兽攻击,顺势就将人叼起撕成碎片,城墙上的军士也被一排排巨棒轰的直接飞进房舍,这时候哪个不是杀红了眼?
换做是旁人,肩膀突然被人抓住一阵乱摇,不急眼才怪。
“嘿嘿,好啊,没想到我烈晨竟然有一天会被自己钟爱的手下废去一臂,你很好啊!不枉我厚待你,将你提拔成我的心腹大将啊!哈哈哈!”
烈晨头上的紫金束带早已不知去向,一只胳膊毫无知觉的耷拉下来,鲜血正不断从肩头喷出,瞬间让烈晨整个人喷成了血人。
主将连忙撒手撤剑,急忙跪伏在地,烈晨不但是涵溪堡的城主又是皇族,自己这一急眼果然惹出了大祸。
烈晨抹去了脸上的鲜血,呆呆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主将,紧接着又看了看城墙上随处可见的厮杀,整个人开始恍恍惚惚的摇摆着,可很快烈晨就再也控制不住疯癫起来。
以烈晨的眼光可以看得出,涵溪堡恐怕是保不住了,一群群魔兽从巨木之上搭桥直接越过了涵溪堡城门,城墙下方也有不少裂缝裂开,一只只双血嗜血的风狼正不断从裂缝中窜出,朝城墙上毫无防备的武者喷出一道道风刃,越来越多的魔兽涌入城中,自己还能怎么办?
自己本想好好守住涵溪堡。只可惜。。。
烈晨越想心中越是绝望,守住又能如何?这烈日帝国的江山只属于烈月晖,他算老几?如果不是看在同族又有一些利用价值,父皇会给自己活路吗?
现在一条胳膊被自己的副将废掉,从此不能持剑,战皇修为又能如何?恐怕在父王的心目中地位更加岌岌可危,与其这样,不如死在这里又何妨,烈家的国度就让父王您钟爱的接班人去搭理吧。
副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浑然没有注意到烈晨的状态。
这时,城门终于被一群大力猿攻入,大力猿巨大的形体外加4米长的巨木,一棒横扫就有不少武者砸出城墙,越来越多的飞行魔兽也不断地从高空喷吐着致命的火焰、毒液。
城墙上的武者在惨叫,奋力的搏杀着,可密密麻麻的魔兽却依旧再不断涌入。
“哈哈,杀的好,本皇子经营的涵溪堡就这样垮了,与其被父皇赐死,还不如死在这些魔兽口中,算是一报还一报!”
副将听得有些震惊,可等他抬头看向烈晨时,烈晨早已单手持剑冲上了城墙,道道战气发出,一簇簇苗木从城墙之上迅速伸长,很快就禁锢住了许多正在上方厮杀的人和魔兽。
烈晨攻击大开大合,根本不管魔兽的攻击,城墙上一段距离的军士和魔兽很快就被烈晨清空。紧接着烈晨就再次朝着密集的魔兽群中冲去,很快就被十几只大地爆熊缠上,纵横的尖刺从地底窜出,瞬间扬起了漫天的尘土,烈晨的身影也被淹没在无数魔兽的海洋中。
同样也是在同一天,继西北土城陷落后,烈日帝国西南的门户彻底陷落在天目森林的兽潮攻击之中。
一百年烈日帝国与天目森林积聚的仇恨始终都铭记在每个被烈火驱赶失去家园的魔兽心中,此时涵溪堡城破,一场屠杀异常惨烈。
魔兽嗜血的眼神中倒映出无数奔逃的武者平民身影,很快这些人全被被空中的魔兽超前团团围住。不少人朝着传送阵奔逃结果被数十只高阶魔兽直接从天而降踩成了肉酱,高阶魔兽随后直接摧毁了通往其他地带的传送阵、
涵溪堡已经是一座困城,将近百万人正在痛苦的挣扎着,逃跑着。
血肉横飞,风刃火球乱窜,整个堡垒内部的建筑开始冒起了黑烟,魔兽这方根本不顾火焰上身,狠狠地追击这逃窜的人类,许多人被扑倒后利爪撕裂直接就开始啃食血肉。房屋在崩塌,滚滚浓烟遮住了天,阵阵兽吼声更是遮盖住了无数平民的惨叫声、哭喊声、求助声。
这里又一次再现了土城的景象,人类平时猎杀的魔兽终于这次转换成了猎人,人类高阶战力纷纷被高阶魔兽困住,低阶魔兽开始四处分散开始捕杀无处可藏的人类。
在这种到处都是魔兽奔袭的浪潮之中,个人力量再强,斩杀再多魔兽,也终究会有衰弱的那一刻,许多人类高阶武者见状再也不顾什么逃跑可耻的言论,纷纷御空朝涵溪堡后方逃窜,魔兽恨之入骨,又哪能轻易放他们离开。
无数低阶飞行魔兽犹若乌云一般聚集,纷纷不顾自身朝飞离的战皇战帝进行了自杀式撞击,平日里这些低阶魔兽又怎么可能伤的了这些随便动动手指甚至展示一下威压就可以要了自己小命的人类高手,但群体的力量永远不可轻视。
乌云连续不停地撞击飞行中的战皇,密集的碰撞声响起,无数飞行魔兽双翅折断犹如下雨般掉落,但它们豁出生命的努力没有白费,人类战皇的护罩开始变得越来越薄,最后竟然无战力可以激发,护罩破裂声响起,依旧有黑压压的乌云朝战皇冲击,空中想起了战皇武者凄厉的惨叫声,随后戛然而止,这些战皇直至到死都是死在空中,乌云过后,没有一丝残渣留下。
天目森林的兽潮果然恐怖,天目森林的魔兽记仇也算是独一份了。
这一战,涵溪堡攻防战最终不敌天目森林兽群,城主烈晨战死。西进军团包括武者、佣兵、冒险者总计八十万人近乎全灭。涵溪堡被摧毁殆尽,随后无数巨木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