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将每一个细节细细说来。直到告诉卫妡冉,她走的时候,跟去的时候一样,谭夫人站在廊下不曾有一分热心。卫妡冉却越听越认真,若有所思的道,“恐怕这个月听湖画月,谭夫人不会来。”
薛茗予苦笑点头,“嗯,我也觉得。谭夫人的心防很紧,警惕性也很高。我知道她不会来,不过就随口一说,在她心里留个印象就成。”
卫妡冉没想到薛茗予看的这么开,挑了挑眉,“谭夫人很聪明的。稍微有些含糊不清的由头,她都不会答应。而且啊,不留什么把柄在人手里,油盐不进。不过呢,你应该有点希望。”
“哦?”薛茗予眨巴眨巴眼睛,“此话何意?”
卫妡冉见薛茗予连喝了两盅茶,示意月如再去重新换一壶新的来。“你想啊,谭夫人防人防的紧,一般不出去走动。这不跟人打交道的人,在家里憋着,总得有个乐子吧?就算找不出乐子来,总得打发时间吧?你看,她对你的花样子感兴趣,而且,她屋里还摆了两架子夜来香。”
薛茗予讪讪一笑,“嗯。我这是闻着包子香了,但是又不敢下口啊。吃相不能太难看,不然,吃不吃得到嘴里暂且不说,就怕包子长了翅膀飞了。恐怕哪天真拿下了谭夫人,她的条件恐怕也不低哦。”
卫妡冉了然一笑,却是成竹在胸。“他们要的,无非钱,无非权,无非势。不过是在观望,在待价而沽而已。”
不得不承认还真是。二八两家在谭夫人这个大肉包子旁边转悠,心里也是准备了丰厚的备用金的吧。
“慢慢来。”卫妡冉一副“我看好你”的神情。
薛茗予眯眯笑,想到谭夫人堂屋里两架子夜来香,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更明确一点的突破口,不过暂时还不是拿出来说的时候。
卫妡冉兴致好像不错,对薛又要出远门了。”
“又要出远门?”薛茗予愣了,都没听覃纭修提起来过。
卫妡冉神色间颇为得意,“今儿早朝的消息,你进门前我也才知道的。夏天了,南边湖口、出云、岳水一带汛期该来了,南下治水。”
“南下治水?”薛茗予没觉得这是多好的事儿。治水的成效不是朝夕可见,恐怕扑在那儿就得几个月的,要是平安无事还好,若是碰上爆发水患,它可不管你是不是皇亲贵胄,照样一口吞的。“这事儿可得好好安排,别的不说,安全可得千万注意才是。其实也不一定要去治水啊……”
薛茗予心里急起来,若是命都玩儿完了,还争个毛的宝座啊。覃纭伽是时候走上政治舞台了,上次出使西凉,第一当时朝堂上一边倒的不看好,第二,出使西凉是个微末小事,一个喧,给脸不要脸当蚊子一样掐死就行了。所以覃纭伽出使西凉,没有给二八带来太多的危机意识。不过现在,二八自己都大眼瞪小眼的紧紧拉着防线,覃纭伽也该出来露露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