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女权运动,是提高女性的权利与地位,而不是把你们的幸福建立在更多无辜女性的痛苦之上。”
“你们口口声声说只有男子才能休妻,何尝不是在打压女性的权利和地位?男人做错了,就该被妻子休弃!”
“常穆离家三年,不顾妻、子死活,执意为了封梦露与我姐姐离婚,他活该被休。”
偌大的餐厅里一片寂静,优雅的小提琴声早已停下。
荆欢一席话回荡在耳边,让众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餐厅的老板,一位绅士俊美的法国男人从厨房走了出来,腰间还系着白色围裙。
他看了眼渐渐远去的黑车,用法语感叹一句,然后转头看向陈莲娜等人,用蹩脚的华国语言说。
“各位先生、女士,请恕我直言,刚才那位小姐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在我”的国家,女权运动并不是这样的。”
“它会保障每一个女性的权利和地位,不论是尊贵的公爵小姐,还是流浪街头的女人,她们都享有同等的权利。”
“也许我说话的方式......”法国男人耸了耸肩,“不太准确,但我支持那位小姐的想法。”
“神爱世人,希望你们的心里都能有爱。”
众人面面相觑,从对方脸上看到了迷茫和疑惑。
后来餐厅里的对话传了出去,让许多新派人士陷入沉思。
他们开始质疑先前他们轰轰烈烈的变革行动是否真的对华国人民有益,是否提高了女性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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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的传言还是传到了荆思莹耳朵里。
荆思莹从常家回来,休养了几天提出去阳凤楼帮忙,荆欢没有拒绝,把阳凤楼天字号包厢的事务交托给她。
阳凤楼每天人来人往,难免有人说漏了嘴。
荆思莹恰好从旁边经过,事后让清荷去外面打听一番,直接气病了。
荆欢从大帅府回来,得知荆思莹因为外界那些流言蜚语病倒,关上门和她促膝长谈了很久。
身体恢复之后,荆思莹去了荆家名下的一家医馆,跟老中医学医术。
荆耀祖有专人照料,又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半个月来基本每天都在阳凤楼,坐在台下听戏。
客人们都知道这位是荆老板的小外甥,只能讨好,不能得罪。
一个月后,等荆思莹从医馆回来,收获一只亦步亦趋跟在姨姨身后的小跟屁虫。
荆耀祖很喜欢团子,最喜欢抱着它跟在荆欢身后......有很多人主动跟姨姨打招呼,他觉得超级酷,像是下山巡逻的山大王。
......
这一个多月常家一直在关注荆家的动向。
得知荆思莹去医馆做了学徒,荆耀祖在阳凤楼俨然是大少爷的待遇,常父心情复杂极了。
这些天只要他一出门,就有人问他常穆和荆思莹离婚的事儿,大多是存着幸灾乐祸的意思。
常父打落牙和血吞,嗓子眼一阵发苦,还要笑着跟人应酬。
更让他后悔不迭的是,许多和荆家有合作的人都避开他选择和其他人合作。
看着那些他曾经看不起的人赚得盆满钵满,常父都想把常穆吊起来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