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高兴,纷纷轻福身子感激道。

如情但淡不语,目光柔柔地拂过喜庆,喜庆会意,笑眯眯地对几个丫头道:“王妃一向仁善,只要你们对王妃尽心尽力,王妃自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喜庆平时候一向都较严肃,并且规规极严,为人也比较冷漠,不若沉香的厚道心细,也不若玲珑的憨直一根筋,她平时候不苟言笑,做事一板一眼,却是极有分寸,很有眼色,待人接物也是面面俱到,深得如情的重用,尽管嫁了人,也安排了差事,却仍是宿住在隆仙居后头的屋子里,足可证明她在如情心目中的份量。

大家都在猜测,袁福来家的年纪渐大,并且不会跟去山东,估计日后内院管家的差事会落到一向沉稳的喜庆身上,就算做不到内院管事,最低也是隆仙居里的最高指挥者。是以喜庆话一说出口,几个春夏秋冬连忙齐声称诺,说一定好生侍候王妃,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马虎。

宏国寺占地广大,尽管早已轻车熟路,但每个季节都有着不同的风貌,基于别人的就是比自己的好的缘故,如情每次来到寺里,都要带着丫头们四处走走逛逛。

走得久了,如情有些累了,坐了下来后又觉肚子也有些饿了,便让绘冬回厢房里取些点心过来。而玲珑却自告奋勇道,“王妃,山下有好多家各地方的小吃,奴婢好想去尝尝。”

周妈妈瞪眼骂道:“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还那么贪吃,当心肥死你。”

玲珑吐舌,“能吃就是福嘛。”

如情笑了笑,“你又看中哪家好吃的了?去吧,顺带给大伙也一道带些回来。”

玲珑高兴不已,狠狠点了头,领着几个小太监,立马跑得不见人影。

看着她的动作,周妈妈摇头叹息,“这丫头,都是孩子娘了,还这么不稳重。”

如情笑道:“无妨。只要在外人跟前稳重就成了。”玲珑是非常带得出场面的,和沉香比起来,少了份贴心,却多了份随机应变。与喜庆比起,少了份周全,却多了份喜气,她望着喜庆,“大嫂子替你取名为喜庆,就是想让你喜气些,这么多年过去,你倒是辜负了她对你的期望。”

喜庆无耐地扯了扯唇角,“王妃又取笑奴婢了。”

坐在亭子里,如情坐在垫有厚厚腊梅红杏宝相花棉垫的石凳上,石桌上也铺上毛绒桌毯,这样靠到桌上也不至于冷到身子,几个春夏秋冬很是麻利地上了热茶,静静立到一旁。

如情虽然是很随和的主母,但并不与下人打成一片,总与下人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情愿一个人坐着发呆,也不会与下人说太多话。

习惯了如情脾气的几个丫头很有默契地守在亭子周围,周妈妈怕山风凛冽,冷着了如情,又给她加了件红色羽纱绣百合飞鸟蹙金披氅,再轻手轻脚地退到亭子一边,给如情发呆的空间。

没事时,如情就爱一个人坐着发呆,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在外人看来,靖王妃果真温雅温约,沉静似水。

……

如情想的事情很多,通常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她舍不得京城的亲人们,可又期待着山东的另一番景像。她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安排得极好,只要侍候她尽心,她都给了比较妥善的安排。但是,有一个人她却无法安置。那便是朱姨娘。她在这个世人的生身之母。

朱姨娘是方敬澜的妾,为妾者,也只能呆在夫家老死一辈子。她相信,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的便宜父亲不会对她太温存,但也不会薄待了她,毕竟还有她与何氏在。

可是,何氏虽然当家作主,但也只能保朱姨娘衣食无忧,不受下人苛待,却也无法阻止其他姨娘的欺辱。

而自己,虽贵为王妃,但这回远离京城,按大庆对番王律法,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回来了。对朱姨娘也是鞭长莫及。

前阵子听朱姨娘身边的嬷嬷说,怀有身孕的夏姨娘时常欺辱朱姨娘。当然,夏姨娘不是没斤两的,朱姨娘有个做王妃的女儿,并且非常得势,她不是笨蛋,当然也不会做得太过份,但偶尔给朱姨娘上上眼药水,恶心一二,或是不时占些便宜,以朱姨娘懦弱老实的脾性,也没少吃暗亏,却不愿放在心上。

为此,如情有些忧心。

说句诛心的,如情对这个生身之母,并没有多少母女感情,却也无法放之不管。但她是出嫁女,这马上又要去山东了,日后估计十年八年都不会再回京了吧,朱姨娘在没了靠山后,不知要被欺负到什么地步。她想过许多种可行的法子,都行不通。

把朱姨娘接到山东去,就得必须经过方敬澜与李骁的同意。以李骁的性子,他也不会反对就是了,但老王爷和老王妃那一关肯定过不了的。毕竟她是出嫁女,别人家的媳妇,还是要受王府管制的。

把朱姨娘一个人放在方府,她又怕失了宠爱的她受喜新厌旧的方敬澜那群妾室的欺负。虽然她每回回到方府,都要去朱姨娘那,然后敲打那些妾室,也时常嘱咐何氏,好生照顾她。可问题是,朱姨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呀,成天顶着副老实让人欺负的模样,也不能怪别人总爱蹭鼻子上脸了。

想了许多种法子,连让方敬澜写切结书给朱姨娘自由身的诛心的法子都想到了,但,也只是想一下而已,真要付诸行动,她也没那个胆子的。她虽贵为王妃,但也不敢与世俗礼教抗衡。

正想得头痛时,喜庆轻脚上前,“王妃,这大概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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