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欢将笔放到一旁,接过花琼递来的帕子擦擦手,葱白如玉的手指白到发光。
“常穆与我姐姐成婚三年,不守夫道,我替我姐姐休了他,从此荆、常两家再无干系。”
她无视常穆暴怒的眼神,带着荆思莹往门外走。
常母气得眼前发黑,指着荆思莹的背影:“你要是走了,你就再也不是常家的媳妇了!”
常父瞪了常母一眼,常母只得讷讷闭了嘴,心里恨死了荆家这对姐妹。
常父深呼吸,强挤出一个笑,开始打感情牌:“莹儿,你真的忍心离开穆儿吗?”
荆思莹脚步一顿,转过头来。
常父心中一喜,他就知道荆思莹嘴硬心软,舍不得跟常穆离婚。
再说了,她一个女人家,离了婚回到娘家,日子可不好过。
哪个男人不偷腥,只要荆思莹正妻的地位稳固不动摇不就好了?
常父想得挺美,摆出长辈的架势,语重心长的说:“穆儿只是一时糊涂,他心里只有你,那个女人只是个意外。”
常穆听了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
梦露可是他灵魂的伴侣,只有她才能让他体会到爱情的滋味。
他想跟梦露结婚,不想让荆思莹这个女人继续占着他妻子的身份。
“爸......”
“常穆,你说呢?”
对上常父带着警告的双眼,常穆一时语噎,垂下了头。
常父看向荆思莹时表情又变得慈祥起来:“莹儿啊,你看常穆他也知道错了......”
“可我不想再做常穆的妻子了。”一向温柔似水的荆思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双目明亮,“我想和常穆离婚,我要回荆家。”
荆欢嘴角噙着笑,把枪放进里:“姐,咱们回家。”
荆思莹毫不犹豫转身,握住荆欢的手,离开了常家。
穿着青色旗袍的女人步履秀气,却没有丝毫留恋,让常穆愣在了原地。
“你个逆子!你要气死我!”
院子里的黑衣打手跟着离开,常父一拐杖敲在常穆膝盖上,硬是把人捶得跪在地上。
常穆疼得脸色煞白,那点微不足道的怜惜瞬间消散无踪,咬牙道:“爸,我喜欢的人是梦露,不是荆思莹。”
又一拐杖敲在常穆背上。
啪嗒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了,听得人浑身一抖。
“荆欢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他摸了把耳朵上的血,递到常穆跟前,“她不是荆思莹,她敢对你老子开枪,她杀过人!”
常父胸口剧烈起伏着,语气激动,吐沫星子喷了常穆一脸。
一阵天旋地转,常父朝后倒去。
“老爷!”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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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姨姨,是妈妈的妹妹。”
荆思莹抱着荆耀祖,指着旁边的荆欢,轻声细语的说。
荆耀祖有些怕生,脸埋在妈妈怀里不肯见人,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叫了声“姨姨”。
荆欢摸了摸他的头,将事先准备好的小金锁递给他。荆耀祖摸了摸小金锁,眨了眨眼:“谢谢姨姨。”
荆欢笑了笑,让司机先把荆思莹母子送回去,在征求了荆思莹的意见后,又让花琼去报社一趟。
翌日一早,北城日报头版最显眼的位置贴着一则声明,内容大概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