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简亲王府,一道身影飞快得从后院跳出了墙,房间内另一道身影朝外探了探脑袋,见四处没有人发现,这才缓缓关上了门,对着早已经不见的踪影喃喃自语道:“爷,你可要早去早回啊,我可顶不了多久啊!”哎,哎,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子呢,整天提心吊胆得将脑袋挂着,这要是被老王爷知道了,准要大怒,他双手合十只盼着自家的主子能早去早回啊。
林蓦然一大早就朝着柴房走去,刚打开门,就只看见一捆绳子落在地上,人早已经不见了。
“绿柳,绿柳!”她急忙得朝着外喊道,绿柳听到小姐的呼唤,慌慌张张得走了过来:“小姐,出什么事了?”
“钱荣怎么不见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他吗?”
绿柳认真得点点头:“是啊,我是有认真看着他啊,但是今天世子爷过来说要借他一用,我就让给他了啊!”
“你说什么!你把钱荣给唐之沁那个家伙了!”林蓦然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终于知道那天在凉亭中出手相助的人是谁了,哎,这下可好她的摇钱树没有了。
“小姐,那怎么办啊?我去追上他吧!”绿柳见小姐似乎不太高兴,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了,让他去吧!”林蓦然径自往前走去,既然唐之沁爱趟这个浑水就让他去趟吧,反正也从钱侍郎的身上刮了不少油水,“绿柳,你让萧然到我屋里来一趟。”
“好。”绿柳点头答应,疑惑着小姐想干什么。
此时月华楼内,钱守文接到手下的线报时,匆匆忙忙得赶到楼里,气势汹汹得拉着一个小二的衣领问道:“人呢?”
小二看到他凶神恶煞的模样,相反非常平静得道:“对方说你要先付钱才能告诉你。”
“放屁,你不说,我就把这幢楼砸掉。”钱侍郎破口大骂,拎着小二的衣领道,“看还敢问我要钱?”当真是个毛没长齐的丫头,竟然还当真以为自己会给她钱。
小二反而冷静得笑了笑,用力得拍了下了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拍了拍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从口袋中拿出了契约:“这可是你儿子亲自画的押,只要你砸一件这里的古董,你就要赔偿你府内的古董字画。”
“你说什么!”钱侍郎瞪大了眼睛,蛮横得就要冲上前撕扯,被小二拦住了。
“这里可是月华楼,可不是三教九流之地。”小二嘲讽得勾了勾唇角,“钱老爷你可要想清楚了,砸了可是小事,赔了可是大钱哦!”
“好,算你狠。”钱侍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点钱塞进了他的手里,“我们走。”
“慢着,还有跑腿费呢,你就想这样打发我?我同意,林小姐也不同意啊!”小二挑衅得看了看钱侍郎,环抱着胸慢慢悠悠道。
“算你有种!多少钱?”钱侍郎狠狠得问道。
“五千七百俩,一分都不能少哦!”小二提醒他,钱侍郎憋着一口气,只能硬生生得从胸口中拿出了一叠银票放在他的手里:“差不多了吧,人呢?”
小二满意得点了点手里是银票,笑着指了指楼上:“客官,请,小心点啊!当心别摔着了。”
钱侍郎狠狠得瞪了他一眼,“我们走!”
当他手里拿着一个大家伙带着一票人冲上楼,推开门,屋内安静得连根针都听得见,蓝色的幔帐一边撩着,香炉上正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钱守文见状心急如焚得赶到了床边,刚看清楚,血气就不断地往上涌,身后的打手们见老爷不对,连忙上前就要扶住他,便看到了两个*的男人抱在了一起的那一幕,而其中的一个人正是钱守文的儿子钱荣,这下子,这对父子俩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混账东西,人呢?”钱守文气不打一出来,对着身旁的下手就是一个耳光,“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爷,不知道啊,明明我们收到线报,说三小姐在这里啊!”被打了耳光的手下低着头说道,他们哪会知道看到那么惊悚的一幕。
“他娘的,我们被耍了!”钱侍郎狠狠得朝着地板啐了一口,再看一眼躺在床上不成器的儿子,心口的烦闷更甚,林蓦然,我们等着瞧。
这边月华楼内钱守文正想着办法要遮住儿子的丑闻,那边林蓦然坐在紫檀木椅上仔细地打着算盘,当弟弟林萧然走进来悄悄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她大声得笑了起来:“真的吗?哈哈,真是太好笑了,这下子看那个钱侍郎还有心情管别人闲事?”
“是啊,姐姐,当初钱侍郎还不是看我们大房懦弱怕事,才退的亲吗,哼,现在也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林萧然不满得哼哼道,小脸红通通得,手握得紧紧的。
林蓦然越看这个弟弟越是可爱,自从他不结巴了后,帮她的事情也越发多了,今天也是她派着弟弟去外面打听那对父子的情况,估计也就那个人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想到这里,她伸出手捏了捏弟弟的脸颊:“哎呦呦,萧然啊,我家的萧然怎么那么俊美啊,要是长大了,那些姑娘们还不踏破了我们家!”
林萧然听着姐姐肆无忌惮得语言,脸更红了,抬起头看着林蓦然明媚的笑容,他也打心眼里高兴。
“你们姐弟两在说什么呢?蓦然啊,你看看你一点都没有大小姐的矜持样。”这时候,杜嬷嬷端着茶点走了过来,装作生气得责怪道:“看你还有哪家公子要你?”
林蓦然走上前,亲昵得勾着杜嬷嬷的手臂,娇嗔道:“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