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李逍尘在旁陪伴,姜蜜儿一个人在教室里闷得发慌。
漫不经心地打发掉上前来搭讪的男生们,她透过窗户,远望见尘、瑶二人言笑晏晏,往校外走去。
单手托着下巴,姜蜜儿在心里胡乱猜测起来。
他们要去哪里呢?为什么李逍尘不带上她?
难道这两人要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眼眸一亮,姜蜜儿有了主意。她走出教室,远远地跟了上去,想看看他们到底去干什么。
离开学校,唐瑶去停车场取了车,载着李逍尘,开往银洛市的帝塔大酒店。
姜蜜儿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跟在他们后边。
其实她也并非完全为了去体验“捉奸在床”的快感。
如今她一点仙术也使不了,连紫琊剑都没法取出来。万一出了状况,李逍尘又不在,她可就呜呼哀哉了。
不管怎么说,离李逍尘近一点,会比较有安全感和踏实感。
就这么不远不近跟了一阵子,看到唐瑶的车在帝塔大酒店的泊车点停下,姜蜜儿也让出租车司机踩刹车。
付了车钱,她在路边瞧见唐瑶亲昵地挽着李逍尘的手,神态娇媚。
他们两人互相笑着说了什么,而后便并肩走进了这家大酒店。
目睹了这确凿无疑的一幕,姜蜜儿撅起嘴巴,心里酸得厉害:这个混蛋花心大萝卜!居然背着我,跟唐瑶来这种地方!这坏家伙整天哭穷,叫嚷着没钱。结果却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开房!真是坏死了!
他天天对着我,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凭什么跟唐瑶在一起,就为所欲为!
女人终究是一种感性动物。姜蜜儿也不例外。
她平时虽然多智,可猝然碰上这类事,一时竟没想到其中另有原因。
“不行,我要去瞧瞧。如果那坏家伙真的和唐瑶做出那种事,我……我就……哼!”妒意大起,姜蜜儿抬腿便鬼头鬼脑地跟了进去。
……
乘着电梯上了帝塔大酒店的十九楼,李逍尘找了个洗手间把上回穿的那身帅气的衣服换上。
之后,他才和唐瑶进了一间气派的房间。
刘荣伟早就坐在餐桌的主位,手指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他左右还坐着两个年级约莫四十上下的男人。
一个身挂黑夹克,人高马大,面色发黑,满脸横肉,凶神恶煞。
另一个穿了白色长衫,面色发黄,头发稀疏,看上去弱不禁风。
那身形魁梧的黑脸大汉旁若无人地扫荡着桌上摆满的各种美味可口的食物。
面黄消瘦的男子则只是稍稍浅尝杯中美酒。
一见到刘荣伟,唐瑶立即沉下脸,冷着语调问:“这是干嘛,摆鸿门宴吗?”
“坐,先坐下再说。”刘荣伟叼着烟,用开瓶器把一瓶红酒扭开,然后给两只空杯子都倒上。
李逍尘也不客气,一屁股在他对面的位子上坐下。随后,唐瑶也坐到李逍尘身边。
她不但讨厌刘荣伟的做派,更讨厌呛鼻的烟味。
“刘荣伟,这里也算是公共场合。你能不能注意点素质?”被这满屋子的烟味弄得十分难受,唐瑶只好站起来,去把窗打开,通风透气。
刘荣伟自顾自地说道:“来,别客气,想吃什么自己拿。今天我请客。”
李逍尘不知他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可既然是他出钱,这顿饭不吃白不吃。
刚要动手,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度过凝丹期,不宜乱吃东西。左看右看,李逍尘只挑了一些素菜,随便吃了。
唐瑶端庄地抿了口红酒,对刘荣伟说道:“我知道你有个很牛的市长老爸。但我是不会妥协的。你就算花一百亿请我吃饭,也别想改变我的想法。所以,你还是死心。”
刘荣伟眯着眼睛,哂笑道:“那我也告诉你,在银洛市,没有我玩不了的女人。下至刚出生的女婴,上至百岁老娘们,只要老子乐意,想干谁就干谁。”
“你嘴巴放干净点!”唐瑶怒气上涌,险些把装红酒的杯子捏碎。
“我已经说得很文明了。比这更加难听的话,等我在床上干你的时候,再说给你听。”
“刘荣伟!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侮辱我试试?”
李逍尘瞄了瞄冷笑连连的刘荣伟,又瞄了瞄怒火中烧的唐瑶,不敢打扰他们俩的终极对话。
他继续保持低调,隐蔽地消灭着食物。
经过上次那件事,刘荣伟怎么还不吸取教训,还厚颜无耻地缠着唐瑶?
吃了口茶素菇,李逍尘暗暗想着。
该不会刘荣伟又要使什么坏招?
这时,刘荣伟把烟头掐灭,说道:“不说这些。我先介绍一下这两位先生。”
“坐在我左手边的这位彪形汉子是摔跤好手,布库师傅。他听说了李兄上次打伤我老爹贴身保镖的事,就想来跟李兄你较量较量。”刘荣伟一改嚣张的口气,把李逍尘称为“李兄”。
这让李逍尘十分不自在。
但话里的意思倒是听明白了。
在满语中,布库的意思就是摔跤。而布库多半是那大汉不愿透露真实姓名胡诌出来的假名。
刘荣伟明着说这位布库大汉想找他较量。
实际上,这人恐怕是刘荣伟花钱请来为难他李逍尘的。
唐瑶也听出刘荣伟醉翁之意不在酒,便开口说道:“刘荣伟,你爸爸的保镖是我打伤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尽管冲我来。”
刘荣伟知她有意袒护李逍尘,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