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凡还躲在密室里面,这是他的不得已。他和他的弟兄们不知道金砖客已经不可能像一开始那几天那么招摇了,但他们仍需将行踪收敛起来,这是谨慎。金砖客的行踪或被黑夜吞噬,似乎没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去了哪里?
这都是无关痛痒的,因为稍微关心武林人事的人,已经被另外一件新的同时也是大的事情吸引进去了。
这是一件盛事,这样的盛事自然是江湖人士的自夸,也只有这些舞弄刀剑的人,才特别注意。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盛事,于不谙门道的门外汉而言,也同样有其独特的魅力,这便是一件聚集起许多人的关注,酝酿出足量的热闹,能给观者带来澎湃的热意和激情的对决,实在是近几年来所罕见的。
武林人士爱打听门道,打听各种小道消息的酒楼饭馆里,这两天流转着当代名剑客之间的争斗,经过了一个晚上,便轰然转动起来,从某些不知名的人物嘴里说出,又被有些名气的江湖人士口口相传,就演变成他们嘴里的盛事了。
“这位大哥,大伙这么高兴,都说的是什么事呀?”金陵城的一家颇多江湖人聚集的酒楼里,一个刚刚落座的青年人问道。
“这位兄弟,你不知道吗?”该人笑道,“当今武林中两大年轻一代的用剑高手,已经约好了三天之后,在扬子江边的醉仙楼一决高下,到时候大伙就可以大饱眼福了。”
“哦,这位大哥,你说的用剑高手,不知是哪两位呢?”年轻人来了兴致,他坐着问道。
“一个是三年前成名的褚一剑,另外一个,便是今年崛起的新生代剑手余扬。”该人回道。
“哦,原来是他们两个。”年轻人点头说道,“久闻褚一剑大名,听说他要杀一个人,不多不少,只用一剑,不知是真是假。余扬嘛,他崛起的速度实在很快,名头一点都不比褚一剑弱呀。”看上去,这个年轻人也颇懂得些江湖上的事情,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江湖人。
“是呀,这两人都是用剑的高手,即便比起老一辈的好手,都不遑多让的。在下也曾听说褚一剑杀人时确实只用一剑,因为他的剑很快,就算是白天,一般人都可能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那余扬呢?照这位大哥你这样说,两者之间水平肯定有差距,那还比个什么呀?”第三个人问道,他也是刚入来不久的,就坐在旁边,且听到了前面两人的对话。
“呵呵,”年纪阅历皆丰的中年人摇头说道,“不是的,余扬成名虽然晚了些,可从年头到现在,有心人统计过,由北向南,身历三十五战,对战的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好手,此人无一败绩,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了。”
“三十五战?那大哥你说说,跟他做对手的都是些什么人?”来人显然是不服气的,他不服气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即将对战的褚一剑和余扬会如此厉害。褚一剑还好一点,毕竟他成名了三年多,而且平日里好行侠仗义,更做一点劫富济贫的事情,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口碑都很不错,实在可算是年轻一代高手中的翘楚。就那个叫余扬的人呢?自己虽然也听说了他击败过多少的成名前辈,而这个人用剑是一个行家,但做人方面实在是不够通透,其人为了追求什么劳什子的剑道,只要对方是成名的,而且实力超群者,他不需要寻找什么理由,就上门来挑战,这分明是一个沽名钓誉的好胜之徒嘛。
“洪湖钓叟你知道吧?听说半个月之前,余扬就跟这位江湖上的老前辈交过手,结果如何,你猜猜?”中年人淡淡地问道,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而语气里没有半分为这个余扬骄傲的意思,这样的语气听上去不会有多少让人不舒服之处。
“知道呀,洪湖钓叟前辈的名号,谁人不知晓呢?想当年……”后来者刚要如数家珍般说出此老头当年的光辉事迹,忽然语气一顿,他似乎猜想到了点什么,“大哥,你说的不会是……?”
“嗯,”中年人轻轻点头,“交手两百来招,此子就败了这个成名已久的老前辈了。”
“不会吧?”后来者失声道,如果说这个消息是真的,那么按照这样的说法,那余扬的实力确实够惊人的,用来做褚一剑的对手,资格是绰绰有余的。
“这件事我也从朋友处听说过,看来褚一剑碰上余扬,足以让人期待呀。”前面的年轻人感叹一句。
“对,这几天金陵城内来了如许多的江湖人,恐怕很大一部分都是冲着这次的决斗而来的。”中年人猜想道,他所猜想的,实际上跟事实相差不远,至少这间热闹的酒楼内,知道且为了看看两大年轻剑客之间的对决的人,有十之**的,这不会是夸张。旁边的人,所议论着的,就是褚一剑跟余扬,更有甚者,已经学起了每次大战之前,开出了盘口,赌两人的胜负。
江湖人,既喝酒吃肉,也同样不会缺乏赌性,当兴致来时,要乐上一乐的。
“你们说我到底压谁稳一点呢?”云帆三人入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种对话。
“别犹豫了,听兄弟我的,压褚一剑吧,怎么说也是成名的好手,年纪轻轻就如此犀利,那什么余扬,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三十五战全部都是胜利的,老子根本就不相信,里面会没有水分。”
“运气好?我看未必,就算给你一把刀,让你去砍,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