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撩者贱,祝明远三番四次膈应我,还不许我动手了?”荆欢垂眸拨了拨指甲,“祝太太,护崽子可不是这么护的。”
祝母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荆欢的侧脸,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荆欢,你知道得罪祝家的下场吗?”
“祝太太,现在是法治社会,别用你那套资本家的手段威胁我。”荆欢顿了顿,“我胆子小,禁不起吓的。”
她将资本家玩弄鼓掌之间的时候,祝母还没出生呢。
云团:“......”
祝母被荆欢怼得脸色铁青。
荆欢突然压低了声音,尾音上扬,听着有些诡异:“我觉得......我跟祝明远长得有点像呢。”
女子声音冷淡,像是一条冰冷黏腻的蛇,攀附在她的皮肤上,趁她不备,猛地勒住她的脖子,遏制住她的呼吸。
一道惊雷当头劈下,祝母瞬间惨白了脸色。
“你好我好大家好,希望祝太太明白这个道理。”荆欢笑靥如花,“我也不想闹得太难看,祝太太明白?”
......
“太太。”
保镖的声音将祝母从飘远的思绪中拉扯回来。
祝母捂住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面若白纸,也顾不上捡脚边的粉底盒了,颤着声音:“回去!赶紧回去!”
保镖见状,迅速驱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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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有一个魅力漂亮的女孩,她在读大学时认识了一个男人。
男人温润儒雅,事业有成,追求了她很长一段时间,送花送礼物,接她上下学。
女孩在男人的温柔攻势下很快坠入爱河,答应了和他交往。
半年后,女孩跟男人同居了,却意外得知男人早就结婚,有妻有儿。
女孩不能接受自己成为第三者,干脆果断的跟男人分开,切断了和男人的一切联系。
可是一个月后,女孩发现自己怀孕了。
家人的指责逼问,邻居亲戚的鄙夷嘲讽,痛苦煎熬的孕期反应,像是三座大山压在她的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女孩的家人让女孩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女孩迟疑了。
她恨那个男人,却很期待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几番纠结过后,女孩顶着所有人不看好的眼神,生下了一个女儿。
当女孩第一次把女儿抱在怀里,女儿软绵绵的小手握住她的手指,母女间的亲缘血脉让她瞬间泪如雨下。
女孩忘了曾经男人带给她的隐瞒和欺骗,忘了那个男人,承担起母亲的责任,决定将女儿养大成人。
......
“啪”一声,细白的手指敲下回车键,荆欢接过闻玉堂递来的水杯,仰起脖子喝了一口。
灯管的白光从屋顶打下来,荆欢的皮肤像是上好的羊脂玉,白皙细腻,闻玉堂不禁看得入了迷。
“咕咚——”
过于突兀的吞咽声几乎盖过一旁水壶烧水的滋滋声,让荆欢不由侧目。
两人四目相对,闻玉堂率先反应过来。
在荆欢揶揄的注视下,闻玉堂僵着后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我嗓子不舒服。”
荆欢哦了一声,尾音上扬:“需要我去药店给你买点润喉药吗?”
闻玉堂振振有词:“不用了,你忙你的,我没事,真的!”
荆欢看出他在胡说八道,就真的没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