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我们两个想有什么用?你不是说,这事大哥也会管吗?不如我们直接去找大哥、大嫂,看他们是个什么意思,我们跟他们一起好了。”姚二夫人鬼精鬼精的,她人手被减,各房的眼线都断了,想来一个人也调查不出什么。
可要是加上大房,那就不一样了。
姚二夫人可不相信,就大嫂那“闷骚”的模样,她手里会没埋着一些暗线?
更何况,姚二夫人舍不得花自己的钱,她觉得打探消息什么的,就算要花钱也应该花大房的。
于是没一会儿,大房、二房聚到了一起。
很快,陈老姨娘、张老姨娘那边就接到了消息,虽然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按照往年的“规矩”,大房、二房没有这么“联系紧密”吧?
这姚大爷回来拜见老太君之后,姚大夫人不忙着摆接风洗尘宴,却跟二房聚在了一起,这是想干嘛?
“大房、二房,不会在密谋什么吧?”
被临时叫过来的姚六爷耸了耸肩,说道:“这谁知道?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君一向看我们几个不顺眼,姚家现在又没钱,她让她那两个儿子密谋点什么,也正常。”
陈老姨娘瞪了他一眼:“我知道,我就是想搞清楚,他们到底是密谋什么。万一要是老太君想要把我们赶出去,我们却一点准备都没有,被人净身出户了,怎么办?”
“不是吧?”姚六爷心头一跳,连忙向陈老姨娘问道,“娘,你还有多少家当?要不然,我们赶紧找个可靠的人,先把你的家当运出去,免得到时候他们要赶我们走,什么都不让我们带,那就麻烦了……”
陈老姨娘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我呸!你都多大的人了,尽知道打你娘棺材板的钱,你好意思吗你?”
“娘,我这不是着急,想给我们找一条退路吗?”姚六爷说着,就望向了一直在旁边充当背景墙的姚三爷,“是吧,三哥?娘就我们两个儿子,我们俩要是不替娘想好后路,把该安排的安排了,到时候真被赶出去了,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地地不灵了……”
姚三爷哪敢说话啊,冲姚六爷笑了笑,不吱声。
姚六爷瞪他一眼,那叫一个嫌啊。
要不是他只有那么一个庶出的兄长,他才懒得跟这个木头说话。
娘的,他都把梯子架好了,这个蠢东西都不知道接一句吗?
他说了那么半天,还不就是想替他俩摸摸陈老姨娘的底,给他们自己留条后路?
陈老姨娘就只有他们两人儿子,她的那点家当不留给他们,还想留给谁?
陈老姨娘虽然生姚六爷的气,觉得这小子是个见钱眼开的,就知道打自己银钱的主意,但一看旁边闷不吭声姚三爷,更气了:小的还知道替自己打算,这个大的怎么是一个傻的?
都火烧眉毛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一个两个都是蠢的,人家大房、二房都聚在一起了,你们兄弟两个也不知道跟人家学学,同样是亲兄弟,你们怎么那么蠢呢?真要让别人联手把你们赶出去,你们身无分文了,喝西北风了,浑身上下才舒服是不是?”陈老姨娘气恼手里没了人,没办法摸清楚大房、二房的动向,直接迁怒了,冲着两个儿子,就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了起来。
姚三爷是老实认骂,闷不吭声,可姚六爷不是,他跳着脚说道:“娘,你干嘛?你自己气不顺,也不能拿我们撒气啊。又不是我把那些下人发卖了,也不是我害得你摸不到老太君院子里的动静,这能怪谁啊……”
姚六爷不说还说,一说陈老姨娘更气。
自从顾清菱做主,以“整顿姚家家风”和“勤俭节约”为借口,发卖了一批人以后,荣和堂就变成了铜墙铁壁,她再也探听不到任何消息。
陈老姨娘那叫一个气啊,气得胸口都疼了,却依旧毫无办法。
她没少在暗中骂顾清菱不是个东西,要管后院也不早点管,跟个筛子似的,老了老了突然要管了,把院子管得那么紧,连一只蚊子也不放过,这是想干什么?这是院子里养了男人,生怕别人知道吗?
可再怎么骂骂咧咧,该不知道的,陈老姨娘还是没办法打探到消息。
旁边,姚三夫人还在那里哭哭啼啼,说担心姚安逸的安危,也不知道姚安逸怎么样了,是瘦了,还是瘦了,还是被老太君折磨得不成样子了……
陈老姨娘看她哭成那个样子,骂得更凶了。
她骂得越凶,姚三夫人哭得越凶;姚三夫人哭得越凶,陈老姨娘骂得越凶,都陷入恶性循环了。
因为顾清菱没有插手,其他各院也没有人管,住在隔壁的张老姨娘经常能够听到这边的哭声。
她做好人地过来劝了几句,被陈老姨娘骂了回去后,就再也没有插手过。
张老姨娘也很紧张,她给她那个出嫁的女儿去了信后,一直没有收到回信,又探听不到荣和堂的消息,心里顿时有了不妙的感觉。
别看她现在一副镇定的模样,其实她怕死了老太君打她那对双胞胎女儿的主意。
她甚至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就应该早想办法把双胞胎女儿的亲事给定下来。可那个时候,姚四小姐才刚刚出院,她才刚刚惹了原主不高兴,就怕自己冒着头害了双胞胎女儿。
想着,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平静些日子,她再想办法……
然而不等她想出办法来,老太君做主“迁居”,一迁迁到了云阳城这么一个“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