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容绣这种有意买弄才华,华而不实,善心计的女子瑞王是不喜的,在群芳宴上无意与她遇见便被缠上小会,后又从长公主嘴里得知此女又与裴玉衣在倾色园里谈了小会,偶尔与乾王偶遇,并在宴席上做诗一首自请乾王鉴赏,这样的女人虽是长袖善舞,然则也未免太过于两面三刀了。
太过的就算得行端不正,心境阴暗。
尖锐的视线是让容绣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低下头咬咬唇瓣,轻嘤道:“小女并无意打扰王爷与世子,只不过是前两日从祖母嘴里得知……”
“容小姐失言了,贵府之言之必与我言说。容小姐还是听王爷所言吧,有得去空里看看惜妃娘娘吧。”赵容穗剑眉淡地挑了下,扫向对方的视线突地多了几分暗意,是让容绣捏紧了绣帕不得不匆匆福了礼,仪态万方告退。
瑞王走了楼梯,单手扶住扶手,低着声音道:“容家猖狂到如此地步,真当宫中皇子,皇孙任由她选了。”
“谢、刘两家逼得紧,根基浅薄的容家除了靠裙带关系还能靠什么呢?”赵容穗的冷淡地口吻里充满了鄙夷,回过头目视不屑地看了眼由丫鬟扶着上马车的容绣,冷凝的视线愈发的深奥难测了。
掌柜的是匆匆走来,一见两位有头有脸的人物堵了去路,站在楼梯上是急急行礼告罪。
“不知王爷,世子爷而来,小的有失远迎,还请恕罪。”金粼下面的掌柜个个都是成了精的滑头,练就一身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本事。
瑞王早已查出来最近几年京城中兴起的“云衣阁”是御府的产业,故此他与赵容穗成了常客,府里头的针线丫鬟是轻松了不少。
他抬脚上来,道:“不必多谢,今日本王是陪赵世子过来,掌柜的招待赵世子便可。”
确实是陪赵容穗过来,原由是莫王妃的寿辰将至,而王妃又极喜云衣阁的衣赏,便是连自己身上平日着装都是出自云衣阁绣娘之手。
赵容穗为讨她欢喜,便早早来看衣款。
若平时掌柜的早就让开请俩人上去,可今日是不行的。他拱拱手,一脸的陪罪而惶恐对赵容穗道:“世子爷,今日实在是抱歉了,还请世子爷能包容一二。”
并没有说原由,只是说不太方便。
这就是御府的作派,让人只有吹胡子瞪眼的无奈份。
赵容穗抿了抿薄唇,黑漆漆透着冷的眸子盯着掌柜,问道:“御大小姐在上面?”
掌柜的心里是跳了下,赵世子这话可是透着玄乎的,听这话的意思莫非是知道云衣阁是属于御府的产业?
正思索着如何回答,上面除了雅致笑眯眯的声音,“这嫁衣好看得紧呢,难怪小姐让我们几个过来选呢。雅溪,你快过来看看,这对襟扭扣都是东海珍珠呢,啧啧啧,这一身下来少说是值几千两银子了。”
云衣阁的衣裳确实是贵,但再贵也有人买得起。便是下人穿的衣裳一套都需二十几两,平常百姓二十几俩省口俭用都可以过三年的日子。
掌柜的是看着俩人脸色陡然大变,瑞王一贯温和如暖玉的俊颜瞬间是冷沉如水,墨色眸子更是寒光转流,有说不出来的冷意在里头。
赵容穗是目光突地一沉,脸上便带了肃杀之气,薄唇抿紧如刀刃让掌柜的眉头都是为之狠地跳了下。
怎地突然间变了样?
“让开!”瑞王已是低敛着声音开口,属于天家威仪已是倾露。
掌柜的背脊一弯,并不让步,而是陪笑道:“王爷恕罪,上面来的小的也不知道是哪府上的小姐,王爷与世子这会子上去实在是不太方便。”
“御府御大小姐身边四雅公子之一雅致雅公子,掌柜的,你还需要再拦本王吗?别让王爷把话再挑明白了说。”赵容穗已是有了愠怒,他需要上去问个明白才行。
瑞王更是恼怒起来,成亲?是她要成亲还是她身边的人要成亲了?!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御府里的事情已不是他所知了。
恼火,铁桶似的御府想要安插一个人是比皇宫里还要难。
话说到这份上掌柜的自然是明白过来了,他目光微微闪了下,一声不吭地退让到一边请两位贵客上去。
听闻动静的初妍出现在楼梯口,眼见到瑞王时,她挑了记轻而冷淡的笑,福了福礼,不失礼数而道:“王爷止步,今日云衣阁是不能招待王爷与世子了。”
“御府何人成亲?”
两道质问的声音同时响起,说话的人不同,可语气是无一般的都是冷而低沉,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威慑。
初妍垂首,很是恭敬道:“这不是奴婢能说的,还请王爷,世子爷见谅。”
里面的雅致已是拿起嫁衣直接往雅溪手里塞,催促道:“快进去试试,也不知道是大还是小,我瞧着可能是不太合适,你试好了出来让我们看看再说。”
她是要出来与初妍一道挡住瑞王与赵世子,小姐的婚事可是大件事,怎能因两个与御府有点泛泛之交的人而坏了心情呢。
御府里的下人都知道瑞王与赵容穗对锦凰的那点小心思,由其是赵容穗赵世子,每次回京必要带上在外得来的好东西送到御府里,哪怕是锦凰出海几年里,他也没有断过。
雅溪是转了转眼珠子,直接是扬声道:“这嫁衣是给女人穿的,我一个男人穿什么女人嫁衣!把大红袍找给我穿才对!”
是对瑞王说的。
“雅溪要成亲?”赵容穗皱了眉头,下意识地朝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