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我同刘绶一起去了北宫。六月的午后骄阳似火,郭太后宫殿前停着长长一排车撵,看样子也是刚刚安顿下来。
我和刘绶穿过车撵来到宫内,宫内站着十几个宫人,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像是在议论着什么。
刘绶拉着我径直来到了正殿,殿内沛王妃,刘焉,馆陶公主刘红夫,淯阳公主刘礼刘,二姐姐,正在坐在一起低声的说着什么,见我们两个进来,停止了议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们。
“二嫂......”刘绶刚开口要说话,沛王妃就起身上前拉住了刘绶的手,殷切的目光看着刘绶:“你二哥那有消息了?是母后让你过来告诉我的吗?”
“不是,不过二嫂你放心,二哥一定没事的。”刘绶对着沛王妃笑了笑。
沛王妃松开了刘绶的手,失落的回到了座位上。
“那你来做什么?”馆陶公主刘红夫满脸不悦的看着刘绶:“请你回去告诉你母后,我母后病了,让二哥过来看看母后!”
刘红夫一句你母后和我母后让刘绶憋红了脸,对着刘红夫不满的说:“你什么意思?”
“好啦,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能不能不吵了!母后还在后面躺着呢!”刘焉上前止住了刘绶和刘红夫之间的针锋相对!
“什么意思?父皇只是说让二哥过去,你那个好大姐夫却让虎贲带走了他!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虎贲中郎将了!”刘红夫不理会刘焉的劝阻依然怒气冲冲的对着刘绶:“如果我二哥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不客气!”
“你!哼!”刘绶说着一甩手转身离开!
我不知道是不是要跟着她一起,刘红夫一把拉住了我:“你别和她一起!”
这时一个宫人从内殿出来:“郭太后让王爷和各位公主先回去吧!”
“母后怎么样了?我去看看!”刘焉转身朝内殿走去,被宫人拦住:“殿下,太后好多了,已经服了药!先回去吧,太后说现在不想见人,只希望沛王殿下能早点过来看她。”
“那两位妹妹先回吧!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出沛王!”沛王妃站起身来对馆陶公主刘红夫。淯阳公主刘礼刘淡淡的说。
“二嫂,母后还病着,我不信父皇这么狠心!”淯阳公主刘礼刘满脸清泪。
“好啦,妹妹回去吧。”沛王妃对着刘礼刘很勉强的笑了笑。
这时殿外突然吵了起来,一个宫人神色慌张的进来禀报:“回各位殿下,虎贲闯进宫里说要搜查门客!”
“什么?”刘焉,刘红夫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快步朝殿外走去!二姐姐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一起走到了殿外!
殿外远远的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虎贲将士,黑色的盔甲在艳阳中格外的凝重。手中的长枪闪着寒光,眼看就要冲过宫人们围起的人墙。看来外面已经争执了一会子了,见我们出来两边都停了下来。一个像是领头的将士上前对着刘焉抱拳行礼:“中山王殿下。末将奉命彻查北宫食客,还请殿下通融下!”
“放肆!”刘焉厉声喝住了面前的虎贲,握紧了双拳,以一种超出他年龄的成熟口吻说:“好大的胆子,搜门客竟然搜到太后宫里!万一惊了驾你担待的起吗?”
“回殿下!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刘焉面前的虎贲言语坚决。
“奉命?奉谁的命?”刘红夫走上前厉声厉色的喝道:“我告诉你!我母后现在还病着。你们要是敢造次的话有你们好看!你回去告诉梁松!就连阴皇后对母后也都是有礼有节的!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
“公主,末将只是......”那名虎贲的声音渐渐的虚了起来!
“你们都是什么东西!敢跑这来拿人!不想活了是吧!”殿外传来了一个愤怒的声音,紧接着济南王刘康、淮阳王刘延走了过来。
济南王刘康疾步上前一脚将刘焉面前的虎贲踹到了地上,怒吼着:“滚!”
后面的虎贲将士连忙上前扶起了那位坐在地上的虎贲,相互使了眼神,快速的退了出去。
“五哥。七哥,二哥怎么样啦?”刘焉连忙上前急切的问道。
济南王刘康依然怒气冲冲的看着离去的虎贲。淮阳王刘延也是满脸的戾气,眼睛瞪得像是要喷出火来。
“二哥怎么样啦?”刘红夫上前追问着。
旁边沛王妃也是满脸期待的看着两位王爷。
“父皇已经将二哥和刘鲤下了洛阳诏狱。由他亲自主审!太子和梁松陪审!”刘延阴沉的声音满是愤恨。
“什么?父皇他可真够狠心的!”刘红夫憋的满脸通红,两行泪已然是夺眶而出:“怪不得,连这些狗东西都这么嚣张!”
旁边刘礼刘拉着沛王妃的手,已经哭的不成摸样了。沛王妃脸色发白,双眸空洞的看着依然是怒气冲冲的刘康。我感觉二姐姐拉我的手也加大的了力度。
“七哥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大哥呢?”刘焉咬着牙皱着眉头满眼焦急的看着刘延。
“大哥去了阴皇后那!”刘延声音低沉的。
“二嫂都去求过她了!要是她肯帮忙的话。二哥也不会被下狱了!大哥真傻还指望她能说什么呢?”刘红夫不顾脸上的泪水冷笑着。
“母后答应我会保沛王无事的。”沛王妃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
“她答应!二嫂!她说不定巴不得二哥出事呢!别指望她!实在不行我们就拼了!一定要救出二哥!”刘红夫呀呀切齿的说。
刘康、刘延、刘焉也都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