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马从登封城北门出来,向嵩山方向行进。为首的是蓟州曾家的公子曾可以。身后两人就是在五丈窑台跟着他进攻丐帮的红衫客和大胡子。大胡子当日被程长老在肚子上打了一拳,几乎吐血,现在已经疗养好了。红衫客心中有疑惑,忽然开口问曾可以:“公子,马铁腿的事与曾家并无关联,您何以如此上心?”曾可以说:“裘兄有所不知,天山恶鬼皮不休原是在西域雪山活动,他不远万里来投奔我曾家,怎么说也是一片诚心。蒙昆更不用说了,已经跟随家父多年。他们惹了事,虽说与我曾家无关,但毕竟现在都是我曾家的人。马铁腿是个臭名昭著的江洋大盗,杀了他既能保全蒙昆和天山恶鬼,还能为民除害大快人心。如此两全其美之事,咱们何乐而不为?”红衫客点了点头,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公子高见,裘如龙佩服了。”大胡子也说:“我原来只道是公子一心袒护天山恶鬼和蒙昆,却不知公子还有为民除害之心。看来司徒豹也是小人之心了。”曾可以笑道:“裘兄、司徒兄过奖了。这次出来,还得仰仗二位。”大胡子司徒豹说:“这个没问题。公子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和老裘都没二话。”红衫客裘如龙也说:“我们受曾公所托跟着公子出来,就是听候差遣的。公子不必客气。”曾可以说:“多谢两位。”裘如龙说:“公子,我还有一事不明。”曾可以说:“裘兄有话请讲。”裘如龙说:“一个小小的马铁腿,叫黄河帮去对付就行了。公子你何必亲来亲往?”司徒豹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点了点头,也看着曾可以。曾可以说:“我怕黄河帮不能成事,所以才赶来看看。没想到他们真的出师不利。听说昨天晚上连段青朗都出动了,竟也没能把马铁腿除掉。”司徒豹骂道:“那帮蠢货,真够没劲的。要是老子去了,一把火烧了他。到时候连骨灰都没了。”裘如龙说:“司徒老弟不可乱说。黄河帮的人只是太过自信,又不敢惊动官府罢了。好在他们今天还有埋伏。”曾可以说:“对他们我还是不太放心,所以才带着两位来拾补漏洞。”司徒豹说:“要按公子这般算计,我看也用不上黄河帮的人了。”曾可以说:“当然还是人越多越好,万一他们成事,咱们也可提早踏实了。”裘如龙和司徒豹各自点了点头。曾可以说:“县衙的人想必已经出动了。接下来咱们再到少林寺走一遭,事情就圆满了。”裘如龙说:“其实公子不必亲自去。我去给他们报个信不就行了?”曾可以笑道:“多谢裘兄。我跟你们走一趟倒也累不着。我还有其他事顺便跟老和尚谈谈。”裘如龙和司徒豹不再言语,跟着曾可以往嵩山奔去。柳如梦被黑衣人挟持,正在惊慌,忽见远处跑来三匹快马。黑衣人也是一惊,赶紧把刀架在柳如梦的脖子上,问道:“来人是不是你们一伙的?”任如梦不敢动,勉强扭头看了看,说:“不是。我不认识。”黑衣人这才稍稍放心,赶紧押着如梦钻入树丛。曾可以早在远处看到黑衣人用刀挟持一个姑娘,来到近前高声喊道:“朋友,出来吧。有话当面说清楚,何必为难一个姑娘?”黑衣人以为曾可以只是在诈他,仍藏着不动,也看紧了柳如梦不叫她出声。曾可以下了马,说:“在下蓟州曾可以,请这位朋友出来说话。”黑衣人听到曾可以的名字,眼前一亮,赶紧押着柳如梦从树丛里出来:“原来是曾公子啊。”曾可以看了看他,认出他身上的打扮:“原来是黄河帮的朋友。这是怎么回事?”柳如梦本来还以为是遇到了救星,没想到他们竟然彼此认识,失望之余开始偷偷打量曾可以,期盼他们别帮着黑衣人一起对付吴秋遇。曾可以也上下打量着柳如梦,心中暗赞:好美的姑娘。他心里这么想,脸上竟也带出惊喜之色。柳如梦赶紧低下头去,心里怦怦直跳,怕他另起歹心。黑衣人说:“在下是黄河帮陆上门的郑三,奉命在这劫杀马铁腿。她的同伙好生厉害,我们三个人都奈何不了他。幸亏田七机灵,暗中赶走了马车,要不然又要叫姓马的逃脱了。”司徒豹问:“马铁腿呢?”郑三说:“放心吧,跑不了。让田七他们三个赶着马车带走了。”裘如龙问:“那她的同伙呢?”郑三愣了一下,他刚才趴在地上昏死过去,还真不知道吴秋遇去哪了,于是扭头问柳如梦:“说,那小子去哪了?”柳如梦扬起脸看着天,没有理他,她是怕曾可以等人知道吴秋遇的去向,一起去为难他。郑三用刀片压了一下柳如梦的肩膀,怒道:“你说不说?”柳如梦瞟了他一眼,仍旧没有说话。郑三再要发作,曾可以劝道:“哎,算了。看这姑娘身子柔弱,你不要吓坏了她。看来你们已经得手了,如此甚好。我看此事与这姑娘无关,你留着她也没用,把她放了吧。”郑三说:“估计田七他们很快就会把人带到。在下就此告辞。这个**我带回去伺候门主。”说完押着柳如梦便走。柳如梦无助地看了一眼曾可以。曾可以说:“等等。”郑三停下脚步,问道:“曾公子还有何事?”曾可以说:“我替这位姑娘说个情,你把他留给我可好?”郑三淡淡地看着曾可以,说:“曾公子,咱们黄河帮与你们曾家只有买卖,没有交情。人我是送给门主的,您不要为难我。”曾可以笑道:“你不要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来,你看,你额头上都出汗了。”说着便往前凑近。郑三警惕地盯着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