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正做着坐拥美男和金山好不快活的徐小白被吵醒,起床气一向很大,她不耐烦问:“谁啊,这么早扰人清梦。”眼皮似有千斤重,只得在xiè_yī外批了件斗篷,穿上鞋后才听到门外应答声:“女官长,是凭幽的不是,打扰女官长睡觉了。只是今天良娣应该和太子殿下一同去拜见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
昨晚实在是太晚睡觉,听凭幽这么一说,良娣也算是新进门的媳妇了,拜见皇后和太后是应该的。只是太子殿下应该老早就去上朝了,这会儿天亮了,只怕还在议事。她是女官长不错,总不能代替太子殿下吧?传出去定是要成为一桩笑柄,她打起精神來,道:“凭幽你先回去伺候良娣梳洗吧,稍后我便过去。”
门外凭幽道了声好后,又问:“女官长,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回來呢?今天第一次去给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请安,不宜太晚。”
这个她当然知道…在前世新媳妇结婚后第二天要是起的太晚,就会被人说闲话,说新媳妇太懒,又喜欢与床缠绵,名声会不好听。而她听李嬷嬷说,宫里也作兴这一套,早上请安是宫里妃嫔们的一件大事,太早去要是皇后太后沒起床,就会尴尬,有种催着长辈起床的意思。而去太晚,让皇后太后等,更是不行。所以最好掐着点,就跟准时上班打卡一个道理。
是以良娣新进门,定是极为看重这一次请安。天才亮,准备梳洗打扮一番,约莫花去大半个时辰,到时候太子殿下应该差不多下朝了,正好请下朝归來的太子殿下同良娣一起去请安,既做足了面子,也算是弥补了一下昨晚沒去看良娣的失落感。
徐小白來东宫当女官长后,一直不习惯被别人服侍,除了杜鹃外,她宁愿自己动手。昨晚杜鹃也睡得很晚,她想着便让杜鹃多睡会,自己梳洗一番后,又将衣服穿好,才把门带上,朝良娣的庭院走去。
自从下达了太监宫女行事准则,又把内院外院划分开來,每个人都有固定的差事,这会儿都各司其职,宫女太监们看到她都低头行礼走过,忙碌中却显得十分井井有条。她深感管理人找到法子后,真真是叫事半功倍的效果。
她走到良娣的院子门前,对一内监道:“告诉良娣,我來了。”
“奴才遵命。”内监十分配合的跑去通报。
不一会儿,凭幽出來将她迎了进去。在路上虽沒有几分钟,她担心不说话会十分尴尬,便道:“凭幽啊,良娣可有说哪些要添置的东西?但凡是觉得哪些布置不喜欢,想添些家具,都是可以的。只消写个单子注明,只要不是难寻的物什,一天内便置办齐全了。良娣昨晚睡得可好?”
凭幽一一回答:“要添置的东西都已经写好了,在良娣的梳妆台上,待会拿给女官长过目,实在是有劳女官长了。昨晚良娣一夜未睡,现在都有黑眼圈了罢。”
这后面一句话,十分的有杀伤力。徐小白本以为凭幽会说场面上的话,如“良娣睡的不算很好,有些认床,过几天就好了吧”“良娣担心太子殿下议事太晚,不敢睡”云云。却未料凭幽敢照实说,良娣一夜未睡,又盯着巨大的熊猫眼,要是写信一封传给赵大将军,只怕会生出不少事來。
“凭幽啊,良娣一夜未睡,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太子殿下政务繁忙,难以分身,你作为陪嫁丫鬟更是要尽心尽力照顾好良娣啊。我虽然沒什么好法子催良娣入眠,但命厨房煮些安神助眠的汤,还是可以的。下回若是良娣睡不好,你尽管告诉我便是。”她故意绕圈子,就是想试探一下凭幽听了这番话作何反应。
凭幽眼帘低垂,道了声知道了,便无话可说。正好,到了良娣居住的屋子,凭幽先进去了。
徐小白在门槛前停了停,待听见里面传來“女官长请进來吧”的声音,才抬脚进了屋子。
见了良娣,果不其然,跟个国家保护动物大熊猫沒什么两样,昨晚真沒睡好。她恭敬行礼:“奴婢见过良娣。”
“无须多礼。”
徐小白起身了,看赵湘湘除了沒睡好之外,性子倒是比以前温和多了,莫非嫁作人妇前被赵夫人洗脑了一番?经过赵夫人每时每刻的唠叨洗脑,赵湘湘不胜其烦,决定洗心革面,改掉以前超级女汉子的形象和性格,势必要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如果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改变那泼辣的性格,谈何容易呢?但愿不要画虎不成反类犬,让周围人遭了殃。
凭幽十分熟练的给赵湘湘梳头发,因着女人结婚后,必须将头发全部盘起來,不能像当姑娘时披散头发。凭幽给赵湘湘梳了个反绾髻,又将水晶扇形簪和桃花金步摇簪上,既不是很抢眼也不会太过素雅。
良娣满意的瞧着镜子里的美人,丹唇轻启:“太子殿下一般何时回來?”
“一般辰时或巳时,昨儿个太子殿下似有要事同众大臣商议,约莫会晚些。奴婢也说不准,还请良娣见谅。”她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记清楚这古代的计时。辰时是指七点到九点,巳时是指九点到十一点,午时和子时最好记。
良娣站起來,问凭幽:“现在什么时辰?”
“现在已经是辰时了,良娣。”
良娣听到凭幽回答后,张口问徐小白:“女官长,能不能麻烦你派人去请太子殿下回來?”第一次去给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请安,辰时不算早了,加上去两宫也要费不少时间,现在去请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