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姑姑的脚步我急匆匆的出了西宫。宫门前两位公主的车驾停在一边,正对着宫门的则是一辆宫内的车辇。林姑姑拉着我急切的说道:“贵人赶快上车吧!”
“怎么回事?”我不解的盯着林姑姑。
这时车窗帘掀开了,身着雪白衣裙的刘绶满脸焦急的探出头来,冲着我喊道:“赶紧上来,你哥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看着刘绶焦急的样子,我心里一沉,连忙上了车辇:“林姑姑你回去告诉陛下和太后就说我哥哥出事了,我赶着过去了,宴会你和凝香姑姑多费心了。”
“贵人放心去吧。”林姑姑连连冲我挥了挥手。
“好啦!”刘绶一把拉上了车窗帘,车子便疾驰开来。
“告诉我他怎么了?”我一把拉住了刘绶,此刻她正皱着眉头,用十分哀怨的眼神看着我。
“快说啊!到底怎么了?”我摇晃着刘绶,不料她猛地对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你上当了哈哈......”说完紧紧的抱住了我,得意的笑着:“我把你骗出来啦!”
我被刘绶抱的紧紧无奈道:“我的公主殿下你这是做什么呀?我还让林姑姑告诉陛下和母后了!你想害我欺君啊?”
“还陛下呢!”刘绶凑近了我的脸庞眨巴着秋水美眸盯着我的眼睛低声道:“这么说你还真的没原谅他啊,这么久了你可真沉的住气啊!也难怪皇帝哥哥要急了。”
“你胡说什么呀?”
“叫子丽代表你接纳了他,叫陛下就代表你不接纳他!”刘绶伸手拧着我的脸颊道:“难不成你打算一辈子都这么吊着他?”
我伸手拉住了刘绶的手:“你怎么知道的?算了不和你说了,停车!”我冲着驾者喊道。
刘绶伸手捂住了我的嘴:“你现在回去也没用了!你以为是谁想出这个主意骗你的?是皇帝哥哥,他不想你面对那些大肚子!这才找了我帮忙,我就顺便问问你俩的事情啦。”刘绶说着放下了手冲我眨了眨眼睛道:“咱们俩去赛场马吧,不比你看着那些大肚子舒心多了?马匹都帮你准备好了。你跟我走就是了。”
“真的是你四哥?”我半信半疑的看着刘绶。
刘绶一昂头骄傲的说道:“那当然了,他不光找了我,还找了马道长,商议着怎么对付你呢!”
“他说过不会对我使计策的,这还找人帮忙了!我更不能原谅他了!”
“然姐姐,他的确做的过分了,但是毕竟他是皇上啊,差不多就行了,你还真的想把他逼到其他贵人美人那?她们现在也都生完孩子了。你要是不接纳皇帝哥哥,他要是真去了其他贵人那。你不是又要伤心了啊?”
“别说了,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可以心平气和的面对他的贵人美人。你也说过咱们都是自私的人。我的心思你自然是懂的......”
“好好!你有骨气!”刘绶说着将头靠在我肩膀懒懒的说道:“你自己觉得好就是了,我才懒得管了,我可是提醒你了,你可别后悔!”
“谢了公主殿下!咱今日只去赛马!管他什么皇帝妃子的!”
“哈哈......然姐姐说的对!管他们呢!咱们玩咱们的!”
直到傍晚我才和刘绶一同来到西宫,宫内静悄悄的想必众人都已经散去了。
正殿中。阴太后正和刘庄一起下棋,见我们俩进来,阴太后笑着说道:“绶丫头,你又胡闹了是吧。”
刘绶瞪了一眼刘庄,挨着阴太后坐了下来,撒娇着道:“绶儿没有胡闹。绶儿真的是不太舒服,让然姐姐照顾我着来,这不才好点就来看母后了。”
阴太后手持白子。盯着棋盘,淡淡的问道:“是吗?歆然?”
“是的,母后!”我说着挨着刘庄坐了下来,隔着单薄的衣衫的伸手在他腰间狠狠的拧了一把。刘庄闷哼了一声,扭头一脸痛苦的看着我。
“怎么了庄儿?”阴太后笑着问道:“该你了!”
刘庄连忙转过脸对着阴太后笑道:“歆然压着我衣襟了。”说着落下一子:“母后儿子又输了!”
阴太后看着刘庄笑道:“那你们回吧。绶儿你来陪母后下一局。”
刘庄拉着我大步出了西宫,才咬着牙道:“在母后面前你可以不对我动手吗?”
“臣妾记下了!”
刘庄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明个起我就住东宫了!你再想虐待我。可就够不着了!”
“陛下随便!”我用力想把手抽出,却被刘庄紧紧的拉住,他转头对着我一笑:“朕去陪那些前线的健儿勇士了。你要是想我了,就派人捎个口信,我即刻就过来陪你!”
“好的,陛下!”
八月初,捕虏将军率领征羌大军回到洛阳。刘庄在却非殿前用盛大的仪式迎接了凯旋之师。对有功之士进行了逐一封赏,其中光是捕虏将军马武的封赏就增加封邑七百户,加上之前先皇对马武的封邑,马武的封邑总已达一千八百户,真正的千户侯!除了封赏刘庄还下令在东观连接着几日设宴犒劳前线健儿。整个宫内一时间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我除了每日陪着阴太后,其他时间则用来织布看书,日子平淡而又充实。
八月中烧当羌的首领滇岸被押解至洛阳,引得洛阳民众纷纷上前围观。而此次能将滇岸押解至京城,窦林功不可没。随着滇岸的归顺,烧当羌作乱画上了完美的休止符。
这日午后我和刘绶正在殿中用新的蚕丝织布,凝香近前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