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佑看见老者的架势,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却与书中铸剑的场景有那么几分神似。出于好奇,凌天佑停下了脚步,躲在附近的灌木从中,远远的观望着。
那个老者不停地拉着风箱,大量的风注入炉中,炉火也开始发生变化了,由红色开始向黄色转变,当炉火全都变成黄色之时,老者似乎还不满意,他向炉中添了一些黑色的东西,似乎是碳,又好像不是。老者继续不停歇的拉着风箱,在大量的空气的注入之下,新添入的黑色物质也燃烧了起来。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炉中的火焰的颜色有开始发生了变化,由黄色开始向白色转变。远远的看去,仿佛炉中的火焰消失了一般。
那个老者看见炉中的火的变化,似乎还是还是不满意,只见他用一根铁棒将炉中紧密挨着的那些燃烧着的黑色物质,稍微架空了一点。然后,那个老者继续的去拉着风箱。但是,却没有刚才那样迅猛的变化,炉中的火焰的颜色只是只是微微的发生了一点变化,白色之中有一丝天蓝色夹杂其间。老者看见炉火中的细微变化,面有喜色。他不断的用各种方法,想要让炉中的火焰的颜色全部变成天蓝色,可是,无论他如何做,那苍白之焰中的蓝色却不见增加。许久之后,老者见自己无论多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提升炉火的温度。有些遗憾的老者讲一柄闪着寒光的剑肧插入了炉火之中。在炉火的高温之下,剑身很快就被烧红了。老者在一旁看着,直到整个剑身全都烧红了之后,他用铁钳将烧红了的剑肧钳了出来,放在铁墩上。老者一手用力捏着铁钳,另一只手拿着一柄体积颇为大的铁锤锤着烧红的剑肧。老者很用心的锤着那个烧红的剑肧,每一锤下去,都有些零星的火星飞溅而出。老者就这样,一锤一锤的锻打着剑肧。
许久之后,剑肧逐渐的冷却下来。老者,看着已经锻打完毕的剑肧。他将剑肧从新插入炉火之中。等剑肧全身再被烧红的时候,老者将剑肧用铁钳钳出,放入一个大木桶之中。一阵烟雾升腾而起之后,老者将剑肧从木桶中拿了出来。
老者握住剑肧的尾部,细细的打量着刚刚锻造好的剑肧。
虽然隔得很远,但是,凌天佑依然能感受到这柄剑肧的锋芒上闪烁的寒意。
老者打量了一会儿,似乎很满意。但是,他却没有急着给这个剑身装上剑柄。只见他拿着剑身,来到了一根钉满了铁钉的木柱前,所有的铁钉不是全都钉入了木柱之中,五寸长的铁钉尚有两寸在外。老者气沉丹田,猛地向那个木柱挥下剑。
凌天佑远远的看着这个老者挥下了剑。但是,没有凌天佑想象之中的金铁交鸣之声。那剑身很是利落的就将十数根铁钉斩断了。凌天佑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他没想到,那个不起眼的老人竟然是一个铸剑大师。而自己刚才就亲眼目睹一柄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诞生的瞬间。
就在凌天佑惊叹之时,那个老者又有所行动了。只见那个老者在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剑身之后,他竟然将这个已经可以算的上是绝世的好剑丢在了地上,不再理它。反而是向凌天佑所在的方向看来。
凌天佑一看见老者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看来,心中暗叫一声不妙。却不知道那个老者是否真的发现自己。
那个老者看着凌天佑藏身的地方,微微一笑,说道:“朋友,既然来了。不如就陪老头子我喝上一杯吧!”
相隔很远的凌天佑竟然能清晰的听见那个老者说的话,只怕这个老人他不是一个普通人。转念一想,能在这荒山寡居的人,又岂会简单。但是,唯一令凌天佑疑惑的是,那个老者究竟是如何发现自己的。自己可没有任何的破绽之处啊!
凌天佑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远远的向那个老者赔罪道:“老人家,晚生并非有意窥探。只是在这深山中迷了路,顺着炉火的青烟来到了这里。若是,晚生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老多多包涵啊!”
那个老者听见凌天佑的话,哈哈大笑道:“老头子我又不是在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你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凌天佑听见那个老者的话,他仔细的打量着老者。虽然距离有些远,看得比较模糊,但是,凌天佑能感觉到老者坦荡的胸怀。于是,凌天佑向老者问道:“老人家,您就不怕我见财起意,杀人夺宝?”
老者听见凌天佑的话,抚须大笑道:“若是你有此意,又怎会说出来呢?”老者向凌天佑招了招手,继续说道:“小子,你还走快点吧!晚了,老头子我可不等你啊!”
凌天佑看见老者有转身回屋之意,他立刻加快步伐,向老者那边跑去。
远远的看着凌天佑向自己所在之处跑过来的那个老者,眼中流露出几分赞赏之意。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身法不是很优美,但是却很矫健,很实用。
片刻之后,凌天佑便来到了老者的身边。不知为何,面对眼前的这个老者,凌天佑却提不起戒备之心。于是,凌天佑索性就不戒备眼前之人。
老者看见毫无戒备之意的凌天佑,他有几分欣喜之意。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的世界,彼此间相互戒备。而今面前有一个初次见面却不戒备你的人出现了,怎么能不欣喜?或许,正是凌天佑的这份信任,老者忍不住提点道:“小子,老头子我是一个好人吗?”
凌天佑听见老者的问话,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