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么正经地警告你们。你也听见了我的警告,你就是想侥幸逃避法律的制裁,对吗?”阿俭组长又厉声地说着。
毛建平不敢接话了,只是低着头。
我看情形也差不多了,就开口说道:
“毛建平,你想清楚了,能交代清楚了吗?”
毛建平赶紧抬起头,使劲地点着头,又忙说着:“想清楚了,都想清楚了。我这次保证都说清楚。”
“别说你上了年龄。我告诉你,机会就这么一次,你要是给我们玩什么滑头,后果你是清楚的。”我警告着。
“李干部。你放心。你放心。我都交代,我全部都交代。”毛建平赶紧说着。
我对阿东动了动嘴,然后。我和阿俭组长继续抽烟,阿本则坐在旁边看着毛建平。
这次还好,阿东问什么,毛建平就如实地回答什么,基本情况和我们掌握的一样。
毛建平被关进了看守所,他家人找了不少人来找冯所长和我们,但是,阿俭组长就是不松口放人。
销赃耕牛,本就是可恶,毛建平还教阿清去偷好牛,就是更可恶了!这样的人不打击,还打击谁呢!
审查老陆,情况又不一样了,是一个深夜凌晨。
根据交代的情况,阿清曾经卖了二头牛给老陆。
“老陆,你给我坐好!”阿俭组长大声地说着。
“都坐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屁股都坐痛了,我想睡觉。”老陆回答着。
“你以为这是你家?你想睡觉就睡觉?!”阿俭组长质问着。
“你们怕个裸,晚上加班有工资。我陪你们加班又没得钱。”老陆说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我们先是一惊,接着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审讯的疲劳全因为老陆这句话里烟消云散!
“那你先出去溜两圈?呼吸下新鲜的空气,再回来?”阿俭组长开着玩笑。
“我都六十多了,你就别骗我了。”老陆还是趴在桌子上,说着话。
“你刚才说的这两头牛,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偷的?”阿俭组长回到了审查主题上。
“凭我这些年做牛经纪的经验,我一看,就知道牛来路不正,我也装聋作哑的,压着价,以每头牛便宜七百块钱买了下来,但是,我就这么点小事啊,你们也不用这么的折磨我?”老陆还是在不高兴,继续趴在桌子上,说着。
“哈哈,这就叫折磨你了?山铺的老毛,毛建平,你知道吗?”阿俭组长问道。
“知道的,我们的牛经纪大会,他也经常去的,怎么能不知道呢?”老陆反问着。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阿俭组长逗着他。
老陆摇着头。
“我告诉你,他已经被关在看守所里了!”阿俭组长提高了声音。
“收个牛也被关了啊,这不是小事吗?”老陆惊慌着,忙坐直了身体,再也不敢趴在桌子上了。
“现在不想睡了?”阿俭组长继续逗着老陆。
老陆点着头,又说着:
“阿俭组长,你别是也想关我?”
“你说呢?!”阿俭组长反问着,睁大眼睛,紧盯着老陆。
老陆慌忙向后躲了躲,逃避着,做着远离阿俭组长的动作。
“我我我我我有钱,我将钱全部退出来,行吗?”老陆边躲边说着。
“我说不行!对你们这种行为,我必须要严惩!”阿俭组长的声音。
“我我我再也不睡觉了,行不行?我刚才说错了,好不好?你们都是年轻人,你们别和我个老人计较啊。”老陆求情着。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老毛满脸胀红。
“你先将情况说清楚再说。”阿俭组长松了口气。
“阿俭组长你放心,你们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保证不睡觉了。”老陆板起面孔说着,坐直了身体。
我再也忍不住了,也随着大家大笑起来。
剩下的时间,就是阿东做笔录,阿本看守,我和阿俭组长抽着烟,看着他们。
上午,在冯所长办公室。
“阿俭组长,小李啊,快坐快坐,辛苦你们了。”王书记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不辛苦,不辛苦。”阿俭组长说着,我们都坐了下来。
“阿俭组长,小李啊,我和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的一个非常好的朋友,陆松,市民政局的陆书记,也就是你们抓的老陆的公子。”王书记介绍着。
陆书记马上站了起来,阿俭组长也和我跟着站了起来,大家握着手,陆书记说着:
“阿俭组长,小李,真是不好意思开口,我也没有想到我爸做这种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阿俭组长没有回应陆松的话。
再次坐下后,王书记又开口了:
“冯所长、阿俭组长、小李,我本是支持你们工作的,但是,这个,这个,我这个老朋友陆书记找到我了,这个,这个,哈哈,哈哈......”
冯所长赶紧接话了:
“阿俭组的事?”
阿俭组长看着我,我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将眼睛睁得更大,这瞪眼的事,我怎么能比得过这杀牛的!我只好不继续睁大眼睛,而改为说话了:
“陆书记,我实话告诉你,和你爸同样情况的山铺毛建平现在还关在看守所里,他家里人也找了冯所长、阿俭组长,托了不少关系,我们都没有开口放人的。但是,今天,你这大书记亲自来了,王书记又开了尊口,而且,令尊答应全部退还牛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