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
“又怎么了?”
再耽搁下去,天都快亮了。
即便屋里没亮灯,荆欢也清楚的看见他眼里含着的两包泪。
君檀紧挨着荆欢,脸贴着荆欢的,动了下腰。
荆欢:“......难受?”
君檀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嗯,难受。”
说着使出吃奶的力气翻了个身,面朝向荆欢,距离荆欢更近了。
他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很难受。
却怎么也找不到纾解的出口。
荆欢揉了揉眉心,解开了飞羽索,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别动,我来。”
君檀眼巴巴的瞧着在上面的荆欢,乖顺点头:“好哦欢欢。”
躺平.JPG
荆欢:“......”
云团麻溜爬进小黑屋里,开始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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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欢,这是你给我准备的衣服吗?”君檀趴在床边,看着荆欢给他的淡青色长衫,上手摸了摸,“真好看。”
荆欢眼神闪了闪,没说这长衫是之前韶延的,面不改色点了点头。
君檀欢呼一声,凑上来亲了亲荆欢的唇:“我喜欢的。”
经过昨夜的亲密,君檀已经学会了很多与生命大和谐有关的小技能。
荆欢:“喜欢就好。”
反正都是阙黎,自己穿自己衣裳,没毛病。
荆欢将代表甲班学生身份的玉简挂在腰间,把桌上的熏肉条放到床前的小几上:“学走路可以,但不要勉强自己。”
正打算等荆欢离开学着用双腿走路的君檀眨了眨眼,乖顺应下。
荆欢还想说什么,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打断。
荆欢设下结界,转身出了门。
隔壁宿舍门口站了不少学生,一直堵到回廊上,屋里隐约传出抽泣声。
荆欢一道神识探了进去。
“学院明令禁止学生带外人进来,你把学院的规矩当成耳旁风了吗?这男子与你什么关系?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屋里?”
一身黑衣的女人阴沉着脸,指着床上脸色灰白,像是被吸干精气而死的男人,质问一旁抽泣不停的女子。
女子咬着唇,好一会儿才说了实话:“他是我未婚夫,我们前些日子刚定下亲事。”
“所以你就把人带进学院了?”女人又看了眼死相极惨的年轻男子,“那他又是怎么死的?”
女子拼命摇头,边哭边说:“我不知道啊,我夜里睡着了,好像听到什么动静,等我再去看,什么都没有。”
“我早上醒来睁开眼就看到他这个样子了,和我没关系啊!”
黑衣女人最烦人哭个不停,喝了一声:“既然人是死在你屋里的,跟我走一趟吧。”
女子想说什么,对上黑衣女人冰冷的眼神,讷讷闭了嘴。
黑衣女人把人带走,又留下人处理尸体。
“没想到啊,梅师妹都有未婚夫了,还把人带进学院.....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人多半是梅师妹杀的。”
“你们刚才瞧见那男人的死相了没?跟被狐狸精吸了精气一样。”
“陈师弟慎言!若是老姑婆知道你在这儿胡说八道,定要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老姑婆就是刚才的黑衣女人。
听了这话,原本围在一起看戏的众人纷纷做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