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赶紧去告诉苦悲的胖子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阔绰的朝鲜女婿搞得鬼。
把门轻轻关上,刘大春走了;亮的办公室里,只有罗二和王大使,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嘻嘻。大哥,几天没见,见外了不是。”罗二弯腰从脏兮兮的背包里,拿出两条万宝路香烟,殷勤地凑了过去,拉开办公桌抽屉。麻利地塞了进去。
“我给大哥孝敬的,不算送贿,你也没啥让我求上嘴角要动,罗二赶紧声明。再次欺身靠在了沙发上。
“你看看你,风尘仆仆的,也不知道先洗洗再来,”点点罗二身上的衣服,“还有,这身军装你也该换下来了,毕竟战争已经结束了。”
“脱了这身军装,我还是中国人吗。”罗二苦笑一声。身上的军装,无时不再提醒着他,自己是一名中国士兵,哪怕是被开了军籍;但是,一旦脱了它,自己以后该怎么办。他一点思路也没有。
“谁说你不是中国人了,告诉你。脱下军装,你身上也烙着中**人的印记。”嘴角抽搐几下,王大使不虞地敲敲桌子,“先坐好喽,”
“是,”有气无力地应着,罗二从沙发扶手上,滑进了座位上,但脊背还是松软地靠着。这口号般的解释,根本刺激不了罗二的神经。
点起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中,一向思维敏捷的王明山同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嘴里慢慢吐出的青烟,无不是他这几天烦恼的见证。
虽然不知道罗二是怎么半岛的,但海豚号前半截残骸,已经实打实秘密运回了国内,就连人民军也不知道内情;国内传来信息,和他升职为大使的命令,同时到达。
正要琢磨着给罗二请功,朝鲜政府对罗家山的抗议接踵而来,加上国内的政治动静,让王明山压下了冲动。
“小罗,这阵子就在罗家山?”眯着眼,王明山不紧不慢地问道。
“嗯,去了台北一趟,搞点水泥什么的,”不带隐瞒的,罗二一嘴商人的本色,顺手也拿出一根雪茄点上。
“听说你挨了黑枪,”笑呵呵的喝口茶水,王大使这才发现,没给罗二上茶,“喝水就自己倒,你不是客人,”
黑着脸摇摇头,罗二自嘲着,“算我命大,要是子弹偏上几度,那罗家山就有一座新坟了。”
“你呀,这里不比内地,小心谨慎点的好,”不提偷袭者的身份,也不问该怎么办,这些王大使和罗二心里都明白,都很挠头。
“伤怎么样了?”对这个小兄弟,王明山还是很关心的。
“没事了,这不好好的,”挥挥手臂,罗二自信地笑着。
“你的功劳,祖国是不会忘记的,”压低了声音,王明山严肃地看着罗二,“但朝鲜是我国的友邦,你占着那块海滩,却是不好办呐。”
“怎么不好办,我的党籍军籍都没了,你们干脆把我的国籍也给开了,看他朴正勇还能说什么?”罗二隐隐有了怒气,明里不出招了,暗地里使绊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你个混小子,什么开国籍,告诉你,大使馆的厨师,你跑不了。”瞪圆了眼睛,王大使拿出架势,厉声训斥着这个大胆的小子。
“是是是,王哥你说的对,小弟我不择言,”嬉皮笑脸的罗二,不顾身上的尘土,起身凑了过来,递给王明山一根雪茄。
“抽不惯那味,”冷哼一声,王明山拿起了桌上的烟盒,自顾自点上一根。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原先颇有前途的小子,王明山想起了抽屉里的通报,那个远在京城的军方大佬,已经开始注意朝鲜了。
真他玛德,想起那件事,文质彬彬的大使,就想张口大骂,你那什么亲戚在下面胡搞,得,被一脚踹死了,就跟疯子一样满世界寻仇,象话嘛。
接下来,王大使给罗二讲起了国内的情况,从三反五反,到第一个五年计划,再到今年的五四宪法,絮絮叨叨地把罗二几乎给讲晕了。
“坐好,你要清楚国内的状况,整天窝在海边,快成乡下人了,”眼见昏昏欲睡的罗二,王大哥有些恼怒,要是别人,他还懒得去讲。
老大哥发怒,罗二也只好强打精神,他还不知道这次把他叫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会是上政治科吧;不等王明山继续讲课,眼珠乱转的罗二,忍不住了。
“嘿嘿,王哥,这回我可是给你拿了点好东西,”凑上去,罗二在王明山耳边嘀咕一声,让这个惊怒不喜于色的政治干部,眼角蹬蹬一跳,眼光锐利地一扫,也忘了讲课的事,“说。”
“那啥,我把台湾军营里的一个监听站,给摸了,弄回来点仪器,你看,这价钱?”后面三个字,罗二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现在自个也不是当兵的了,怎么上缴战利品还这么心虚,真是兵蛋子,罗二暗骂一声。
自己费心费力地搞些东西,按罗二的想法,能换点东西回去,岂不是更好,罗家山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是还回些家具也行。
“价钱,什么价钱,我听不懂,”脸上挂霜的王大使,开始装糊涂,心里却盘算起来。
监听站呐,那里的设备哪有不需要的,国内现在缺的就是这些电子仪器,但这臭小子很明显是想要东西了。
“咱不是外人,一句话,二十套家具,连带锅碗瓢盆的,大哥你看成不?”心一横,腆着脸,罗二开出了价钱,也是赔本的地摊价。
要是不要东西,将来再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