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孝亲王回京,书院为此停了几天的课,徐若愚在家忙了几天,后宅里的人都看出他的魄力,也不敢老虎屁股上拔毛,每个人都安分守己,十三房姨太中最后只留下老二,老七和小十三。
七姨太本来还有些埋怨,但看到徐心宁都被送到绣楼里管教,她连一句怨言也不敢说,生怕徐若愚把她的女儿也给关起来,十三姨太则是被重点保护起来,徐若愚说这可是徐家的后代,无论男女都要好好伺候着。
闹了三天,本来还有人想看热闹,太夫人的院子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据说大老爷亲自去祠堂说了几个时辰,太夫人才会没有追究,至于说了什么,就连徐若愚也不知道,只是她下令做的事,没有人敢不听,徐家后宅前所未有的安宁,下人们更是对这位少主子转变了态度,从以前的不屑现在的畏惧。
反正自从少爷撞坏了脑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七桃把府里的传言一一讲给徐若愚挺,“最近这传言愈演愈烈,说是您冲撞了什么,已不是以前的少爷。”
“呵,看来是有人还不死心呢。”徐若愚睨着七桃谦恭的脸,“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来告诉我,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怎么来管整个宅子,有时候该适当杀鸡给猴看就不要手下留情。”
七桃垂眸敛眉,“奴婢受教了,奴婢已经把二姨太院子里的下人都换了,连守门的也是派去的亲信,听说二姨太天天嚷嚷病了,我请了大夫给她看了,说是时疫,以免传染其他人,衣裳鞋袜只能靠她自己清洗了,另外二姨太现在病了,看来是无法吃荤腥的,我就让厨房把饭菜减半,只给她吃素食,有益身体。”
徐若愚越听越觉得有趣,当初闹二姨太的时候,她命人把她被放出来的父母又送回了二姨太院子里,才让二姨太着了道,她只不过是对七桃稍加点拨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还真是上道,演戏很是精湛。
只是可惜生错了时代,要是进入演艺圈,说不定会混个演技派。
也正是看准了这点,徐若愚才放心七桃,她看人的眼光向来老辣绝不会错,这丫头不仅可以重用,稍加调教以后会是个狠角色,只要她够衷心,整个后院都可以交给她,若是不衷心,她也绝不会顾念私情。
趁着这几日清闲,徐若愚先熟悉了翎国的历史后,又制定了一个“帝王业”的培训计划,作为一个官二代,以后注定要走上仕途,除了要有一个自身强悍的老板外,还要成为老板最坚挺的后盾,这样徐家才不会垮台。
所以奸臣是条好出路。
傍晚的时候,徐维家穿好官服领着徐若愚进宫参加夜宴。
两个人共乘一辆马车,徐大学士很是别扭地坐在角落里,自从那日徐若愚问了那样没羞没臊的话,他在心里一直觉得很别扭。
以前徐若愚为了那事总是胡闹,任性妄为,徐维家觉得是亏欠才故意躲闪,对他不闻不问,可是现在这臭小子把那事摊开来说,也不像以前那般胡闹,怕是已经不在意了。
只是徐若愚突然想明白,会不会是他也走上自己的老路,喜欢上男子了?
不过应该也不对,若是喜欢男子的话,又怎么会娶姨娘呢?
徐维家内心很纠结,换了一种适合的语气忽然开口:“你既然抬了姨娘,就早点为咱们徐家开枝散叶。”
徐若愚像看怪物一样瞄了他一眼,无语地撇撇嘴不作答,怕是学士大人年纪大记性不太好,她现在才十二岁。别说她是个女子,就是男人十二岁就能生出个娃娃来?
不过有时候徐若愚觉得自己的身份实在令人不尴不尬的,想必也是认清了自己这辈子都无法嫁人心里才会扭曲的。
进了宫,徐若愚说先去见太子就与徐维家分道扬镳,又坐着软轿去了东宫,她也算是东宫的常客,进出向来不用被人通传,下人见到她匆匆行礼后,又往园子里去跑。
她心中诧异,也跟着下人的脚步往前走,刚走到一片林子,就听到小丫鬟害怕地喊着:“太子殿下,您快下来,太危险了。”
徐若愚疾走了几步,就看到太子爬到一颗三米多高的桃树上,正一脸高潮地摘了一颗桃子,看到她来还摇了摇手,“小鱼,你来了。”
“太子殿下!”徐若愚目光深沉地眯起眼眸,“你在做什么?”
“刚成熟的水蜜桃,小鱼你要不要吃一个?”
徐若愚凌厉地扫过围观的下人,“东宫的下人都死了吗?”
君楚川看到徐若愚的脸色不好看,有些气弱地抿了抿嘴,“你别担心,我自己能下来的。”
“站在上面别动。”徐若愚随手指了两个身形大汉,“去把太子带下来。”
两个大汉互相望了一眼,“可是,那是太子说……”
“你们就是不把他给我抓下来,也免不了处罚。”
徐若愚已是气极,抬脚踹了其中一个人,“别他妈的给我磨磨唧唧的,再啰嗦,我把你俩做成人彘!”
东宫众人对徐徐若愚比太子殿下还熟悉,他的恶名可是整个上京人尽皆知的,他们敢对太子的话不当回事,因为太子殿下心软,不会处罚他们,可是对徐若愚的话却不敢违逆,若是惹怒了他,轻则受罚,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事。
两个大汉也不迟疑,一前一后地飞上树梢,分别架着太子的左右胳膊,飞快地落到地上,一群人纷纷跪在地上磕头,“请太子殿下责罚。”
君楚川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