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荆欢把带给荆耀祖的冰糖葫芦放到副驾驶座上,转眸看向梅繁。
“史密斯的话你也听见了,这几天就别去阳凤楼了,在家好好休息。”
梅繁乖乖点头。
等回了荆府,荆欢把冰糖葫芦递给荆耀祖,前脚刚进屋,后脚就被梅繁从身后拥住了。
少年的怀抱温暖炙热,和荆欢后背相贴。
“欢欢,你还记得曾答应过我一个条件吗?”
少年啄吻着荆欢的颈侧,声线含糊。
荆欢呼吸微乱,攥住梅繁的手,轻唔一声:“记得。”
“现在......我想兑现。”
少年的嗓音变得低沉喑哑,每一个音节都含着深沉情愫。
荆欢挑了下眉,灵活转身,面朝向他,细腕勾着他的脖颈,亲了他一下。
少年呼吸紊乱,眼角泛红,耳根也是。
荆欢爱极了他诚实又害羞的模样,不由分说堵住了他的嘴。
梅繁没闭眼,看着他倾慕多年的女子半阖着眼亲吻他,心尖儿都在颤。
条件什么的,哪有亲近温存重要,早被他抛到脑后了。
......
一番温存过后,天已经黑了。
荆欢慵慵懒懒的靠在梅繁怀里,眼角眉梢泛着春意,像是吸了精气的妖精。
梅繁在医院的几天没怎么休息好,隔壁病房的夫妻俩天天吵架,不分白天黑夜,回到家又经历一番温存,眼皮子有些发沉,昏昏欲睡起来。
他困了,可荆欢没困。
荆欢精气神儿十足,葱白指尖缠绕着一缕乌黑的发丝,红唇轻启:“阙黎。”
阙黎正打着盹儿,快要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下意识应了声。
几秒种后,阙黎猝然睁开眼,对上荆欢带着笃定的双眸。
阙黎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欢欢。”
荆欢回以微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被荆欢撵出了房间,抱着枕头被子在院子里吹冷风。
这一刻,他睡意全无,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荆欢叫他名字的那一秒。
他一手抱着枕头被子,另一只手拍门,放柔了声音:“欢欢开门呀,外面好冷,我后背的伤口又疼了,史密斯医生说我不能受凉的。”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又打了几个喷嚏,表示我好冷,我好疼。
荆欢:“......”她信了他的邪!
当初她用五块大洋把梅繁买回来,他醒来后荆欢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和梅繁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即便梅繁掩饰得再好,四目相对时还是会有情意流露出来。
一开始荆欢以为梅繁很早之前就见过她,并且偷偷暗恋她。
后来才发觉不对劲。
他一个被父母抛弃,从小在戏班长大的孤儿,言行举止间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气质风度很明显与身份不符。
当然荆欢也查过梅繁的身份,排除敌方间谍的可能,荆欢只是稍加试探,梅繁就自己麻溜跳进坑里了,顺手还把坑给填上了。
荆欢靠在床头,近二十分钟没理人。
最后还是心软,把人放了进来。
阙黎抱着枕头被子进来,也不上床,啪叽跪在了脚踏上,仰头眼巴巴的瞧着荆欢。
在院子里吹了二十分钟冷风,阙黎又只穿了单薄的衣裳,冻得他脸色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