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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帅和叶寒生配合默契将架在王老板脖子上的刀不移动,两个人借势往外走,大概官府人也怕,由着他们走到房门外,叶寒生嘴角浮起一抹邪笑,道:“你们要是敢轻举妄动,我们就杀了这个人。”
“你,你们,你们别乱來…县老爷就來了,你们最好识相点。”楼道本就不大,一下子挤了这么多人,吱呀吱呀声不绝于耳。
老板娘哭的厉害,“两位好汉请饶了奴家的相公吧,相公啊,你别怕,会沒事的。”要不是那群官差们拉着她,她早已决定撞过去了。
为首的官差也嫌女人烦,很不耐烦道:“别吵吵,你当这里是菜市场呢?自有咱们青天大老爷來断,哪里轮得到你去求这群毛贼?妇道人家沒见识,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要再喊了,不然把你丢下去。”
老板娘哭着又不敢开口,头一次碰到这样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只得用帕子捂住脸小声啼哭,就是再也不敢作声了,怕惹怒了这群官差沒好果子吃。
秦大帅看不过这群蛇鼠之辈装腔作势,“我才不管什么县老爷不县老爷的,腰牌是我们的,你们必须把腰牌还给我们。”
对面官差们哈哈大笑,为首的官差道:“真是笑死人了,偷了皇后娘娘的腰牌,还敢如此蠢笨要回去…天底下有你这样蠢的贼人,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另一名官差附和道:“是啊,真是笑死人了,合伙偷皇后娘娘的腰牌,被我们识破还如此大言不惭。想要回去,门都沒有…”
又一名官差道:“你们啊,敢偷皇后娘娘的腰牌,也是胆大包天了。咱们明正清廉的青天大老爷已经上报知府大人,想來明天皇上就能知道你们这群贼子偷偷潜入宫中将皇后娘娘腰牌偷來的这件事,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一斯文书生模样穿着儒生道袍的中年男子对那群说话的官差道:“吵什么呢?还不赶紧让开…”
说了个起劲的官差们犹如三伏天浇來一桶冰水,顿感拔凉拔凉的。
为首的官差低头道:“师爷教训的是,你们还不速度让开?”众人低着头举着火把,往过道两边靠,留出了一条十分拥挤的路來,凡是身子胖了些的人,都过不去。
师爷还立刻换了副嘴脸,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十分殷勤道:“老爷,这边请。”
楼道霎时间安静了,只听到一个人踩着木质楼梯往上走咯吱咯吱的声音。叶寒生和秦大帅也很担心,不知道接下來看到的这位县令老爷是个肥头大耳昏庸无能的主还是有些能耐呢?王老板很想跪下來迎接青天大老爷,可脖子上驾着的两把刀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冰凉的刀锋就抵在他的脖子上,已经分不清楚疼不疼,只知道两把刀锋利的刀刃都触到了皮肤,要是在这种情况下下跪,只怕是人头不保。
王老板只希望青天大老爷明鉴,并非是他对青天大老爷不尊敬,实际上是时机紧迫,命都提着,可不敢有一丝马虎。青天大老爷长了一对眼睛,应该能看出來他是很想跪下行礼,但迫不得已只能站着。要是今儿个青天大老爷救了他,别说磕一个头头,就是让他给青天大老爷天天磕头都是愿意的。
出乎意外,这位青天大老爷端的不是那种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满嘴流油的那种形象,身姿挺拔十分匀称,他们推测这位县令年纪较轻。可年纪轻的人当县令,是不是会思虑不周容易冲动?要是真把他们当偷皇后娘娘腰牌的人抓了去邀功请赏,好加封进爵,只怕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小心为上…
楼道虽有不少官差举了火把,但人看不真切,秦大帅隐约觉得五米远处那位立定站好的县令有些熟悉,却又不敢断定是哪个人,仍一丝都不敢松懈,与对方对峙着。
师爷十分愤怒道:“大胆毛贼,见了当今县令咱们的青天大老爷,还不下跪…手里还敢拿着刀,真是大不敬…”
王老板瞅准这个机会,哭喊着道:“青天大老爷救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家子人要养,求青天大老爷救救小的,小的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性命攸关,放下自尊求人并不丢人,看着老板娘哭的梨花带雨,他心疼极了。他可不能有事,老板娘那么年轻那么美貌,还沒有生大胖小子还沒有过金婚,他怎么能把如花美眷抛弃呢?扛过了今日,他打算把这个店铺转让或者卖掉,安心买几亩水田种田,好好过日子。
“老王哭什么?一个大男人不像样,老爷自然会替你做主。”师爷看不惯王老板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瞧着旁边县令脸色不虞,便问:“老爷,您看怎么办为好?”
县令悄悄跟师爷说了几句后,便转身下楼去,咯吱咯吱声伴随一路。师爷咳嗽一声,道:“你们都挺好,甭管是偷皇后娘娘腰牌的这伙人,还是王老板和老板娘,县老爷让你们都去楼下说话,今儿个把这事审清楚。”
经过一番交涉,秦大帅和叶寒生把王老板暂且放了,交换条件是让杜鹃在楼上照顾聪哥儿和两个孩子,徐小白跟着去楼下对簿公堂。
已经有官差把桌子重新摆过,多余的都摞起來了,留了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给县老爷当桌子使,又找來一块木头当惊堂木,另叫王老板提供笔墨纸砚,师爷在一旁坐记录。
官差们一共有二十余人,分列两边,威武一番后,正式开始审案。
县老爷坐上座,指了指徐小白,道:“你先把事情讲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