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宁拽着唐男神一路飞跑。而被她拽在手里的唐凌肃,则无可奈何的跟着她跑,就连一丝挣扎都不敢有。
唐凌肃在大唐时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除了出任务,他一般只和唐家堡的同门以及一些江湖人士接触,对于那些需要轻拿轻放的脆弱百姓,这位杀手一般都是敬而远之。
是的,即使是杀手,唐男神也是有原则的杀手。
唐家堡斩逆堂内设有一石碑,其上刻着的就是唐门的《禁杀令》。
“老弱孤独不杀、幼小无依不杀、忠良仁义不杀、正人君子不杀。”
或许可以再加上一条——“身无悬赏者不杀”。
毕竟,唐家堡从来不是什么以行侠仗义为己任的门派。
“yaaaaaaaaaaaaa~~~~”
当张子宁带着唐凌肃,出现在社团活动室的时候,一屋子的女生们全都兴奋的尖叫起来。
“宁宁,真有你的!这么好的货色......啊呸,cose,你到底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易纤易大社长兴奋地拍了拍张子宁的肩膀,力气大得几乎要给她推了个跟头。
“啊啊,社长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张子宁苦着脸揉了揉肩头,龇牙咧嘴的做了个鬼脸,“我说是路上捡回来的,你们信吗?”
“......”
“......”
屋里的人瞬间沉默了,似乎都在认真的思考。
“说起来,这好像的确是你能作出的事情呢!”
“不会是真的吧?”一个女孩子惊呼道,亚麻色的大波浪卷发飘逸的一甩,勾挂在她身后的道具面具上了。
“嘶!”女孩子痛得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去揪扯那些挂在面具发丝,嘴里还不忘数落着张子宁,“拐卖人口可是犯法的......”
看着这些不着调的社员,易大社长也真是醉了。
她扬起手上的行程安排,卷成个纸卷在女孩子头上敲了一记。
“我说那雅啊,有你这么说自己社团的吗?合着在你眼里,咱们千载fēng_liú社,干的就是拐卖人口的无本生意?胡闹!”
那雅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继续揪扯那几根头发。
“喂喂喂,那雅你小心一点,那个面具很娇气的,今天可就指着它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那雅小心翼翼的拆解了半天也没有弄好,干脆掏出了小剪刀,将那几根头发剪断。
易纤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一旁笔直站着的唐凌肃,对张子宁说道:“宁宁,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新成员吧!”
“啊?这个......我还没来得及问......”
张子宁挠挠头,问出一个让在场所有人绝倒的问题。
“帅哥,你怎么称呼?”
虽然之前他们的话,唐男神并没有听懂,但终于有人问到了自己,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在下唐凌肃,”他面上还是一派严肃,拱手为礼,“还请问......金融系系办公室怎么走?”
“......”
“......”
“......”
“张子宁......你给我过来吧!”
易纤冲着唐男神笑了笑,也不回答,倒是揪着张子宁的领子,直接把她拎到了远处。
“老实交代,这人到底从哪里找来的?”
张子宁眼神游移着,似乎很是心虚的样子。
“啊哈哈......就是那么......啊哈哈哈......”
“少给我打哈哈,快说!”
易大社长一个暴栗敲在张子宁头上,凶巴巴的威胁着。
“我说我说!就是......就是在路边上捡来的啦!”
“张!子!宁!”易纤额角上蹦出一个大大的井字,双手握拳放上张子宁两侧太阳穴,然后......
狠狠的——拧!!!
“你是真长本事了,随便往回捡人!你甚至连他叫名字都不知道!”
“我知道啊......他的名字......”
张子宁看着社长,一脸的委屈,眼中似乎还闪现着泪光。这小眼神儿实在是太可怜了,看的易纤一颗铁石心肠都柔软起来,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冤枉了她。
“你知道?”
——难道是我会错了意?
“我知道啊!他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
——呵呵,会相信她的我才是白痴......好累......再也不相信女人的眼泪了......
张子宁完全没发现,她家社长已经怒火中烧,还在大大咧咧的火上浇油的说着:
“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坏人啊……”
“如果你是坏人……你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吗?啊?”
易纤已经对自家这位社团干事无语了。张子宁是那种天真单纯容易冲动的人,偏偏她行动力还强的可以,也是任劳任怨,在社团里也是不可缺少的存在。而且她性格开朗讨喜,在社团里人缘也不错,倒是没有人对她的职位提出异议。只是苦了易大社长,总是要为这位表姑收拾烂摊子。
嗯,没错,就是表姑。
张子宁和易纤是亲戚。按年纪算来,张子宁还要小上一岁。不过张子宁年纪虽小,辈分却大,只是她倒不在意这个,两人从小玩到大也只是以姓名相称。因此,也就没几个人知道她们这一层亲戚关系。
“我这不也是着急嘛!”张子宁陪着笑脸,生怕当真惹恼了她这个表侄女,“你电话里那个口气怪吓人的,我要是不快点拦住你,你可不就真自己上了?所以当时我一看见这人,就立刻拉着他过来了,也没来得及跟他说清楚……”
易纤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