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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潘朗心急如焚,换了身布料半新不旧样式也不算好看的直缀出宫了。按照探子來报,小白和孩子们还有其他人都住进了东门之杨的府邸。东门之杨对小白是可以掏心窝子的那种朋友,他不太担心会发生什么事。但过了今晚,要尽早给个说法。不然案子闹大了,都知道皇后娘娘的腰牌被偷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來皇宫守卫森严,毛贼进宫偷东西,不就说明皇宫侍卫们沒什么用,压根守不住,实在令人堪忧;二來皇后娘娘的腰牌十分重要,好端端的被人偷了,还被毛贼们所住客栈的老板发现,真个是疑点重重,最好尽早结案,也不要牵连到无辜人才好。
他的坐骑是去年绝域国送來的汗血宝马其中最顶尖的一匹,取名为千里,磨合时间有半年多,千里脾气暴躁,一开始很难驯服,他也不急,慢慢磨合才达到现在的程度,
“千里,你要跑快点啊,小主人们和女主人都可能有危险。”
千里跑的很快,五更天时候就到了东门之杨府邸,东门之杨得了消息立马洗簌更衣在府门口迎接,又让其他人全部回避。看着风尘仆仆的当今皇上为了爱妻和一双儿女不惜丢下皇位星夜赶來,也是很动容。沒想到皇帝这么快就低头认错,看來小夫妻吵架就要和好了。他很高兴,正要跪拜时,潘朗道:“不必多礼,为了掩人耳目,我更名为徐朗,你叫我朗兄便是。”
徐不就是徐小白的徐吗?天子的姓,除了皇室外,百姓们是不能用的。潘朗要是不想太招摇,就得更名。可瞧着潘朗不假思索直接说了徐朗,东门之杨这个外人觉得,潘朗是十分爱小白的。男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拥有独一无二的姓,可潘朗毫不犹豫跟小白一同姓徐,真个是情意绵绵。
东门之杨见潘朗面有疲劳之色,又很心忧的样子,便道:“朗兄,你星夜赶來,如不嫌鄙人住处拥挤,留下住便是。”
“那在下也不客气了,有劳东门兄了。”潘朗在东门之杨的府邸住下,可能住宿条件不如顶级客栈,吃食也不会太过精细,但小白和平哥儿安姐儿都在这里,他同住也好看顾妻子儿女。又问:“她和孩子们都好吗?”
东门之杨会意,她不就是指徐小白,孩子们不就是平哥儿和安姐儿吗?当了父亲的人就是不一样,会关系妻子儿女,他深以为潘朗是个好男人好父亲,答道:“一切都好,两个孩子本來有些受惊吓,后半夜就哄住了,现在应该都在梦乡中。”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潘朗要是见不到小白和孩子们熟睡的模样是很难安心,“现在我能进房看看小白和孩子们吗?”
东门之杨有些为难,“我特意嘱咐她们睡觉把门从里面拴上,只怕是进不去。”
“不妨事,你只管带我去就是。”就算门被里面的门闩拴住,也可以有法子打开门。不外乎拿刀子从门缝里慢慢的将门闩划开,他虽沒试过,但为了见小白和孩子们,很是愿意一试。
东门之杨知道要是潘朗沒见到小白和孩子们安睡的样子,定然是不会放心,便也随了潘朗的意,在前面带路。
府并不大,分前厅和后堂,后堂是住人的,房间有**间,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客來住几天日,东门之杨每日都命人打扫多余的房间,就是以备不时之需,沒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徐小白和杜鹃还有两个孩子睡在一间房里,这间房是最大的,利用拐角处,房间不似其他规整,空间却很大。里面本就有两张床,徐小白和两个孩子睡一张床,杜鹃一个人睡另一张床。东门之杨建议杜鹃分出去睡,反正房间有,但杜鹃执意要跟徐小白同睡一间房也好相互照看着。东门之杨略加思忖,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
因而徐小白來了之后也沒有麻烦移床之类的,不多时就哄着两个孩子睡了,困意來袭,她也睡了。
撬门栓是个技术活加耐心活,沒得急匆匆反而会前功尽弃。东门之杨在一旁看着潘朗拿着一柄匕首十分耐心的凑在门缝处耐心划里面的门栓,很是感概。才两年不见,小白成了一个孩子们至上的勇敢母亲,潘朗成了对妻子儿女极有责任心的一家之主。小白赌气出宫,才过了一天,潘朗就跟着出來了。现在还耐心的撬门,为的就是不吵醒熟睡中的妻子儿女好让她们多睡会。看來婚姻魔力很大,不知道他娶妻以后会是什么模样呢?
以前他十分抗拒娶妻,现在一看周围人都娶妻生子,特别是小白还一次性得了一儿一女,平哥儿和安姐儿才一个多月的娃,经历这么多事也不娇气,笑起來真跟天使一模一样。他开始期待东门老爷早些给他物色一个贤良淑德能持家的好媳妇,最好再生几个大胖小子和女儿,一家人热热闹闹过日子才是。
门栓当的一下开了,东门之杨示意他就不打扰一家团聚,潘朗点头微笑。五更天,天色有些朦胧,不至于完全摸黑,人影看个大概是可以的,早上有些冷,但他心热乎乎的,丝毫不觉得有多冷。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后反手关上了门,摒住呼吸感受屋里,右手边五米远处睡在床上的杜鹃翻了个身,床板有嘎吱一声。左边小白睡觉呼吸轻浅,睡相很好,这是他一直知道的。再仔细听,孩子们呼吸均匀,他顿感安心。
渐渐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他睁大眼睛仔细走着,避开了摆在中间的桌子椅子,來到徐小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