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也顾不上美少女们的死活,先让侍卫带下去让御医救治,连忙跑去回话。
太后娘娘还没等听完,就把桌上的瓷器扫落,“都是群废物!”
“是是,可是老奴都和王爷说过利害关系了,王爷他不听老奴的提议啊……”
魏公公很是委屈,然后又迟疑地看了眼太后,“太后,王爷他……该不会真的是……”
“不可能!”太后娘娘一掌拍在桌子上,“哀家自己的儿子,哀家最清楚了。”
魏公公可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那忠心可是经过长年累月的,说话也比别人少了顾及。
“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说不定外人很快就在传王爷的闲话了。”
太后娘娘烦闷地拂袖,“哀家倒不担心外面那些人胡说八道,如果是这样反倒证实今日的事是明博候的鬼主意,哀家只是怕皇儿他是真的会看上徐若愚了!”
“所以太后我们还是早做打算,王爷现在不易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治病要治本,斩草要除根,不如……”魏公公做了个杀的手势,“让老奴去找人去杀了明博候,反正他一死,徐家没了后代,对王爷将来的大事也百利而无一害。”
“没错,不管真相如何,这是最简单又有好处的法子。”
太后脸上露出疲惫,“去吧,今晚上的事记住让知情人封口。”
魏公公说了声是便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太后望着窗外的景色,想起当年和先帝相爱的情景,他们只有这么个儿子,若是自己死了便罢了,可是有生之年,她一定要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不然她如何有脸下去见先帝啊。
一池春水静谧之后,君孤鹤忍住心中的怒气,哗啦一声从水池中站起来,不等发话,已有人上前递过丝巾,他接过来紧裹在身上,冷冷道:“今日没阻止外人进来,违反我的命令,值夜的人去领罚吧。”
四年前,君孤鹤才十一岁,为了扩充自己的势力,亲自带人把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烈火宫的老窝连根拔起,虽然当时他武功并不出众,但他以智谋,还是把烈火宫的门徒杀了一半留了一半,其中以琴弦为门主的一支,专门负责暗卫和暗杀。
琴弦门主跪在地上,不迟疑道:“是。”
“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君孤鹤走到屏风后,慢条斯理地穿衣。
以前他身边的婢女都是歪瓜裂枣,久而久之便养成不让人近身伺候,即便是小厮也不可。
琴弦面无表情道:“属下亲自前去打探,徐若愚的伤在大腿,去时他正与一名叫七桃的婢女行房事。”
“什么?”
怒喝声后,屏风四分五裂,君孤鹤只穿好了件中衣,目光幽深黑沉,“他伤了那么重,居然还有心思玩乐。”
如今君孤鹤的身手早已不是当年而语,连琴弦也被对面之人的凌厉的气息打翻在地,只是没人知道烈火宫的主人就是堂堂的孝亲王,为了掩藏实力不被当今皇上有所怀疑,就是徐若愚“亲薄”自己的时候,他也隐忍不发。
做大事者,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就是君孤鹤的定力。
“隔着夜光珠的帘子,又有帷幔重叠,属下只看到有两个身影,但声音听得真切,那婢女叫的很是激动。”
明明很是八卦的事,可是从琴弦的嘴中说出来,像是背书一样,既刻板又无趣。
“哦?”
君孤鹤又疑惑起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若说徐若愚真的受伤了,他怎么还会去做那种事!莫非……他根本是在做戏!
他的眼梢一挑,突然低低笑起来:“呵呵呵呵……我早晚会揭穿你!”
几乎是同一时刻,躺在床上的徐若愚猛地坐起来,“糟糕!”
“少爷你怎么了?”整个人都凌乱只有衣服穿得板板整整的七桃,也跟着起身,“是不是伤口又出血了!”
刚才她刚上床就被徐若愚扑倒,然后以极小的声音告诉自己,要配合她的行为,再暧昧地喊两声。
七桃虽为处子之身,但也伺候过主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就是假装在做那种事嘛。
可是现在少爷为何又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
七桃低下头去检查,就见绷带上渗出血丝,脸色一变,“真出血了,一定是刚才奴婢压到了伤口,奴婢这就去给少爷包扎。”
“别管什么伤口不伤口的了。”徐若愚拍了拍脑门,“戏做过了,真是失算。”
七桃不明所以,“那奴婢还需要继续装下去吗?”
“都没观众了,不必了演下去,你先去休息。”
“可是您的伤口……”
“我自己处理就好。”徐若愚让七桃不用陪夜,等她出去后,又喊了声:“阿水。”
黑暗中有人说话:“主子。”
“来打探的人走了吗?”
当时打探的人来,阿水发了个信号,徐若愚才会有那个举动,能偷偷来此查看的除了君孤鹤没别人,他一定还疑惑那血渍的问题,本来她想让那人看到自己和七桃在床上的情景,就会让对方知道自己是真“男人”。
可是……徐若愚叹了口气,她一时大意忘记对方是有强大怀疑精神的君孤鹤!这么做不仅不可以消除他的疑虑,反而更加怀疑自己!
阿水道:“在主子说话前就走了,需要去查看吗?”
“不必了,事已至此,我会另想办法,以后无论谁来打探,你还是不要惊扰到对方,给我发信号,我来处理,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以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