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夺目,金灿灿的,看着人的眼睛都有一些发疼了。
稍走进些,便看见了那朱红色的宫墙,宫墙燃烧的极其的热烈,就像一张巨大的血盆大口,马上就要吞噬尽靠近它的一切。
朝凤在几个嬷嬷的陪同,或者是说押送下,走近了乾坤殿。路上遇见的丫鬟都紧紧地低着头,见到朝凤也只是匆匆的行个礼,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但是那眼神却叫朝凤很不舒服。
“殿下请进。”嬷嬷替朝凤推开门,然后看着朝凤,示意朝凤进去。
四周很安静,不知名的香缓缓地焚烧着,偶尔会突然发出一丝轻响。皇帝和皇后分别坐在主位上,表情都不太好。尤其是皇后,整张脸都惨白惨白的,目光悠长的似叹息一般。
一个穿着破旧的小丫头跪在地上,额头紧紧地贴着地面,身子还轻轻地颤抖着。在那丫鬟的面前横着一只发簪,正是自己当初折了,摔在辩机面前的那一支。
“看你的样子,是认识这支簪子的了?”皇帝看着朝凤的反应,肯定道。
朝凤刚刚想开口,却被皇后打断“这丫头是个偷,不知怎么的,竟然进了佛院,偷了这簪子出来。簪子是小,可她出来的时候被人撞见了,倒弄的沸沸扬扬的不好收场。”
皇后一边说,一边看着朝凤,眼神极其的复杂,似有无尽的话想要交代,却最终选择了等待。
“他怎么样了?”朝凤似没有看见皇后眼中的暗示,不管不顾的开口问道“那个拿着簪子的僧人怎么样了!”
朝凤的声音很尖锐,尖锐的几乎是嘶吼,就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尽一般。
“他已经被送到慎邢司了,偷窃是重罪,盗窃皇家财务更加罪加一等。况且他是个僧人,你是个未出阁的公主,于情于礼,都应该严惩不贷。”
皇后的话就像是锥子一般,狠狠地扎进朝凤的心里,钝钝的,发疼。
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他不能出事的,自己离开他,不就是希望护他一世平安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朝凤突然感觉很害怕,害怕失去辩机,害怕的连心开始抽痛,痛如切肤。慎邢司那样的地方,就是五大三粗的壮汉都受不了,辩机又如何承受?那样阴暗的地方,本就该是自己那样的人去的,他又如何呆得?
"偷?偷是什么意思?"朝凤看着皇后,问道"谁说这簪子是他偷的了?"
"凤儿!"皇帝狠狠地砸了一下杯子"不是偷的是什么?这簪子是你母妃留给你的贴身之物,平时都是不许人碰的。若不是他偷的,难道是你给他的不成?"
大夏虽然民风开放,但是却也还是受到儒家思想的束缚的。未出阁的女子本就不该和男子又过多的来往,更不要说还是公主与僧人,这样世俗不容的搭配了。
朝凤狠狠地握紧了拳头,梗直了脖颈,心里万分的又气,又急,却还是本能的计算起来。竟然皇帝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自己还要多说什么,恐怕只会引起更多的麻烦。那时莫说是辩机了,就连自己都无法全身而退。
"是,这簪子是女儿的。"朝凤低低头,既然他们都肯定了,那么自己再辩解也是无用功。不如以退为进,到还可以搏一搏。
思及如此,朝凤便笑了笑,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那又如何?不过是支簪子罢了,就是在珍贵,也不过是死物。再说了,难道凤儿在父王的眼中是如此n不识大体,轻浮的人吗?"
见皇帝眼中半信半疑,朝凤又说道"如果这样父王还不信,那还请父王再细细地想一想。凤儿虽贪玩,却还是知道分寸的。他是个僧人,才进宫几天?这么多的王孙公子,朝凤什么样的没有见过?"
"是啊,凤儿这孩子的脾气您还不了解吗?"皇后看着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些,赶紧过来圆场道"知子莫若父,您不是也说凤儿是几个孩子中最像您的吗?"
皇帝见朝凤说的真挚,又不愿让皇后下不来台,便点头笑道"凤儿怎么样朕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
"父王的良苦用心凤儿当然知道。"朝凤笑笑,知道这件事就算揭过了。
"凤儿你先回去吧,至于这个丫鬟......"皇帝皱皱眉,然后看向身边的人吩咐道"这样手脚不干净的丫鬟还是不要的好,拖下去吧。"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那丫鬟哭叫着,卧在地上,身子抖的像秋天的落叶一般,泪水像都把地打湿了。
皇帝皱皱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以然是不耐烦了。能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人是如何的精明?见皇帝脸上有厌烦之色,哪里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直接架住那小丫鬟,要把她拖出去。
"殿下,殿下你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啊。"那丫鬟没有人理会自己,又挣脱不开,只好声嘶力竭的像朝凤求救,希望得到帮助"奴婢为什么会有这簪子,难道殿下还不知道吗?难道殿下真的不管奴婢了吗?"
"等等!"皇帝皱皱眉,命人放开那丫鬟"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丫鬟先是怯生生的瞄了朝凤一眼,然后做出鱼死网破的表情叫到"奴婢原本就不是什么偷儿,不过是奉了殿下的命,去帮殿下传送东西罢了。"
"你胡说。"那丫鬟话音刚落,清露就忍不住叫道"你根本就不是清凉殿里的丫鬟,殿下就是有事情要吩咐,哪里又轮的到你这个外人呢?再说了,如此私密的事情,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