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太太想说确实是个好名字,可是又不想对徐若愚献媚。
当徐芝秀长得比仰望自己的大哥还高时,觉得原来自己是发自内心的仰望,与个头根本没有关系。
这个亦父亦兄的“男人”,是他一生荣华富贵的开始,也是他一生的纠缠。
徐若愚笑着逗了逗怀里的男婴,七桃却被她脸上的笑意划伤了自己的心,少爷……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七桃明白这个孩子对徐若愚有多么重要,她笑着说:“徐芝秀,少爷起的名字很好听。”
“会拍马屁!”徐若愚哈哈大笑,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咯咯地乐了两声,她大手一挥,“赏!重赏!”
徐家的小少爷出生了,不过徐若愚让人把上报的时间给提前了两天,就算那丢了孩子的父母找自己的孩子,也不能怀疑到自己头上来。
徐若愚想还是要给徐芝秀积点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有朝一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至少要做到不去恨自己。
恨她?其实徐若愚一点也不在乎。
只是他无法想象的是将来认亲的场面有些滑稽和可笑,当小姨太太非要以死相逼让徐芝秀叫她的姘头为父亲的时候,徐若愚都笑哭了。
不过这是后话。
此时,京城郊区的农舍里一对夫妇发现自己的儿子不见了,抱头痛哭。
妇人几次差点昏死过去,那外子跪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儿子不见了还有我,我相信咱们儿子吉人天相,老天一定会保佑他平安的。”
除了这些他也实在说不出别的什么来,只能祈求老天爷善待他们的儿子。
夫人还在哭,外子说:“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再生!”
第二天,皇上让人送来礼物恭贺了徐大学士有了小儿子,徐若愚作为代表收下贺礼,恭贺的太监笑着把徐若愚拉到一旁,笑道:“明博侯,皇上说小姨太太劳苦功高,但微份不高,不如搬出主宅去外面住。”
“这是皇上的圣旨?”徐若愚挑挑眉。
太监擦了擦汗,“是皇上让我悄悄说的,连大学士都没打招呼,说是现在徐家您做主,皇上还赞您给小公子起的名字好呢。”
“你少拍我马屁。”
徐若愚嘀咕,这分明是皇帝吃醋了要把小姨太太给送出去,不过也正是和她意。
“知了知了。”徐若愚不去给太监打赏,那太监还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塞给她,“皇上知道前几日给太子教习宫女的事是您的提议,这是皇上赏您的,这匕首削铁如泥,给明博侯防身。”
徐若愚的眉头蹙得更深,心道哪有在人家刚出生的孩子面前送这么杀气重的匕首。
不过……到是把个东西,看来皇上早就知道她要上战场了,他送自己这个无疑是同意和支持的。
徐若愚交代太监给皇上带话,徐芝秀和太后生辰一天。
她还是信不过徐大学士,他若是不护着徐芝秀,只能去求皇上开恩了,他们徐家绝不会背叛皇家,就必须要两个孩子来支撑。
徐芝秀是徐若愚的希望。
连续几天,徐家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就连陈御史和大理寺少卿窦步车都拎着两个礼物来了。
他们见是徐若愚迎客,面上有些不满,心里比谁都明白徐大学士在皇上身边呢,他根本不把一个小妾生的犯在眼里,但是皇上却十分重视,他都亲自下旨来赏了,这些做臣子的哪里敢不来。
“明博侯,把孩子报出来给我们看看吧。”
窦少卿和窦之这对父子长得是真像,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徐若愚撇撇嘴,“孩子太小受不得风,还望两位大人见谅了。”
陈御史惊了下,徐若愚做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她说不见旁人又敢说什么?
窦少卿阴冷地看着她,“其实本官是最近接到有人报案,说丢了孩子,正在查最近的新生儿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哦?竟然有这事!”徐若愚冷笑了声,“在窦大人的管制下,竟然还能发生丢孩子这种事。”
她瞪了一眼陈寒一的父亲,“御史大人这么好弹劾的机会可要把握住啊。”
陈德哼了声不说话。
“这时候装哑巴了。”徐若愚毫不客气地拍砖。
“明博侯休要左右而言他。”窦少卿不肯放过一丝和徐大学士过不去的机会,“还是报出来给本官看看吧。”
徐若愚懒懒地戳了口茶,“为什么要给大人看?”
“本官在查案!”
“原来大人不是来道喜的,那就不送了,七桃送客!”
窦少卿拍了一把桌子,“徐若愚你想干什么!”
“听不懂吗?送客!”
“大胆!你一定有鬼!”
“鬼在哪里?”徐若愚淡漠地挑眉看他,她阴沉的目光让人根本无法拿她当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你不让本官看那新生儿就是心里有鬼!本官有理由认为他和失踪的男婴有关!”
徐若愚撇嘴,“原来窦少卿就是这么判案的,我都替你脸红的慌。”
“不用你替我脸红,待本官查出来此事男婴的来历,看谁脸红!”窦少卿决定就算男婴和失踪的没关系,也要好好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臭小子。
徐若愚把茶慢慢地放在桌子上,“好啊,那我们就进宫吧。”
窦少卿以为徐若愚要找皇上当靠山,登时冷笑起来,“就是找皇上也没用!”
“你说皇上没用?”徐若愚拍了拍额头,“哎呀,窦少卿我就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