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笑了几声,摇摇满是不解的脑袋,朝刑天昁等人走了过去。一边走,他一边犯愁呢:“我是都士了?可是我属下的士兵在哪里?嗯,管我的辖校又是谁?操,这大夏的军队也太扯淡了吧?每天就训练一个上午啊?”夏侯突然明白了,大上午的那校场上乱糟糟的队形由来。
当天夜里,吃过了一顿很是丰盛的晚餐,又被热情的刑天昁拉过去,陪着一伙刑天家的子弟在新盖起的营房内大呼小叫的赌到了凌晨时分,夏侯很幸运的赢了三十几个铜熊钱后,诸人这才草草的躺下了。聚赌了一个晚上,却没有任何一个军官过来查看,夏侯躺在褥子上,本能的又在胸口上画了个十字:“老天,这样的军队在前辈子里叫做什么?他妈的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啊!”
第二天一早,喝过了用一种绿色的很是香滑爽口的粟米熬的稀粥,啃了一大块肋条骨,又扒拉了几大块粟饼下去,夏侯一个人足足干掉了刑天昁他们六人份的食物后,心满意足的拍打着肚皮,跟着脸部肌肉有点抽筋的刑天昁他们去一号营的校场集合了。
最高指挥官是一名领制,有新军九千八百多人。按照正常编制,一名领制的统辖人数是一万五千。但是一号营都是一些大的世家子弟,别的新军谁也不敢往这里面分配,所以就维持了这么一个人数。
跟着同样被封为都士的刑天昁,夏侯终于找到了管理他们的辖校。这辖校也是刑天氏的远房族人,从辈分上是刑天昁的族叔。一名辖校下属三名都士,除了夏侯刑天昁,另外一名都士却是相柳家的一名族人。
夏侯搞不清楚这新军营的军队都是怎么训练的。他就感觉,一个字,乱。二个字,混乱。三个字,非常乱。
同一个营里,有两名辖校摆出了一大批的弓箭叫嚷着属下官兵去尝试用弓箭‘玩耍’,这是那两个辖校的原话。
又有一名领校把所有下属士兵全部拉到了营后的山林里,大吼大叫的去扑杀那些野兽。整个就是街头地痞的混战,一点组织都没有,一点配合都没有,纯粹依靠士兵们自己的武力去作战。结果他们很幸运的碰到了十几头出来捕食的翼虎,没有丝毫配合的新兵居然被一群畜生各个击破,眼看着那领校铁青着脸蛋带了一批军械营的奴隶冲上山去,抬回来了百多个重伤的倒霉鬼。
而干脆还有几个军官求省事,夏侯甚至怀疑他们根本不懂得应该如何训练士兵,死活就让属下的士兵坐在太阳地里修炼巫力。好死不死的又有好几个火性巫力的新军,品级还很高,都有五六等的样子。这些修炼火性巫力的家伙把近午时分的太阳真火一丝不拉的吸了过去,他们自己浑身舒坦,可是附近的同伴却被烧得惨叫,当场就有十几个人浑身焦黑的倒在了地上。
而夏侯他们的上司却是一本正经的要求他们在大太阳地里列队,每个人都扛了一乌龟壳般的巨大盾牌,说是要训练他们如何抵御东夷人的弓箭,要教授他们大夏军队和东夷人冲突时最常用的‘铁壁阵’。很显然,这个阵法最重要的,就是队列了。
所以,扛着铁壳的夏侯他们,被要求站成三十行十列的方阵,要求站得整整齐齐,严丝合缝。
夏侯默默点头:“唔,有点正规军的味道了,起码知道要站阵列了。”
问题却很快就出现了,那个辖校突然发现,队伍怎么都对不齐。不是队伍左边多了一个人,就是后面多了一个,总之就是没办法站成他满意的方阵。辖校气得大声咒骂,一个个的摆布着那些倒霉的士兵,彷佛放木桩子一样的喝令他们站好,最终发现了问题所在。
夏侯的身材太古怪了。
作为军官,按照大夏的规矩,军官要站在军列的正中。于是,夏侯很老实的站在了方阵最当中的位置。奈何他肩膀比常人宽了一半有余,身体稍微往左边晃晃,左边的士兵立刻挪开几步;身体往右边摆摆,右边最边上的那个倒霉蛋马上被撞出了队伍。尤其他修炼玄武真解,胸脯、后背的肌肉极度发达,也有常人两个厚,他随便扭动一下身躯,身边五六七八个士兵就被迫前后乱摆,如此一来,队伍如何站得好?
那辖校气煞,愤怒的把夏侯从队伍中纠了出来,再次整队的时候,终于队伍站得像是有点样子了。在夏侯看来,这样的队伍歪歪斜斜彷佛瞎眼的泥瓦匠砌出的墙壁一样,可是毕竟还算是工整。
刑天昁受命领着这帮新军绕着校场缓步奔跑,要求奔跑的同时能够保持阵形,同时还要听着口令不时的把盾牌举到天上去。夏侯就看到,这些新军跑步的时候,起码能听到百多个脚步声。刑天昁一声令下‘举起盾牌’,三百新军同时挥手,‘嗷呜’一声惨叫,有两百多人被同伴手中的铁盾狠狠的砸在了腿上、屁股上、脑门上、后脑勺,有十几个身体稍微弱点的,直接就被砸趴在了地上。
夏侯终于按捺不住,只能是抱着肚子狂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抽筋一样抽着凉气嚎到:“老天爷,你千万不要让我和这样的同伴上战场啊。我发现我被他们杀死的概率,会比死在敌人手上要大得多啊。”
那辖校却是抱着双手围绕着夏侯转悠了几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夏侯的长臂,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篪虎都士,你实在不适合和军阵,你看,因为有了你,一个好的队形都排不出来!所以,我觉得,你最好的职位,是大军的