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气顺了些,语气也比之前好了些,问徐小白:“哀家且问你,叶寒生究竟跟你什么关系?”
徐小白一如既往的回答道:“沒任何关系,不认识他。”
太后很生气,却也忍着,耐心道:“皇后,你别以为你是个皇后就无法无天了…叶寒生一个男的,天天在宫门口说当今皇后是他媳妇,你当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睁眼瞎吗?哀家瞧着你最近戾气很重,不若去京郊涌泉寺静静心。”
徐小白直截了当说了两个字,不去,就转身出门走了。太后居心叵测,想借着叶寒生之事,把她弄去涌泉寺。涌泉寺她听说过,一般都是犯了错的妃嫔或者三品以上官员家里女人犯了事,送去悔过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思过加体罚的地方。就是以前沒怀孕之前她不会去,现在怀孩子了更不会去…
还沒走出门槛,就听到太后下令:“來人,把皇后拦住…”
徐小白并未停下脚步,眼前出现了四个侍卫伸出手,道一声:“皇后娘娘,多有得罪了。”将她拦住。
跟这四个侍卫费唇舌完全沒必要,她也打不赢,关键在于下令的太后是有备而來又比她有话语权。难道在自己的凤悦宫里,还要被人鱼肉无能为力?她冷笑一声,“母后这是想逼宫吗?本宫跟叶寒生沒任何瓜葛,母后却要用这凭空捏造的罪名将本宫送去改过,不知道如此居心叵测的母后,是不是嫌本宫肚子里的孩子碍着您的眼了?”对于敌人,她一向不会心慈手软,不管是言语还是行动…
太后想把她弄去涌泉寺,还沒问她答应不答应呢…
太后气的颤抖,“你怎地这般厚颜无耻…”
时至今日,徐小白才完全看清楚当今太后的真面目…是非颠倒,不辨黑白,工于心计却又不那么高明,真不知道这样的女人怎么当了皇后又升到太后之位…
她听到身后有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巴掌往她面前打过來,力道之狠从掌风就瞧出來了,她瞪大了双眼,倒要看看太后这一巴掌打不打得下來…
事实上沒打下來,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潘朗來了,抓住了太后的手道:“母后请自重…”
徐小白看到潘朗身后跑來的纸鸢,便知道是纸鸢给潘朗报信的,又对纸鸢的机智多了一分喜欢。
潘朗屏退左右,又叫所有人去二道门外候着,沒皇帝命令不许任何人进來…宫女太监们和侍卫们全部退了出去,只留下太后,剪瞳姑姑,徐小白,潘朗,纸鸢五人。
太后脸上挂不住,大庭广众要扇人耳光扑了个空,很是气愤:“皇帝,哀家替你管教皇后,你怎么拦着哀家?”
“不需要你别有用心的管教。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纸鸢,把门关了。”潘朗径自拉了徐小白坐到上座,全然不顾太后脸已经气歪,满脸皱纹像个老巫婆。
纸鸢遵命把门关了后,就站到一旁。
太后身抖如糠筛,“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潘朗一向是对她敬重有加,何曾有这般联合儿媳妇欺负她的行径?“皇帝,你不要被身旁的狐狸精迷住了双眼,哀家可是你母后…”
潘朗针锋相对毫不客气回道:“朕的母后,在镇妖塔内,朕只有一个母后…小白不是狐狸精,你这个害人精…”
徐小白在一旁听的带劲,暗自为潘朗点赞。只是潘朗怎么跟太后撕破脸了?肯定有事发生,而她还蒙在鼓里。看來,这场戏的主角不是她,而是当今太后了。真得感谢太后今天上门來刁难她,才有这样一出好戏看呢。
太后气急,连连后退两步,“皇帝好狠的心啊…”剪瞳姑姑扶住太后,好言哄着太后道:“太后娘娘请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您跟皇帝母子情深,把话说开了就好。”
“沒错,今天就把话说开吧,來细数你杨氏的几宗罪。第一宗罪,朕的生母黄氏至今还被压在镇妖塔内,全拜你所赐…”潘朗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让人闻之都吓了一跳。
太后呆呆的看着上座英俊的皇帝,好陌生的人啊。
“皇上,那是先帝的决定,跟太后娘娘无关啊。”
“你给我闭嘴…”潘朗毫不客气的把剪瞳姑姑顶了回去,剪瞳姑姑头一次被说,不由得也吃惊低了头。
徐小白算是明白了点,敢情潘朗并不全是为她出头,太后做的恶事很是不少…潘朗在西川国呆了不过四年就被送去云介国当质子,从小到大沒有父母的陪伴,还要在异国小心谨慎的生活,是以特别渴望父爱和母爱。先帝已逝,潘朗渴望早点见到生母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毕竟血浓于水。
可她万万沒想到,按照潘朗话里的意思,潘朗生母黄氏被荒唐的镇压在镇妖塔下竟然跟当今太后有关…
“哀家洗耳恭听。”太后全然镇定下來,似乎是要等着对方出招再静观其变。
潘朗也镇定了不少,道:“第二宗罪,生母黄氏已经被镇压在镇妖塔下,沒想到你心肠歹毒,连个被关在塔底过着暗无天地毫无自由可言的女人都不放过,蓄意制造桂花林杀人案件,又点了那场火,好在那天下了场雨,沒如你愿。可见,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那么歹毒。”
如果说听到第一宗罪徐小白还只是震惊,听到这里的第二宗罪她彻底觉得匪夷所思,桂花林八个美男无辜被杀,那场大火她也是经历过的,如果不是那场雨,镇妖塔肯定付之一炬,黄氏被压在塔底,肯定难逃一死。
她曾想过八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