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腊子是真的开始交代了。
腊子说:
“年初因为做假酒被江南派出所处理后,回家就想着不服气,心里窝着火,老在考虑是谁举报我的呢?
因此,每天晚上,我就躺在床上想:是谁呢?我一个个的分析:卖酒店子的老板和我有利益关系,不可能举报我;是我自己请的几个工人说的吗?这也不可能,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我给他们发工资,他们感激都来不及呢,哪里有没有必要举报我啊。
这人与我有仇!对!有仇!
一定是我的仇人,而我的几个仇人是可以一个个的数出来的:我家后面的那家,因为屋基的事,打过架,甚至到派出所去闹过,这人有可能,但是他胆小怕事啊,上次打过架后,就再也没有因为屋基的事和自己争执了,这个好像也不象;难道是村长?村长几次叫我别做假酒,说这是伤天害理的事,赚这种钱是要不得的。我呸,老子才不鸟你呢。我就做了假酒,你又能拿我乍的。老子过年不是给了条烟你抽了吗,你会举报老子吗?没有道理啊。村东张老头?他有事无事就来这里转悠的,难道是来侦查的吗?不象,他家穷的要命,每次过来就是讨根烟抽,哪里象个举报的人啊,就是举报,谁相信这个糟老头的话呢?。。。
一天晚上,我偶然路过供销社,走到刘海洋的店子附近时,听见里面有人在吵架:
“我叫你不要卖腊子的酒,说那酒有问题,你偏不信,这下好了,今天有人上门来扯皮了!”一个女的声音,肯定是刘海洋老婆。
我见提到自己,就躲在门外继续偷听。
“话不能这么说的,上次派出所来调查,不是没有扣我们的酒吗?再说我们也赚了钱。”刘海洋不同意老婆的观点。
“赚钱,赚钱,这种黑心钱赚的得吗?我怕有本事赚钱没有本事花呢!”女人的声音。
女人不解恨,接着说:“还有,你那件事要是让腊子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
“打住,你别乱说,防止隔壁有耳。”刘海洋赶紧制止。
女人鼻子哼了声,没有继续说了。
听见有脚步的声音,我知道是刘海洋出来看外面有没有人,我怕被发现,迅速离开。
回家后,我在床上,翻过来想,翻过去的想,想的头都大了。他们有什么事让我知道了不得了?他们夫妻有什么秘密不能让我知道?没有啊,不就是到我这里拿了假酒吗?这种事很多人知道的。
等等,好像不对,派出所到他店子里为什么没有扣押走假酒呢?他家怎么还有假酒卖啊?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肯定有问题。是他!一定是他举报我的!我越想越觉得刘海洋可疑,越想越感觉就是刘海洋举报我的。
这狗ri的,我卖假酒你,你赚钱了,而我则赔了钱。明摆着就是你举报的!
疑心一起,我就处处看刘海洋不顺眼,总感觉他是眼中钉,肉中刺,怎么看都不舒服。有时晚上我就到刘海洋店子外面去偷听,去了几次,也没有偷听到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感觉刘海洋就是我心头压着的石头!压的让我喘不过气来!我一定要搬了这块石头!不能让他这么舒服的过!”
腊子继续交代:
我先是想自己上门去杀了刘海洋,后来考虑到他们夫妻两个人,我不一定打的过,说不定最后受伤的还是我呢!就想到请人,反正我有钱,也不差这点钱!
这样我就找到我老表驼子,驼子开始也不答应,说帮我打打架是行的,但是杀人不行,他不做那个事。我就只好找别人了。”
“那找了谁?”刘教导问。
“北街的阿进。”腊子回答。
“为什么找阿进呢?”刘教导继续问。
“阿进不但会打架,而且下手又毒,再就是他是坐牢回的,天不怕地不怕,关键是他穷,没有钱,我给他钱,应该是会同意的。”
“接着说。”刘教导的声音。
“我找到阿进,我说给一万块钱,但他也不肯答应,我怕他嫌少了,又加到一万五,他还是不肯答应。我没有办法就只好自己回家。
过了几天,我老表找到我,说他愿意做了。
我感觉奇怪,就问:“你不是不愿意做的吗?”
我老表说:“最近手头背,输了不少钱,被别人追着要钱,没得办法了就只好做了。”
“我们就开始谈价格,说好了一万五。老表说,要是遇着他(刘海洋)老婆也在,那怎么办?”
“那也一起杀了啊!”
“一起杀了?那是三条人命啊。听说他老婆可是怀孕了,肚子里有孩子,那也是一条人命。你得加点钱,给三万。不然我不干了。”
斩草得除根!三万就三万!我豁出去了!
后来,老表又说这事他一个人做不了,得请几个人帮忙,我问请谁,他说是他的铁哥门:花子、果冻,这两人关系和他最好了,听他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也感觉人多好办事,成功的机会更大,见老表没有提再加钱的事,我就答应了。
随后,我们就到县城去买了手套、狗头帽、斧头、绳子,然后又到后山上试了试斧头,感觉效果不错,就决定3月26ri凌晨动手。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腊子终于说完了。
“案发当晚,你到现场了吗?”刘教导问。
“没有,我怕你们查我时间,我没有敢去。”腊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