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独孤凤正在上前的脚步不禁停了下来,她倒不怀疑尚秀芳能否说到做到,像尚秀芳这种性格独立,又没有重要的羁绊的人,是绝对不会屈服与任何人的,若是真有男人强占了她,只怕她真是宁死不屈了。
独孤凤倒是没有再逼迫她,而是后退一步,笑道:“长夜漫漫,想必秀芳也无心睡眠,不知道我们做些什么好呢?”
见独孤凤后退一步,尚秀芳暗暗松了口气,但是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仍然感到空气中弥漫的不安的味道,偷偷瞥了一眼窗外已经渐渐升的老高的明月,稍稍定了定心思:“云公子既然有心,那就和秀芳下几盘棋!”
独孤凤自然无可无不可,含笑道:“好呀!”
尚秀芳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又道:“云公子还请到前厅稍待,待秀芳为公子沏壶热茶来,再秉烛手谈!”
“好!”独孤凤倒是饱含兴趣,笑道:“能得秀芳亲手烹茶,真让我受宠若惊!既如此,我就先去静候秀芳的手艺了。”说完,深深的看了尚秀芳一眼,转身出去了。
见得独孤凤真的出去了,尚秀芳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她本以为今晚相会的是个翩翩君子,哪知道竟是只中山饿狼,虽然早知道天下男子都是一般好色,但是像独孤云这般急色的,丝毫不顾及风度的大sè_láng,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说到底,都怪自己太过自信,高估了独孤云的品行,这才落到这般身悬狼口,清白由人的尴尬境地。
不过,既然已经落到目前这个境地,再悔恨抱怨也没有用处,怎么在这漫长的一夜中,应付过独孤云这头急色的饿狼,保住自己的清白,才是大问题。一边如此想着,尚秀芳一边多加了几把茶叶,将一壶香茶沏的十分的浓厚。
尚秀芳掀帘入内,新烹的清茶尚燃着热气,古朴的紫砂壶朴雅坚致,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尚秀芳将茶放在桌子上,亲自动手,为独孤凤斟上一杯清茶!
独孤凤端起一盏,但见茶汤青翠,宛如琥珀,热气缭绕,轻轻一嗅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茶香,喝了一口,但觉的茶香浓郁,回味绵长,唯一稍显不足的是未免沏的太浓了点。对于尚秀芳的小心思,独孤凤微微一笑,并不说破,只是道:“秀芳这里有不少好东西呢!正所谓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华。紫砂是茶具中的上品,以之沏茶,果然茶味隽永醇厚,回味绵长。”
“云公子喜欢就好。”尚秀芳微笑着轻轻啜了一口茶,浓茶最是醒神,她既赶不走独孤云,又怕露出困倦之态,一时疏忽给了这大sè_láng口实,只能强撑着清醒,期望两人这样和平的相处到天明。
独孤云笑道:“我哪里倒是有不少上品的紫砂壶,秀芳若是喜欢,明日我着人送来。”
这时又有婢女走进来,在室内燃起了几柱宁神香。顿时一室清甜,让人精神一振。尚秀芳的心稍稍安慰了些,对独孤云的话漫不经心的道:“那就多谢云公子了。”
独孤凤轻扣棋子在棋盘上,在寂静的夜中想起清脆的声响,笑道:“只是下棋太过无趣,不如我们赌点什么!”
尚秀芳顿时一惊,暗道来了,连忙打起精神,笑道:“对弈品茗本是雅事,若是加上赌注,那就成了赌徒争胜了,未免有失风雅,还是不必了。”
独孤凤心中暗笑,她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若说诗词,她有前世的所知可供抄袭,若说书画,她也有前世的见识和武功作弊,这两样冒充个一代大家不成问题,唯有棋艺,全靠天赋,任她武功再高,见识再广,也没有多大用处,因此她的棋艺只能说一般,以前之所以能够纵横不败,主要原因是她能耍赖,下不过就耍赖搅局,因此才战无不胜。不过这样的手段未必能够再尚秀芳面前使出来,只凭真本事,十个她也怕不是这位名闻天下的才女的对手。为了不让尚秀芳借机说出什么要求,独孤凤干脆堵死了这条路。
围棋是文人雅士的消遣之物,两人都是精熟,当下沉默无声,开始落子。尚秀芳打起精神应付,两人下了不过十几手,尚秀芳就发现独孤云的落子不过平平,不过却担心独孤云乃是故意如此,因此不敢放松,仍然小心翼翼的应付。待到一局终了,才赫然发现独孤云非是故意藏拙,而是棋力确实一般。不禁暗自后悔,没有答应独孤云赌胜的要求。
两人一夜手谈,独孤凤乃是先天高手,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没有任何问题,何况区区一夜,因此越下越是有精神,而尚秀芳不过是普通女子,原本为了准备歌舞,这几天已经颇为劳累,就算有浓茶神香提神,也渐渐坚持不住。不过饿狼在侧,虎视眈眈,为了自家清白,尚秀芳可不敢有半点疏忽,只得勉力提起精神,应付着独孤云,十分的辛苦。
待到红烛燃尽,一室放亮之后,两人已经练下了十九局棋了。独孤凤倒也不是全输,因为到了后面,尚秀芳精神不济,频频出错,倒是让独孤凤抓住机会赢了几局。
一局棋罢,独孤凤推盘认输,起身笑道:“好久没和人这么痛快的下棋了,倒要多些秀芳相陪,今天就到此!”
听到独孤凤如此说话,尚秀芳不禁长长的舒了口去,总算是把这个坏蛋应付过去了。然而心刚刚放下一半,就觉得手上一热,却是给独孤云握住了一双手,反射性的欲抽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