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月上柳梢头,额,犬吠吴寨中,夜深人静,吴寨的内外万籁趋于俱寂,满寨子的狗无论大小,好像约定好的一样,同时吠叫起来,扰到了许多人的清梦。当然扰人清梦的,不光是吠叫不止的狗狗,今天闹得满城风雨的吴畅家,也时不时传出来一阵阵凄惨瘆人的,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让人听着不禁毛骨悚然。
“压卖呆……哦……啊哦……嘶……你轻点啊……啊……哦……呜……呜呜……轻……轻……轻……轻点……呼呼……啊——呼——”
听着吴畅这近乎发春的叫声,吴舒不禁满脸的黑线,咬着牙忍受着,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大,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吴畅后背一道道惨不忍睹的伤口上,恶狠狠训道:“给我闭嘴,老实点,再叫不给你擦药了,疼死你!”
这次吴畅倒是只倒吸一口气,果真没有再喊出来,吴舒见吴畅老实下来,哼了一声,就要准备再给他上药,不想吴畅小心地呼了口气,才凄惨地吼了出来:“死丫头,你这是报复!我要……怎么说,俺现在也是病号嘛,温柔一点点好不啦?”见吴舒脸色不好,吴畅缩缩头,声音顿时软了下来。
“你还好意思叫,逃了一月的课,胆子真是肥了你!”吴舒眼圈有些红通,有些不忍心看吴畅脊骨上一条条的血痕,好些都翻出白肉,吴舒已经是很小心的在处理了,只是吴畅虽说看着可怜,那一声声凄惨地狼嚎,却是让人忍不住地要发怒。
吴畅会很疼吗?当然不会,有法力护体,这种寻常的伤痛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反倒是老妈这几下,让他ròu_tǐ强度增加不少,也算是意外之喜,只是吴畅想不通,为什么一向温柔体贴的老妈,会突然变得那么暴躁?如果换做吴苟昇,吴畅不会有丝毫的吃惊,可是从小到大,老妈是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一次重话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今天老妈的竹杖落到吴畅身上时,吴畅整个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想到老妈身体不好,吴畅倒也干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任由着她打,任由着她骂,一声也没吭,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老妈突然好想有使不完的劲一样,足足打了一百下,而且是杖杖结实,次次带血,招招见肉,最让吴畅难以接受的是,几十人围着,竟然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拉着,就这么让他结结实实挨了一百下,尼玛,看热闹也不待这儿看的吧?
还有更让吴畅无语的时,他下跪的地方好巧不巧的有个石子,他跪下时用力又大,石子都被压裂了,尼玛,这是哪个熊孩子踢过来的?刚才明明没有的说!吴畅心里气苦,可是左腿可是真真的哭了出来,那新鲜的血泪登时便流了出来,夏天穿的裤子本就不厚,一下子浸湿个干净。
“现在是午夜新闻时间,根据最新消息,警方破获一起近段时间活动猖獗的乙醚事件,捣毁该组织中心机构,抓获犯罪嫌疑人二十余名,解救人质多达两百人……警方是根据一个匿名电话破获的此次案件,具犯罪嫌疑人交代,他们下手的对象多是孤身的妇女或者少年儿童,在被抓获前,曾经跑掉一男一女两个少年……”
不过吴畅的老豆倒是真的吓愣了,几十年夫妻,他倒是还真没发现自家婆娘竟还有这魄力,吴苟昇又把床头的烟点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对躺在一边的老婆说道:“孩他娘,你说新闻里说的,会不会就是畅儿跟妃儿?如果真是那样,咱们还真是错怪他了!”见老婆没有回应,吴苟昇有些惊讶,转过她的脸,才发现枕头都已经被泪水沾湿了。
“哎——”吴苟昇长长的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你呀,这是何苦呢?往日我动他一下,你就心疼的不得了,今天倒好,这会难受心疼了吧?起来吧,去看看畅儿,那么难听的惨叫,还不是叫给你听的。”
“不去,要去你去!死熊孩子,肯定又是自己多事!”吴畅的老妈被子一拉,就蒙着头嗡嗡的囔道,吴苟昇知道她嘴硬心软,笑着说道:“你那宝贝儿子,可等着你去哄呢,你要不去,指不定叫到什么时候才能停,就当是为了寨里人睡个安生觉,好不好老婆大人?”
吴畅的娘拨开被子,瞪了吴苟昇一眼才说道:“油嘴滑舌的没个正行,还是老师呢!你把咱家的那只母鸡杀了,我熬点鸡汤……”
吴畅叫了大半天,嗓子都快哑了,也没见有什么人来,顿时也失去了性质,安安静静地任由着吴舒给他上药,好半天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胳膊一撑问道:“吴妃那死丫头呢?她不是跟我一块来的吗?”
“哟,亏你还想得出来,她现在在女娲娘娘的祭坛那,要不要把她叫过来,看看你这惨样?”吴舒突然手上的动作重了一些,疼的吴畅嘴直咧咧,讪笑道:“老姐,轻点,轻点,疼!不过老姐,今天老妈是不是到了更年期了?怎么发弄么大的火?都快赶上老豆了,还真把我吓着了!”
吴舒细细的在吴畅脊骨上吹了一圈,让药效化开,好一会才有些沉吟着回道:“谁知道呢,可能是气着了吧?你不知道,我刚回来时,爷爷奶奶整个人都瘫了,太爷目光也都有些呆滞了,老爸老妈就更不用说了,叔叔差点跟校长打起来!”
“嘿嘿,就校长那三两的肉,叔叔一个手指头都够他消化的了”吴畅有些不老实扭动着:“姐,你给我上的什么药,这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