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虽瘦弱,但模样与李骁确实挺像,剑眉星目的。她想,只要李骁对她好,她不吝给这孩子母爱与关怀。
从盟哥儿那出来,李骁揽着如情,小妻子肩膀很细,却挺有肉感,并且小妻子身上带着淡淡的温香,极是浸人心脾,尤其发间自然散发着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这是他素来喜爱的香味。
在回到主屋的路上,李骁压下心中的蠢蠢欲动,道:“涵香院的下人,你如何处置?”
如情道:“已让袁福来家的和何妈妈一道去处置了。主谋送到庄子里做苦役,其余的从犯一律打发出去。”
李骁眉毛一挑,“只是罚做苦役?未免也太轻了。”
“那依王爷的意思呢?”
进入主屋后,夫妇二人都扯下身上的披氅,交给身边下人,然后一路回到寝居,双方各自的下人有条不紊地侍候着他们宽衣。
李骁摊着双手,任玉蓉书荷替他褪下身上遍绣暗纹蜀锦直缀长袍,一双剑眉却皱了起来,“你也太好性了,这般刁奴,真应该全拉出去杖毙,以敬效犹。”
正在宽衣的如情挑了挑眉,“到底得顾忌些过年的气氛。再来,这帮人虽可恨,可也有无辜受牵累的,真要依王爷这般行事,我也于心不忍。”如情这时候已换上一身轻便的蚕书绢衣,柔和的质地服贴又温暖地贴着身子,格外的轻松舒适。坐到璃璃镜前,任玲珑替她摘下头上手上的珠饰杈环,用一个宝盖铜扣的紫檀木盒子装着。
玲珑再拿了镶了玉的檀木梳把如情的头发梳得顺直,待一切弄妥当后,这才钻进被窝里,李骁随后也上了床,玲珑放下床帘,把暖壶啐壶等物一字摆开摆到床头几子上,再入帘子,玉蓉把架桌上及梁上的夜明珠都盖好盖子后,这才退下。
待屋子里静了下来后,如情拍开李骁迫不及待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道:“王爷,还有一件事……”
李骁翻了个身,把如情压在身下,鼻息粗重地在她脸上急切地吻了起来,双手也不空地开始剥她的衣物,男人身经百战也自有好处的,如情衣服上的盘扣,颈后束腹的丝带,全让李骁手到擒来三下五除二给拨得精光,甚至没有扯痛如情分毫。就轻而易举地给褪了下来。
红帐里的春意,绵延如诗,激烈如洪。
……
闹到深夜总算消了停,李骁伸手拿了旁边炕上的盆子里的湿毛巾,烧有地龙的炕,搁着钢制的盆子,传热功能不错,盆子里的水并无冰凉之感,反略有暖意,拧了来给如情擦试了身子后,双方胡乱清理了后。再把毛巾丢进盆子里去。正待躺下,却见如情睁着一双媚眼,娇声道:“我要喝水。”
李骁又顺手抄起几子上的暖壶,倒了杯水递给如情,见如情仍躺着不动,不由笑道:“需要为夫亲自喂你么?”
如情连忙爬起来,拿过杯子咕噜噜地喝过精光,把杯子递给他,“我还想喝。”
李骁又取了暖壶来,亲自注满,如情这回只喝了一小半便把杯子随手递给他,赫然想到先前周妈妈曾教过她的闺房训诫,立马聒着脸谄媚地道:“有劳王爷。”
李骁拿着她喝过的杯子喝得精光,放到几子上,又把她推倒在床上,扯了她快要穿好的衣裳,“别穿了,这样最好。”温玉暖香,冰肌玉骨,抱着格外舒坦。比小时候抱母亲亲手做的大绒枕还要舒服。
如情微微挣扎了下,最后却是越动越被搂得死紧,也给死了心,索性就这样。
偏李骁兴奋了半宿,虽累极,然脑子还算灵光,又问:“刚才你不是要话要与我说吗?”
劳累了一天,又运动了一番,如情早已累及,闻言却立马来了精神,道:“就是盟哥儿乳母还供出了玉姨娘也起了推波阻澜的作用。”这话如情说得有些心虚,但幸好这是夜间,男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供词也已写好了,也给画了押。玉姨娘虽未参与,却也算是饶舌。改明儿我斥责她一通再让她禁足几个月,再抄女戒十遍,王爷觉得这样处置可好?”
李骁漫不经心道:“原来就这些事呀,你是主母,自己看着办吧。原侧妃,你虽滑头,却处理得很好。但我觉得光禁足却也太轻了。”李骁睁眼,想着早些年,父亲屋里的路姨娘,也是上蹦下跳,蹦达厉害,他都差一点儿被她算计,想到母妃对她发了狠的处罚,不由冷道,“只禁足也太便宜她了。应该把她送进庄子里关她个十年八载。”
如情道:“再怎么也是侧妃,又是母妃的远房侄女,不看憎面看佛面。禁足在涵香院,罚没月银,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了。”更何况,禁足再被罚设银子,涵香院的下人又被她打发出去,无银子可使,无人可使唤,她想蹦达都蹦不起来了。
……
第二日,如情去向靖太王妃请安时,把原侧妃的事简单说了下,靖太王妃脸色不大好看,语气震怒:“先前我就在怀疑她了,还特意敲打了她,没想到仍是死性不改。可怜盟哥儿居然无辜糟受这般罪。当真是其心可诛。”末了,又问如情,“你是主母,可该如何处置?”
如情恭敬回答:“原侧妃再是可恨,可总归是王爷的侧妃。再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估计原侧妃的娘家人也还会来瞧她,若是做得太绝了,传扬开去,也有失妥当。所以,媳妇只决定让她禁足一年,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