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生顺手把囡囡给的符咒贴在马车上之后,下一秒,马车的速度突然大增,大家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下子向后仰了过来。
青林宗主大骇:“发生了什么事!”
“淡定!淡定!”姜囡囡好不容易抓着东西坐稳。
“什么蛋?什么腚?小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姜生想发火,因为姜囡囡一向口没遮拦的。
“没事了。”姜囡囡挥手,跟这些人解释,真心累。
“神行符吗?那这个是什么?”青林宗主百忙中瞥见姜球球额头贴着个什么东西。
“退热贴,相当于冷水毛巾。”姜囡囡飞快地解释,之后便开始不住地给球球揉搓手掌心和脚掌心。
……
一柱香工夫,马车就冲进了府城里,守城的士兵只觉得眼前一花,彼此面面相觑:“你看见什么过去了吗?”
“没有。”异口同声。
再彼此诧异地摇摇头,动作整齐划一。
马车飞快地回了青林宗,青林宗主亲自配了药,熬了汤,端过来。
“麻烦宗主了。”姜生接过药碗,服侍球球喝下去。
“来,把这个也吃了。”姜囡囡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药片,递给姜球球。
“姐,你好像应该说:大郎,该吃药了。”姜球球这个时候居然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姜囡囡直接一个暴枣揍他头上,怒道:“来来来,老鼠药了解一下!氰化物了解一下!”
姜球球立刻就不作声了,乖乖地把药都吃下,姜生要帮姜球球盖被子捂汗,姜囡囡在旁边冷冷道:“想他死,你就捂。”
姜生顿时不敢了。
在这个家里,他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像姜球球了:世上的人谁都不怕,只怕姜囡囡。
半个时辰后,姜球球出了一身汗,整个人也轻快了许多。
“想吃什么吗?”姜生坐到炕边,守着姜球球。
“想吃家里的饭菜,外面的都不好吃。”姜球球小声说。
姜生点点头,深表认同:“确实啊,外面的东西都难吃死了。要不咱们明天就回家?”
“最好明天一早就出发。”姜囡囡叹气:“老娘都快烦死了!在这里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你是谁老娘?”姜生和姜球球异口同声。
“爹地,没跟你说话,我跟球球说呢。”姜囡囡细声细气地说,跟着转头,立刻变脸,用恶霸霸的语气对姜球球说:“长姐如母你不知道?再敢有下次,老娘直接削下你脑袋来!”
姜球球吓得躲到姜生身后。
姜生忍着笑,柔声安慰。
这天晚上,青林宗主过来了三四趟,每次都端了点心和各种粥之类的吃食,一直在吁寒问暖的,极是热情。
姜囡囡撇嘴:“这家伙,这是认定咱家有他需要的东西了啊!”
“他需要的?什么?”姜球球不明白。
“咱们给过他什么?你还记得吗?”姜囡囡过目不忘,掰着手指头数:“爹爹给过他两片树叶子,咱们给过他蔬菜水果,还有蔬菜根上的那些泥,你不记得,我可都看着呢。这家伙把那些东西都跟宝贝似的收走了,一点都没剩。我严重怀疑,咱们家的东西跟外面的东西很不一样。可惜,我一直没有发现,也没有化验过。回家之后,我就开始着手化验。”
“姐,你好厉害!”姜球球竖起大拇指。
“这还用你说?”姜囡囡白了他一眼,起身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姜生带着两个孩子,拜别了青林宗主,依旧回了自己家。
到中午时分,三人总算是回了家。这趟出门,时间不长,几人却都分外想家,回家之后,稍事休息,姜生就开始张罗着做饭。
烙饼,再把饼切成细丝,从后院摘了茄子,配上回家路上买来的肉……
中午一家三口吃炒饼吃出了极大的幸福感。
下午,姜球球在姜生的强烈要求下,父子俩美美地睡了一下午,姜囡囡则非常自觉地钻进了书房。
傍晚时分,姜生是被姜囡囡给吵醒的。
“爹爹,你到院子里来。”姜囡囡举着一枚戒指样的东西,兴冲冲地跑到屋里,摇醒了姜生。
“什么事?”姜生从未见过姜囡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到了院子里,姜囡囡将手里的戒指递到姜生面前:“爹爹,你戴上,戴左手,然后滴一滴血在这里。”姜囡囡指着戒指上的彩色宝石说。
“这样?”姜生照着闺女说的,把戒指戴上,然后开始为血发愁。
“拿根针扎一下,或者咬破。”姜球球在旁边说:“我看那青林宗主取血的时候都是这么做的。”
“能不能用牙龈的血?”姜生异想天开:“我嘬一口就能出血。”
“爹爹,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姜囡囡跺脚,随后左手抓住姜生的右手,右手在身上一抹,现出一根三寸长的钢针,狠狠地扎了下去。
姜生吓了一大跳,想躲的时候,手指上已经传来了剧痛。
“咝,好狠的闺女!”姜生忙往手指上吹气。
“快往上面滴个血,认个主。”姜囡囡一幅非常无所谓的语气。
姜生忙将冒血的手指头往左手上的戒指上的彩色宝石上按去。
一滴血很顺利地落在了戒指上的那颗彩色宝石样的东西上,与此同时,一股神奇的波动自他心内升起。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征求他的同意。
鬼使神差的,姜生下意识地同意了一下,下一秒,他觉得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