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直升机前,罗二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这架乘员为六人的直升机,明显是改装后的,这种改装让罗二很是不满,里面一些拆卸的痕迹太显眼了,虽然他不清楚是把什么东西给拆了,但这玩意可是他要花钱买的。
接待罗二和张卓文的,是一名台湾军队的空军上士,一个胖乎乎的机械师,他对罗二身上的美军制服那简直是冷眼以对。.
“少尉,这是我们长官交代的飞机,你们接收好了,”拿出一份文件,上士就让罗二签字,看架势,罗二签了字他就可以走了。
“嘿,伙计,来一根,”雪茄开道的罗二,肉疼地递上一根,还亲自给点上了火,他决定了,回去就让凯利给买上几大盒,这玩意消耗太大。
“长官太客气了,”罗二一口的京片子,还有低低的姿态,让上士简直受宠若惊,慌忙接过来,婉拒了罗二的点火,把雪茄收好了,态度也立马转了个大弯,前后恍若两人。
“听口音,长官是北京人氏?”上士小心地打听道,他还没见过亚裔美军军官。
“那是,正宗京城人,兄弟是哪里的?”罗二对不远处严禁烟火的标志,视而不见,熟练地点上雪茄,开始喷吐烟雾。
上士也对罗二的犯禁不加理会,规矩是给自己人定的,对上边无效;“小弟老家是西合营的,”上士对见了一个省的老乡,很是感慨。
“吆喝。越说越近了,咱们俩是老乡啊,”罗二惊讶地看着胖乎乎的上士,“看这样子。你混的还好嘛,这肚子长得。”拍拍上士的大肚子,一翻手,罗二取出一个扁平的银质酒壶,随手递了过去。
“高度伏特嘎,老烈啦,回去尝尝,”不待上士拒绝。罗二手快,已经塞进了他的兜里,“都是老乡,客气就见外了。”
你看看。还是老乡好啊,哪怕是入了美籍,那也是老乡,激动的上士,对罗二那是个热情。“上尉贵姓?”
“我姓罗,”罗二对玛丽给自己起的洋名字,很不待见,能不用就不用。
“小弟姓李。李旺福,罗大哥叫我李胖就行。我是这里战机的后勤维修班长,嘿嘿。简单维修。”李旺福本来还想唠叨,见张卓文已经上了飞机,就领着罗二上前,仔细地介绍起来。
“这是今年刚刚军援来的,还没飞过一百个小时,十足的新家伙,”说起飞机来,嘴巴有点木讷的上士,那可是滔滔不绝,把介绍转化成了个人表演,就连二把刀张卓文,也是虚心地听着。
一连串的数据,从上士嘴里蹦了出来,把罗二听得稀里糊涂,赶忙摇手制止,“停,李胖,你先说说,你们把什么东西给我拆了?“
一指飞机外面的几个明显的螺丝,罗二不悦地问道,他可不想花钱买的东西,半道被刮层油。
“那是一些探测仪器,用来监视海面的,哦对了,飞机里面的无线电定位仪,保留着呢,”李旺福指着张卓文身边的一个小屏幕,给罗二讲解起来,也不外赫兹扫描之类;他的话,张卓文是听懂了,罗二听了个一知半解。
不过罗二算是明白了,玛丽还算有先见,怕自己找不到罗家山,把这仪器给留下了。
他哪里知道,玛丽为了把定位仪留下来,可是和局里的高层来回交涉了十几封电报,好容易才把事情搞定。
“小张,怎么样,看明白了吗?”对于临时驾驶员张卓文,罗二可是太不放心了,摔了那么一下,有点后怕了。
“就这**个仪表,应该没问题,”张卓文谨慎地回答道。
“那行,拉出去溜溜,”一闪身,罗二站在了一边;见状,李旺福叫来八个大头兵,把直升机推出了仓库,停在了外面的空地上。
通电,检查仪表,点火,加油门,张卓文有条不紊地开动了直升机,远处的李旺福也看不出问题来;只有罗二,手心里暗暗捏把汗。
果然,升空后张卓文的表现,连他也不满意。
“呜”,发动机嘶吼着,螺旋桨掀起大片的灰尘,机身颤抖着慢慢离开了地面,到了七八米高,开始左右晃动,机头也把不稳了。
“罗老哥,你这驾驶员不咋地呀,”凑近罗二耳边,李旺福不解地喊道,这里噪音太大,不喊根本听不见。
“他就开过一会两座的直升机,还玛德把老子给摔了,”罗二幸灾乐祸地吸了口烟,但他的话让李旺福差点载个跟头。自己辛苦保养了大半年的飞机,交给一个菜鸟折腾,谁看了都不会开心。
不理会天上狼狈的飞机,罗二问李旺福,“它最大的航程是多少?”
“三百公里,半径只有150公里,已经算是远的了,”李旺福心疼地看着上下折腾的飞机,他的那几个兵也跑得远远的,生怕直升机一头扎下来。
“有副油箱没?”罗二挠挠头,这还是不行,航程太短了。
“后座那里可以加一个软式油箱,也不过增加50公里,应急用的,”头顶上摇摆不定的飞机,让李旺福没了聊天的兴头,开始期盼罗二赶紧把飞机开走,省的自己看着闹心。
“行,加上副油箱,明天你得给我加满油,”罗二攥着一把钞票,放在了李旺福的手里,“今明两天就让我的手下在这里练练,告诉他,开不好今天不许吃饭。”
厚厚一叠的钞票,那绿油油的颜色,逃不过李旺福精明的小眼睛,不动声色地一按,眯着眼嘿嘿一笑,“老乡你放心,上司本来就让我全力配合。等会我亲自上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