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茂菊说道:“看似不少,实际上则少得可怜。/【..】 ( . )”
“菊姐,为什么?”
“你想呀,对无权无势的绝大多数农民家庭而言,孩子当兵的机会何其少,何其难?”张茂菊道。
“哦,这又是为什么呢?”谢诗苒问道。
“一是这样的机会,早已被有权有势的人内定了,二是即便你得到了这样的机会后,不送礼,不送钱,照样也是走不了的。”
“这么难得的机会,送礼送钱也得走呀。”谢诗苒道。
“问题是大部分农民都穷的叮当响,哪来的钱送礼呀?”张茂菊说道。
“我真没想到,连征兵这么神圣的事情,也能与**扯上关系,不就是个小兵子吗?至于吗?”谢诗苒不以为然道。
“虽然是个小兵子,但对于咱们农民来说,也是一种出路不是?如果在部队干好了,能够提个干部的话,这对于一个农民家庭来说,真可称得上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张茂菊说道。
“有道理,当兵的确是一种出路,只是这种出路太窄,太难了。相对当兵这条路子而言,考学的路子应该相对要宽一些吧?”谢诗苒问道。
“不见得。对大部分还没有解决温饱的农民而言,供孩子上学的负担就成了压垮他们的一根稻草。因此,那些能够参加高考的大部分农村考生,几乎清一色的会报考师范类院校……”
“为什么?报考其他专业对他们将来的前途不更好吗?”谢诗苒说道。
“原因并不复杂,一是在家长和孩子眼里,吃工资饭的老师就是他们奋斗的标杆。你可能会说他们的眼光太短视了,但这是由现实环境和条件造成的,怪不得他们;二是报考师范类院校可以免费上学,家庭负担相对会比较轻一些,这也是他们报考此类院校的最大动力。”
“这倒是可以理解的,谁让咱穷呢。”谢诗苒道。
“最后一条路子就是嫁人了。但咱们农村女孩子要想通过这条路子来改变自己的命运,也并非易事,前提是你必须有文化,要漂亮,人家城里人才愿意娶你,而符合这样条件的农村女孩子又有多少呢?就我了解的情况看,绝对是极少数的。最后的结果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农民的后代学祖宗,在庄稼地里混人生。这就是现实,而且是难以解决的现实。”张茂菊无奈道。
“唉,归根结底,都是让钱钱闹得。怪不得张兄弟决定将你们搬进城里呢?咱不为大人,为了孩子也得这样做。”谢诗苒说道。
“搬进城里,那种植基地怎么办?”张茂菊问道。
“菊姐,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搬进城里,与种植基地有什么关系吗?” 张小慧说道。
“小慧说的不错,两者之间没有多大关系。我听张兄弟说,洪家楼距离穆格庄和石门村只有40多分钟的车程,家在城里居住,人在村里上班,其实并不算太远的。”谢诗苒道。
“问题是,我又不像你们那样会开车,这……”
“哈哈!那时候你已经成了总经理了,还用得着你开车吗?”
“那谁给我开车?”张茂菊和张玟问道。
“还能是谁呀?当然是专职司机了。”谢诗苒说道。
“还是算了吧?和一个大男人在车里,多别扭呀。”张茂菊说道。
“你,你们就不会找个女司机吗?再说了,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这么封建?”小慧鄙视道。
“不是封建,是不习惯。”张玟道。
“既然不习惯,菊姐和嫂子就自己学开车,多大点事吗。”谢诗苒笑道。
“这玩意好学吗?”张玟问道。
“有什么不好学的?半个月,保准让你开得溜溜的。”
“阿姨,我爸爸怎么还不来呀?”娜娜对张小慧问道。
“臭丫头,不要叫阿姨。要叫姑姑。”小慧纠正娜娜道。
“阿姨,姑姑是什么玩意呀?”
“臭丫头,姑姑是我,我就是姑姑,不是玩意,记住了吗?”
“记住了。姑姑阿姨,我爸爸呢?”
“嗨!臭丫头,我叫姑姑,不叫阿姨。真笨!”
“阿姨,你不是叫小慧吗?怎们叫姑姑了呢?”娜娜问道。
“得,小慧,自己都糊涂了吧?什么叫‘我叫姑姑’,应该是‘要叫我姑姑’才对。她从小就没有姑姑这个概念,让你这么一绕,她就更不知姑姑是怎么回事了。”
“人家佳佳和玲玲怎么就知道呢?”
“佳佳和玲玲家里有姑姑,从小就有姑姑叫,自然而然就有姑姑这个概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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