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他在女人方面……不是特别在行,对这个还是有模糊概念的。他去一趟西祁回来,薛茗予身量拔高了一点,脸上和那腰肢却明显的瘦了一圈。他怎么忍心让她受折磨。
覃纭修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薛茗予也随着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慢慢入睡。
第二天薛茗予醒的时候,是忽然感觉到身边没人突然惊醒的。想起昨夜种种,不禁脸红到了脖子根儿。今天覃纭修该当值的,也不知道走没走。
她轻手轻脚的下**套好了衣裳,就见到紫漆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圆桌上放着个双喜纹红缎匣,这匣子不是她让拿来的,顿时好奇,想也没想的就顺手翻了开来,入木是一条天罗锦双喜纹素白帕子,上面一团怵目惊心晕开的红,像火一样灼了她的眼睛。
薛茗予心跳加速,“啪”的一声赶紧将红缎匣子盖上,好似怕那帕子跑出来作怪一样。
“王妃醒了。”她一转身就看到无忧扬着笑脸走进来。
“嗯。”薛茗予深呼吸了一下,心想还好覃纭修不在屋里,不然她指不定怎么不好意思看无忧呢。
洗脸漱口刷牙,让无忧随便给她绾了个发髻,什么也不想带。一跨出门,就看到覃纭修神清气爽的往里走,“醒了。走,去吃早饭去。”
他自然而然的笑着来牵她的手,鬓角带着汗珠,显然是去打拳或者练剑了。薛茗予红着脸跟着,小声腹诽,她起了**还觉得走路都怪异,腰上也酸,这人还有精力起了大早去打拳,真是不公平。
“来,多吃点,长点肉。”覃纭修心情很好的给薛茗予盛了白粥,有夹了两个金黄酥脆的肉丁藕夹在她面前。心想,茗予喜欢吃,好好吃饭,修养修养应该能将掉的肉长回来吧。
站在墙角的无暇无忧无琴低着头偷偷相视一笑,王爷果真是疼王妃的。平时板着脸吓得人腿都站不住,看看跟王妃吃饭多么贴心细致啊,哪怕放一个普通员外家里,恐怕都没有夫君给妻子盛饭舀汤的吧。
薛茗予嘟嘟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她这个念头在晚上覃纭修下衙回来,带回一包热腾腾香飘四溢的烧鸡时,立马被喉间的口水吞没得无影无踪了。两人也不等晚饭上桌,直接将烧鸡放炕桌上,让无暇沏了壶好茶,你撕一个腿儿我扯一个翅的就吃完了。
吃完薛茗予捧着肚子发愁,“晚上不该吃这么多的,晚上不该吃肉的,长肉啊长肉,罪过啊罪过。”
覃纭修挑挑眉,“都这么瘦了晚上怎么不能好好吃一顿?”他越发坚定了以后下衙就要回家,怎么都得拐骗着茗予多吃点。
早上覃纭修上衙后,安嬷嬷就来过翠微山房,拎着一个小陶罐。她给薛茗予请安时摒退了无忧无暇,起身泼了薛茗予茶盅里的茶水,从陶罐里倒出黑乎乎的药汁,薛茗予皱了下眉,仰头就喝掉。
“王妃,王爷知道吗?”安嬷嬷有点于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