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说什么?”

叶媛和江淼同时看了对方一眼,又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震惊的看着扔出炸弹的人。

姜闵熙很淡定的端起面前的热柠檬可乐抿了一口,在两人发出噪音时,还翻了一个白眼:“孙菲菲让我去跳舞?她的工作室接到一个演出任务,她希望我能够去出演。”

“孙菲菲是在国外待久了,头脑不清醒吗?”叶媛有些激动的控制不了音量:“你当年受伤她是知道的啊,为什么还要找你啊?那你答应了她吗?”

“你觉得呢?”自打那天之后,自己总是会控制不住脚步有意无意的朝着那条小胡同走去。自己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观望,看着里面年轻充满活力的舞者,羡慕看着他们尽情的释放着自己对舞蹈的热情,然后又努力压制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最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我当然不同意啦,万一引发旧伤怎么办?”叶媛就是这样,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以姜闵熙的健康作为出发点。

“那你心里的想法呢?”江淼觉得这种事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很重要:“如果你觉得放不下就继续;如果你觉得你已经找到生活了另一个重心,那就彻底放下。”

心里的想法?她现在就是矛盾得左右摇摆不停啊,一方面想要去圆曾经的梦,一方面她对自己真的没有信心了。她很害怕,也很胆怯。

“想法什么的没有身体的健康来得重要,总之我不同意你去。”叶媛固执的说道,她对闵熙跳舞这件事持保留意见。

江淼看了犹豫不定的姜闵熙,问道:“你们家金钟帼的意见是什么?”

姜闵熙摇了摇头,“我还没告诉他呢。”这件事她不想在电话里讲,可是她最近也不能去首尔啊,爸爸看得严,好烦呀。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才提起金钟帼,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哥,晚上好。”姜闵熙接起电话:“你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啦?”

金钟帼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站在落地窗眺望着窗外这迷人的夜景,唇边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呵呵···那我什么时候没想起过啊?”

姜闵熙撅了撅嘴:“就那天啊。后来光沭哥有在网上说哦,你和雪莉呀,两个人独处呢。”

哦,光沭。金钟帼摇了摇头,柔声说道:“其实我最想和你独处了,可是你狠心的抛弃了我啊。”

“哪有,”姜闵熙的双颊微微泛红,放低了音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的。你还冤枉我。”

“那你也知道我们当时是什么情况啊,你不也是冤枉我吗?”

被堵得说不出反驳话的她,吐了吐舌头,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刻了。

······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恶心了,”叶媛拉了拉身边的江淼寻找着共鸣:“你看看铃声居然用范范的《最重要的决定》以前多么纯情的一个妹纸啊,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

江淼嫌弃的掸了掸叶媛扯过的衣角:“别忘了你更恶心吧啦的事情都做过了,所以你们俩是半斤八两。”

好吧,喜欢秀恩爱的自己中枪了。叶媛小可怜的眼神瞟了瞟江淼,端过自己冷饮使劲儿吸着,就好像跟谁赌气一样。

江淼没有理她,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对面正在聊天电话的闵熙身上。就在刚才,她突然发现似乎自那年受伤后,闵熙就再也没有提起跳舞的事情,就算恢复了也没再跳过。一直以来她们都觉得是因为受伤她才不能跳的,所以尽量在她面前不提这件事儿,就是为了不刺激她。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啊。孙菲菲,自己也认识,虽然只是泛泛之交,但她也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她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邀请闵熙去跳舞,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她们都没发觉的事实。

而最大的可疑是,为什么她好了之后不跳舞?医生说过,她恢复得很好。通常韧带撕裂的人恢复得像她那么好的人,是少数中的少数。即便是这样,那年校庆晚会学生会主席龚弦亲自邀请她去表演一场,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按理说那样的一场,根本不会对她产生影响,可是她却拒绝得那么彻底···

江淼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她想她知道原因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其中一项表现,就是患者长期或持续性地极力回避与创伤经历有关的事件或情境。闵熙就是拒绝表演,或者说她拒绝的是舞台。

江淼突然发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中一阵后悔。自己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这么多年的朋友,她居然从来都没发现闵熙的不对劲。究竟是她隐瞒得太好,还是我们太粗心了呢。

“哇,淼淼,你干嘛呢?自虐啊?”叶媛被江淼的动作吓了一跳。

江淼看向叶媛,欲言又止,最后摇了摇头。

※※※

朋友聚会的美好时光过后,姜闵熙拒绝了江淼送她回家的要求,她想自己一个人走走。恰好心中有事的江淼也没有过分强求,拉着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许闵熙跳舞的叶媛朝着车库走去。

姜闵熙穿着红色的短款羽绒服,下身就穿了一条深色牛仔裤,瘦瘦的双腿即使在里面多加了一条秋裤外面也看不出来,脚上还穿着一双红色的雪地靴。给这片雪之国度增加了一抹亮色。

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双脚在雪地里留下深深浅浅的脚印,就像是作画一般。这双腿曾经可以连续转圈两小时不间歇,可如今却


状态提示:第66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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