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玉器碎裂的噪音从大夏王宫夏王的寝宫中传来。赤裸着上半身,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眼里闪动着狂乱光芒的夏王一边肆意的毁坏着寝宫内那些价值巨万的玉器,一边疯狂的嚎叫着:“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大夏不成?‘定星轮’被抢走也就罢了,也不是第一次丢失,可是镇国九鼎!镇国九鼎在本王的手上丢失了啊!这是要本王的命啊!本王难道要成为大夏第一个被巫殿和诸巫家联手废黜的王么?”夏王眼里狂乱的光芒渐渐变成血红色,突然冲到了寝宫的一角,一手捏在了两个宫女的脖子上,把她们活活掐死。
寝宫内还有七名浑身笼罩在黑雾中的人。也分不清是其中的哪一人低声的说道:“大王不用焦虑,事情还不至于此。镇国九鼎的丢失,和大王并没有太大关系,就连隐宗之主都被那抢夺九鼎的人打伤,大王又何必担了这责任呢?这一次的事情,反而对大王有好处。”
夏王慢慢的丢开手上两具尸体,冷哼了一声,眼里恢复了清明,随手抓起一件丢在地上的外袍裹在了身上,身体腾空跳回了自己的那张巨大的软榻坐下。他舒坦的伸开两条腿,右手撑在自己下巴上,目光闪烁的看着那七人:“你们是本王真正的心腹,本王的事情却也从来没瞒过你们。你们有什么话,却也只管和本王说。这可是一件大坏事,怎么会成为本王的好事?”
一个黏糊阴森的声音响起:“大王心境乱了,所以看不清里面的关碍。若是真让天巫祭祀上天成功,用那‘定星轮’看破了大夏未来的气运,如果真如前任天巫临终所言,是九王子才能救我大夏,那大王怕是会当场丢掉王位。”这声音打了个顿,叹息道:“虽然大王在祭祀前走了一步好棋,立九王子成了太子。可是,若天巫真的说出了对大王不利而对九王子有利的预言,怕是大王立刻会被废黜为天候,而九王子会成为新的大王,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
又一个干巴巴冰冷的声音冒了出来:“所以,这一次祭祀被破坏,实实在在是一件对大王大有益处的好处。以现任天巫午乙的修为,他根本不可能凭借自己的力量看破大夏未来的运势,‘定星轮’却又再次丢失,唯一能够威胁到大王王位的巫殿,却是再也没有什么好的借口让大王交出手上权力了。”这声音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自从前任天巫临死时说出了那几句莫明其妙的话以来,大王唯一担心的,不就是害怕巫殿的诸位大巫因为前任天巫的预言,捧九王子上位么?”
夏王‘嘿嘿’的笑起来,他满脸轻松的点点头,斜躺在了那软榻上得意的笑道:“你们不愧是跟随本王数百年的心腹,果真懂得本王的心思。若不是担心这一点,本王何必捧出盘罟那个废物和老九争权?可惜,盘罟果然是个废物,好容易壮起胆子派人去刺杀老九,却被老九给逃脱了。”有点惋惜的叹息了一声,夏王挥挥手道:“如此说来,这一次的事情,果然是大好事了。”
“的确是大好事,大王的王位无忧,大夏的国力正盛,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巫殿和九王子找不到新的借口,谁又能威胁到大王的王位呢?至于镇国九鼎的丢失嘛,正好把隐宗宗主死死的拴在安邑,着他去查访九鼎的下落。有了隐宗的人在安邑,巫殿的那几位大巫就算想要做点什么,那些各大巫家的家主想要做点什么,怕是都要仔细称量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夏王满意的笑了几声,一挥手间已经把浑身颤抖着蜷缩在寝宫另外一个角落的一个宫女给抓了过来,当着七名心腹的面撕光了那宫女的衣衫,大手在那宫女的躯体上肆意的揉捏玩弄起来。他一边捏得那宫女低声惨叫,一边放声大笑:“这样就好,喏,传本王的命令,着巫殿派出所有人手,都给本王去追查镇国九鼎的下落,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不许他们回转安邑。”
顿了顿,夏王又命令道:“叫盘罟和履癸,都给本王滚回东疆去,告诉他们,不打到东夷人的巢穴,不许他们回来。着九大巫殿出动百万大巫帮他们,这一次要狠狠的揍东夷人一顿,能杀多少东夷人就杀多少,杀他个血流成河,起码要让东夷人数百年恢复不了元气。这也正好转移一下天下子民的心思,不要让他们总是想着镇国九鼎丢失的这件事情。”
沉思了片刻,夏王把怀里赤裸的女体随手丢出,指了指天空阴沉的说道:“那天上的古怪玩意,应该是海人造出来的东西。这样巨大的一个物事,他们怎样把他升上去的?莫非他们也和我大夏一样,能以巫力将山峰升起不成?发一份文书给海人在安邑的使节,要他们给本王一个解释,他们造那个东西到底是要干什么?”
七人中的一人上前了一步,低沉的说道:“大王,这海人偷偷的造了这么大一个铁球升上天,怕是没安什么好心。若是他们动用海人的那些古怪武器从天空向我们攻击,我们却是要吃大亏的。故而,臣以为,当请隐巫太弈命令数万最强的隐巫殿所属,进驻安邑城四角的灵山,将安邑的整体巫法禁制全部发动起来,这样就算海人有什么诡计,却也伤不到我大夏的根本。”
迟疑了好一阵子,夏王这才低声嘀咕道:“这么大一个东西,他们用来打仗么?若是能够用来打仗,他们已经把那物事升上天好几天了,却为何没有丝毫的动静?这几天却是为了镇国九鼎的事情慌了神,倒是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